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死了,她的魂魄也不在这,如何明白你对她的好?碧玉、桃李年华,正是姑娘家的大好年纪,她是怎么死的?”
袂绝一愣,继而反应过来,面容也恢复如初道:“大姐姐真是调皮,想套我话,也不用故意激我,我可不想吓着姐姐你。”
说着,他身形突然一变,幻做了一个面容依旧白皙,气场是说不出的强大的英俊男子。
轻柔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听着又更叫人毛骨悚然,“她是怎么死的,那是我跟她之间的事情,大姐姐可不要管得太宽,管太宽,寿命是不长久的。”
带木戒的手被他轻轻拿起,似要轻吻下去,却迟迟没有动作。
季光年心下一慌,亦不甘心一直让他处于主导地位,“寻木”二字一出,不仅寻木笔袭向了那男子,集中精力的她亦挣脱制衡闪过了一边。
袂绝万万没有想到,季光年竟会有后招,不及躲闪的他当场被打了个正形;不过尽管如此,他也没有恼怒,打散的形态又聚合在一起,之后一副调侃又无比惋惜的语气道:“神界之物啊,倒真是痴情,不过可惜啊可惜,为他人做嫁妆。”
季光年不知他这话何意,皱眉看着他,“什么为他人做嫁妆?你把话说清楚!”
袂绝没有回答,而是难得地叹了口气,似是自言自语地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么?我若偏要强求呢!”
这话她听懂了,“你强求你的,别带上别人!”
袂绝眸光转向她,“姑娘可知世人为何惧怕鬼物?”
为何惧怕鬼物?
当然是对于未知事物的恐惧了,鬼神之中,神而助人,存于世而不投胎的游荡鬼通常是人死后怨念的化身,此物性情不定,骨子里所带了特有的偏执与诡变,认准的理认准的人,不死不休。
季光年那本就无法舒展的眉头皱得更深。
袂绝无声笑道:“姑娘你可要快些变强大,下次见面,我可不会手下留情了。”说完他竟是向季光年行了个微躬礼,“蒹荷的身体,也暂时先拜托姑娘了!”
他这是要走!
“你把话说清楚!别走!”季光年忙阻止。
袂绝显然没有理会,而季光年亦眼前突然一黑,耳畔若隐若现地传来唤她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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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如凡:“年儿。”
星夜:“星年,你终于醒了,该不会是梦到美人了吧?不然为何拉着云宁前辈的袖子让他别走?”
季光年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的先是季如凡,然后才是唇红齿白朝她而笑的星夜。
挨靠在大石旁的她,撑地而起,向周围扫了一圈后,却并不见陌星离的身影,于是奇怪地询问道:“五师兄呢?”
星夜:“云宁前辈说你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让他去替你掰些桃枝来。”
星夜说话的间隙,季如凡也站了起来,只是,负手的他暗地里却是朝不远处站立着而无法动弹的陌星离,掷出了两粒小石子。
不是有雷击木吗?岂不比桃枝有用?季光年虽觉奇怪,但是思绪也只是一念而过,并没有太多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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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袂决我老是写成袂绝,所以打算将错就错,就用袂绝了,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