【纪粱:争做新青年?】
【纪粱:什么破名字?】
【争做新青年:情侣名, 谢谢。】
【争做新青年:而且是热爱学习的小情侣。】
【纪粱:收回去,明天去你们学校。】
【纪粱:你准备一下。】
【争做新青年:来呗,演讲还是捐款?】
【纪粱:看望母校。】
【争做新青年:修几条路, 一会我发给你地图。】
【纪粱:?】
纪星语把画好的图纸发给他就关了手机,自己当初为了测试林汕撒的一个谎, 只能这么圆了。
毕竟他现在还不愿意告诉自己, 再等等吧。
他瞟了一眼窗外, 看到了韩禹领着一个高个子的男生过来, 他把书包往肩膀上随意地一挎, 脚步懒散滴往这里走。
纪星语顿了一下,才看出他是那天ktv里的顿雨,头发还是银白,指甲还是黑色, 唯独耳垂上的耳钉换成了白的。
他压了一下眼皮, 拿了一本五三, 找到了一直没有算出来的那道物理题,推到林汕那里。
“林同学,帮忙讲一道题。”
林汕把手里的卷子翻了个面,把书往自己这里扯了一下,眼神不经意间看到了纪星语的右手。
“你手怎么了?”
纪星语缩了一下,没想到自己捂了一天, 还是被看到了, 就算医院给他开的药是最好的, 今天早上抹的到现在也不可能全消了。
不过既然被发现了......
纪星语轻轻的皱了一下眉毛,慌忙捂着手,“嘶!没事,就是今天早上做饭的时候......烫了一下。”
说着, 他还扯出一个很勉强的笑。
“疼不疼?你抹药了没?”林汕也跟着皱眉,纪星语的手看起来烫的很严重的样子。
手背红肿一片,甚至殃及到了分明的指骨,与另一只白皙的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疼了,还没抹药,我一只手不方便。”纪星语把一大堆药膏掏出来,“要不.....你帮我抹?”
林汕看着这一堆乱七八糟的药膏,不难想象纪星语抹的时候有多难,他点头,“这都怎么抹?”
纪星语给他挨个摆好,“按顺序来就行了。”
林汕挤在指尖上一点,另一只手托着纪星语的右手,温热的手掌烫的林汕手心都出汗了,他小心翼翼地在纪星语手背上把白色的药膏匀开。
药膏和林汕的手都是凉凉的,就像是炎炎夏日清晨的第一缕风,沁人心脾。
林汕的注意力高度集中,因为纪星语的伤口看起来太吓人了,脓水和水泡到是没有,但是肿起来的地方温度灼热,烫的林汕不得不一边擦一边轻轻的吹。
“这个是要抹三遍的。”纪星语把刚抹好的一支药膏重新拿起来再让他多抹几次。
林汕手心柔软,比他的手要小一截,骨节分明,指甲修剪的圆润整齐,手腕纤细,线条流畅看起来很有骨感,像一朵温室里脆弱的花朵,甚至经不起纪星语用力。
他现在握着自己的手,像是呵护珍宝一样给自己上药,纪星语觉得,这种机会可遇不可求啊。
【争做新青年:明天来的时候帮我重新带一种烫伤的药。】
【纪粱:已经是药效最快的了。】
【争做新青年:不,要药效不好的,能有多慢有多慢的那种。】
【纪粱:?】
“好了。”林汕从桌洞里掏出一张纸擦擦被烫的有点热的指尖。
纪星语不悦地蹙眉,“你嫌弃我?”
林汕一怔,“没有。”
他又想起那天晚上自己不认识路跟着纪星语的那次,纪星语也是摸完自己就嫌弃地擦手。
他还以为纪星语是有洁癖来着。
“你都不嫌弃我了,我怎么会嫌弃你。”
思索一瞬,纪星语才意识到林汕说的是自己,他感觉脊背一凉,心虚地摸了一下鼻尖。
要是让他知道那天的人是这个林汕,打死他也不这么干。
“我错了。”
林汕扔纸巾的动作一僵,纪星语的这句话在他脑子里炸开。
他错了。
纪星语说他错了!
纪星语竟然会对着他说我错了。
林汕脑子一瞬间反应不过来呢,眼睛瞪的老大,纪星语伸手帮他把卫生纸丢掉。
“你惊讶什么,我说,我错了。”
林汕惊疑地看着他。
看着林汕复杂的神情,纪星语总觉得稀罕,于是他嘴里不停地说:“我错了,我说我错了,小林同学?小林同学我错了。”
“停停停。”林汕伸手捂住了纪星语的嘴,“你别说了。”
“老师,我想坐在林汕前面!”
一道高声引起了林汕的主意。
他这才看到,讲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一个白头发的男生,他的眼尾就跟抹了眼影一样微微泛红,皮肤白皙,五官端正,其实还算是正常,唯独那两只手上骚包的黑色指甲,让林汕眼皮一跳。
“他是谁?新来的转学生吗?”林汕悄悄问纪星语。
要怪就怪那天晚上的酒精太过强烈,没有喝过酒的林汕几乎已经快忘记那天晚上发生什么了。
“别搭理他,他脑子不太好使。”纪星语往头上指了指。
林汕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看向顿雨的时候,他用眼睛对自己放了个电,林汕顿时头皮一麻。
林汕前桌的人站起身,小声说道:“老师,我可以坐到另一边的。”
顿雨大步朝这里走来,非常礼貌地对着那个小男孩说了声谢谢。
两分钟后,顿雨成功落座,韩禹拍拍手,“行了,继续晚自习吧,班长看着点。”
林汕只是把顿雨当成了新来的转校生而已,他把刚才纪星语问的那答题拿过来,给他细细讲解。
“咚咚”!
