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不过他父亲身体有恙,得我为他父亲把体内毒素清好。”
“只是见一面,不影响你清毒吧!”
季如凡只看着她。
知道他态度坚决,季光年一锤定音,“成交,说到要做到!”
见无他事,季光年要走,擦肩而过时,季如凡却叫住了她,“年儿,我跟你娘亲……”
“我没兴趣知道!”说完,她几个闪跃,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季如凡看着她离去的方向久久没有反应。
在反回客栈的途中,季光年的眼睛不争气地蒙了一层泪光。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不在乎这个父亲的,可是眼眶里的泪花还是出卖了她。这泪真的好生奇怪,幼时盼他崇他的人明明不是自己,这感情未免太过强烈,似乎原主的记忆与她的记忆不断地融合,已经不分你我了。
她叫季光年。
原主也叫季光年。
这究竟是巧合还是必然?
她不会为既不喜欢又不相干的人掉眼泪,按理说来,季如凡于她也不过一个陌生人,她能真切地感觉到,这具身体完完全全地属于自己,只是,为何就控制不住这讨厌的情绪呢?
她唤了几声小石,想要让他解惑,只是,小石半分反应都没有。
季光年回到客栈的时候,陌星离依旧没有休息,陌星离看她眸中微有湿润的水光映出,走到她面前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心,“半夜三更的,撇下我跟别的男人出去。”
他装模作样地面露伤心之色,季光年却觉得心头暖意阵阵,本还黯然的心情顿时焕然一新。
她忍不住笑意道:“他可不是别的男人。”虽然,她极是不愿承认。
“是啊,他不是别的男人,被你撇下的才是别的男人。”
“你也不是别的男人。”她说这话时,无端地心跳加快。
陌星离的目光一瞬不眨地注视着她,她却突然没了与之对视的勇气。
烛光微暗,不过陌星离仍是察觉到了两抹红晕正以可见的速度漫上她的脸颊。他忍住心中旖念,只伸出一手无比爱怜地抚了抚她的面颊,“你这话可是很容易让我多想的……”
她的胸膛跳动得更快,就在她鼓足勇气再次迎上那双狭长凤目的时候,陌星离却放开了抚着她面颊的手,“夜深露重,早点歇着。”说罢,便径直向了小榻走去。
就这样?还以为他会再说些什么的。
季光年有些失望地躺下;须臾后,她又一骨碌地坐起,“师兄,你把灯给关了吧!”
“关灯?好稀奇的用词。”
季光年不答。
他欲要熄灯之际,她又说道:“夜深露重,师兄不歇着吗?”
她主动让出一半位置,陌星离看向她,迟迟没有反应。
久久得不到他的回应,季光年的心也跟着乱了起来,等不及陌星离将灯熄灭,她便兀自隔空将那烛灯给灭掉了。
她对他的态度不一样了!陌星离反应过来,他心头悸动,走到床榻在季光年身边睡下,唇边是止不住的笑意。
她问他笑什么。
他说:年儿,我很高兴。
半窗斜月,身边人似乎已经睡着,季光年却仍是独缺睡意,她伸手向那英俊的眉目抚去。
逝者如斯,人生如露,何不珍惜当下?
在今晚,她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