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听到严氏的话,墨居仁眉头一皱,这才发现,韩立竟然也没有跟来。
“是这样的,前些时日,有人拿着夫君的手书和信物前来墨府,说是夫君的亲传弟子。并且言道夫君已遭遇不测……”
严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讲述一变,说到后来,已经有些咬牙切齿,显然对那个冒牌货欺骗的话愤恨到了极点。
“原来是他……”墨居仁顿时恍然,想到了某个人物。原本以为提前一年回来可以避免此事,没想到还是发生了。
“眼下夫君的那位弟子已经将人制住了,等着夫君回去发落。”严氏说的正是韩立,以他的实力控制住一个凡人轻而易举。
“走吧,我倒要看看这个冒牌弟子究竟长了几只眼。”墨居仁笑了笑,随即带着妻女赶往墨府,同时吩咐其他人将船上的金银珠宝抬走,眼下的惊蛟会有些没落,正是缺钱的时候。
……
一行人离开码头,周围顿时沸腾了起来,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惊蛟会的会主墨居仁失踪多年,这在嘉元城中早就不是秘密,几乎人尽皆知。
什么样的传闻都有,受伤的,隐居的,死亡的等等,却没想到,竟然平安回来了,而且看起来状态好的很,哪里有半点受伤的模样。
作为嘉元城中三大帮派之一,其一举一动都牵动着无数人的心。不说别的,实力最强的天霸门和第二的兄弟盟定然坐不住。
一些有经验的老人已经可以预想到,以后的嘉元城定然不会太平,恐怕免不了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惊蛟会会主墨居仁回归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飞速传开,仅仅半天不到的时间内便传遍了整个嘉元城。天霸门,兄弟盟,铁枪会,青衣社等等数之不尽的帮派尽都被惊动。
不只是嘉元城,岚州三大派中的独霸山庄和五色门也不例外,同样很快得到了消息。和其他帮派不同,这两个帮派和惊蛟会是多年的死对头,互相之间你死我活的斗争从来没有停止过,就连当初墨居仁被亲信暗算,也和这两个门派脱不开关系。
此时,独霸山庄之中,庄主欧阳飞天听完属下的汇报后,不由得眉头紧皱。墨居仁竟然回来了,而且伤势尽复。
那样的话,自己派去的人就危险了,要不要去救?墨居仁可不是省油的灯,作为死对头,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对方的难缠,去的话无法保证一定成功,但是绝对会有极大的损失,这是不明智的,与门派的利益不符。
可若是不去救,小七定然凶多吉少。作为自己最疼爱的弟子之一,他实在无法眼睁睁的看着对方就这么死了。
该怎么办?一时之间,欧阳飞天陷入挣扎之中……
……
不同于外面,此时的墨府之中却是另一番景象。
墨居仁如同顶梁柱,他的回归给了所有人底气,不只是妻女,便是下人们也都不自觉挺起了腰板。
当然,最高兴的还是妻子和女儿们,客厅中一通哭诉,竞相发泄着心中多年来的压抑和思念。
墨居仁心中感慨,若非他跨界而来,原身也不可能有归来的一天。细想之下,确实对妻女们亏欠良多。
他能够清晰的感觉到,灵魂中不时传来的季动。那绝对是来自于原主的执念被触动了,彻底爆发了出来,连带着他也被影响到。
其实,这反而是一件好事,执念现在爆发慢慢梳理便是,总有消散的时候。若是一直隐藏不动,等到他修行到关键时刻来上一下,那才真的要命。
还好,这个定时炸弹终于提前炸了,后患尽除。
“放心吧,你的妻子和女儿们我都会照顾好,绝不让他们受半点委屈。”心中默默想着,顿时感觉心神一松,彷佛去掉了一层朦胧的阴影,突然变得清爽起来。
发泄了一阵,女人们终于恢复过来,随即开始询问他这些年来的境况,为什么拖了这么久才回归?询问时,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墨居仁不禁感慨,原身虽然有五个妻子,但是,在感情方面,每一个对他都真心实意。原身的能力出色是一方面,另外就是长相,这张脸实在是太犯规了,很难有女人不被吸引。
他也不迟疑,能讲的全都讲了一遍,不能讲的稍作改动。这些在回来的路上早就想好了,并没有什么破绽。
至于修仙的事情,眼下还不是透露的时候,他有自己的打算,日后再说不迟。
听完之后,几位夫人和女儿们惊叹的同时,不禁露出心疼之色,原来夫君遭受了这么多的痛苦,难怪一直无法回返。
多年未见,众人心里积攒了太多的话想要倾诉,从中午一直说到傍晚,依旧没有停下。期间三个女儿尽都心有灵犀的悄悄离去。
一直到晚上,饭菜做好,这才让人过来提醒。
席间,墨居仁将韩立介绍给了众人,顿时引来无数嘘寒问暖。这一幕,让从来没有经历过的对方忽然变得有些局促,尤其是看到身旁两侧三个倾城倾国的师姐师妹巧笑嫣然的模样,竟不由自主的露出一丝羞赧。
饭后,
墨居仁独自一人来到地牢,见到了被关押在此的吴剑鸣,独霸山庄欧阳飞天的七弟子。
不得不说,这老家伙真下血本,为了对付惊蛟会,把自己最疼爱的亲传弟子送来当卧底,这份魄力确实够狠。
要知道,卧底这个职业,从来都是伴随着危险,一不小心丢掉性命是常有的事。比如吴剑鸣,他的身份底细早就被查清了,只是因为顾虑没有出手清除罢了。
“墨居仁,竟然是你!”见到墨居仁的一刻,吴剑鸣便心知肚明,自己凶多吉少了。他也不是怕死的人,只是为无法完成师傅的任务而感到愧疚。心中死志已生,便不再有任何顾忌,直接破口大骂,
“你休想从我口中得到任何消息,老子不怕死,有本事杀了我。”
“看来你是真的不想活了,欧阳飞天有你这样的徒弟倒也不枉了。”墨居仁冷笑一声,随即在对方身上打量片刻,漆黑的眸子里忽然闪过一丝异色,喃喃道,
“不错,很不错。”
“姓墨的,你什么意思?”
墨居仁没有再回答,只不断地在对方身上看个不停,那神情彷佛在看一件宝贵的物品。这样奇怪的目光,顿时令的吴剑鸣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