顿雨敲响林汕的桌子,转过身,单手撑着头,笑意盈盈的看着林汕,“小朋友,还记得我吗?”
“你好,请问你是?”林汕一想脑子就疼,干脆不想了。
顿雨“嘶”了一声,“真把我忘了?”他看着林汕的眼睛,认真说道:“其实我是你对象,只不过是今天才找到你。”
“其实.....”纪星语立马接了他的话,“其实我是你失散多年的亲哥,只是今天才找到你。”
“你开什么玩笑?”顿雨往后仰了一下。
“是你先开玩笑的。”纪星语的声音瞬间冷下来。
顿雨抿了一下嘴,戳戳他的前桌,“同学,换个座吗?”
他的前桌一脸茫然,“啊?”
林汕:“他在干什么?”
纪星语:“找朋友。”
“行了行了,别管他了,你刚才讲这么用什么公式来着。”
林汕瞬间把顿雨抛掷脑后,跟纪星语一起讨论起来。
第二天,天边泛起鱼肚白。
林汕伸了个懒腰,叫醒了柳安,柳安第一次起这么早,脑子还在睡觉,一米八几的个子就像是行尸走肉一样,穿衣、洗漱。
林汕等着他收拾好,一开门,发现纪星语门蹲着一排困得快要倒头就睡的男生。
看到出来个人,齐刷刷地看向他,林汕被看的一怔。
严吉褚挥挥手,气若游丝:“早上好啊,狗子。”
“你怎么啦?”林汕蹲在他面前,看着严吉褚无精打采虚弱的脸。
“卧槽,壮观啊,你们是在举行什么仪式吗?”
杨乐挠挠头,不知道从哪个地方开始说,“就、就是我们的父母听说语哥的哥要来探望母校了,所以让我们,让我们来.....”
他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
“拍马屁。”汪无妄简洁明了。
“噗哈哈哈!”柳安撑着墙笑出声。
林汕拿指尖戳戳快要睡着的严吉褚,“所以你们为什么要蹲在这里?”
“因为我们几个起不来,太困了!”说着,严吉褚打了个哈欠,困得眼泪都出来了。
马岚景轻轻走过来,让严吉褚倒在自己的怀里。
“诶,他要......”
马岚景伸出食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双手绕过严吉褚的膝弯,悄悄的把他抱回了寝室。
林汕扭头看向他们,“所以你们.....”
他忽然闭了嘴,小声跟他们说了一句,“加油。”
正准备起身走,纪星语的门就被打开了,他和林汕一样怔住了。
“你们这是?”
“他们要对着你拍马屁。”柳安帮他们说了。
他们几个跟着点点头,林汕也跟着点点头。
纪星语:?
杨乐把话详细的给纪星语讲了一遍,是因为纪粱要回母校的消息被传开了,那些父母们不能到场,自然是让底下的这群儿女们来刷个眼球,在纪粱面前博个视线。
但是他们这群吃喝惯了的富二代怎么知道溜须拍马,只好蹲在纪粱弟弟这里,等纪星语出来就当打个卡了。
“祝语哥新年快乐,拜拜语哥,我先走了。”汪无妄伸着懒腰,走进了自己的宿舍。
杨乐一看到林汕立刻精神抖擞,小跑到他跟前,“一起去吃饭吧,你的脚刚好,不太方便。”
林汕蹦跶两下,“已经好了,以后你不用这样,那天小胡同里,纯粹就是个巧合而已。”
“我又不是为了这个,我只是想跟你交个朋友罢了。”杨乐一脸正经。
林汕咬了一下下嘴唇,拉着杨乐来到了一边,“那行吧,我就告诉你那天晚上我是怎么跑得。”
杨乐一听立马两眼放光。
柳安撑着墙,看着他们俩神神叨叨的,指着他们,“他们在干什么?”
纪星语嘴角一扬,“扫除闲杂人等。”
“哦。”柳安觉得是在说自己,他摸摸鼻尖,对上了纪星语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尴尬的笑了两声,“那、那语哥,我先走了哈!”
“咚”!杨乐不知道听到了什么,差点摔倒在地上,他抬眼看着林汕,仓惶的跑进自己的宿舍。
“嘭”!关上房门。
“他怎么了?”
林汕耸耸肩,无辜道:“我只是告诉他我那天在小巷子里是怎么跑的而已。”
纪星语抿着嘴角,小声说道:“算了别管他,去食堂吧,一会早读要迟到了。”
林汕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明明那么多人,这会就剩他和纪星语了,柳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
今天纪星语也是和他一起排队,林汕以表感谢,包了以后帮他抹药的活儿。
“哟,这么巧,你也在食堂?”
林汕身边忽然多了一个人,是林辰,他穿着件正常的黑色风衣,头发变成了黑色,看起来没有之前那么招眼。
“哥,你怎么来了?”林汕很惊讶。
“啧。”林辰不爽:“之前在家里不是跟你说了我要来你们学校吗,转头就忘了?”
林汕点点头他以为林辰会大张旗鼓,浩浩荡荡的走着一队人,簇拥着他走进学校,前前后后都会忙着给他端茶倒水,没想到只是这么平淡的就来了。
“好巧啊哥,今天我哥也来了。”纪星语掏出手机,“他还有两分钟就到门口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写完啦!!
前期——
纪星语:再有下一次,我打断你的腿
后来——
纪星语:我错了,老婆我错了,老婆我真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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