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像兽集体仰天“喔喔”啼叫几声,围着四人的兽群向两边让出一条小道。
一只全身雪白色,体积比周围四像兽大了一倍的四像兽如王者一般,慢悠悠地踱了过来。
被叫做“哥哥”的陈达服苦涩地摇摇头,“这些都是二阶的四像兽,跟我们本身境界就相差不多,数量又如此之多,根本没有办法。”
四个筑基期的人,又如何能对抗这十几头四像兽。
“更何况,这里还有一个三阶,相当于金丹期的四像兽王。”
声势浩大,整个山谷都被这群动物的奔跑震得轰隆作响。
四个人影被逼至山谷角落,逐渐被包围。
身上穿着已经看不出本来颜色连衣裙的女孩子,紧紧抓着左手边的男孩子,流出眼泪。
“哭什么哭!早就说过这秘境是危险的地方,我们不是来旅游的,你硬要跟来,还抢了阿兰的资格,现在死在这了也活该。”
狗头们露出尖牙,看着四人,发出兴奋的公鸡叫声,大滴大滴的口水滴落在地上。
“哥,怎么办哥?我好害怕。我才40多岁,还这么年轻,我不想死在这里。呜呜呜~”
四五个人影在逃窜,身后跟着一群黑白相间的长着公羊长犄角,头像狗,身披蛇皮的动物。
“陈达舒!我们都要死了,你就不能说一句好话吗?我也是你的堂妹。哥哥,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陈达佳眼角还挂着泪水,委屈说道:“我……我没有笑啊。”
四人一愣,互看了一眼,随即视线在周围搜索起来。
四像兽王,高大的身躯,踱出了小碎步,不伦不类,在场的四人却没有一个人敢笑出来。
命都要没了,谁还有心思笑话这只兽王的步伐是走得霸气还是小家子气。
“噗嗤~”
没看到这个四像兽王被这笑声激怒了,全身的毛发都竖了起来。
这个陈达佳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当初就不应该跟她一队,一进入秘境,就应该与她分道扬镳才是,也不至于被她害得落到这步田地。
这么憋屈地死在这里,成为兽中餐,他真是不甘心。
只见在山谷对面的山上,一个女孩子,穿着一套古装白纱长裙,坐在山崖边上,双手托腮,笑盈盈地看着他们。
那美好的妍丽色彩,让身为女子的陈达佳看到都是一愣,忘记了哭泣。
一会儿,四人刚升起的那一丁点高兴之色,都散去,回归绝望。
才一个人,那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下来帮他们的。
“你们好,能问你们几个问题吗?”文运坐在悬崖边上,不急不躁地看着四像兽王警惕地盯着她。
原来这种像狗非狗的灵兽,叫做四像兽。
轻声漫语,如平常说话般的声音,准确清晰地传入到了四人的耳朵里,就好似说话之人就在身旁一样。
“能倒是能。”出乎文运意料的是,其他三个男孩子对她的话没有回答,却是陈达佳一边抖着,一边回答她,“小妹妹你要问什么就快点问吧,问完赶紧走,我们马上要死在这里了。”
陈达佳抽抽噎噎地将话语说完。
文运抬眉,有些意外。
文运笑道,“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她吞下那颗刺雷球之后,睁开眼醒来,就是在这一方小世界中。
是的,这是一方小世界。
即使这方世界,她御器飞行,飞了十天十夜才飞到边界,也是一方小世界。
还是个封闭的小世界。
她在这个世界的一个月里,走遍了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都找不到出去的方法。
文运知道,这里被什么强大的封印封闭着,即使她已经接近化神,却还是没有能力打破桎梏这个小世界的封印。
小世界里的东西,大部分与鸿蒙界相同,只有小部分,是文运没有见过的。
比如说,这个像狗非狗的四像兽。
在遇见他们四个人之前,文运一直不知道它到底叫什么。
一个月了,文运没有在这里遇见任何人,直到今天。
这四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衣服穿得还如此时髦与熟悉。
曾几何时,她也曾这般,一身t恤跟牛仔裤闯天下。
文运心里隐约有了些猜测,只等他们来给她证实。
“这里是什么地方?”陈达佳愣住了,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问出这种问题。
暗暗瞄了眼女孩子及她所穿的衣服,陈达佳再次被美丽的复杂的服饰与精致的容颜迷了双眼,“这里是涟池秘境啊。你自己从秘境入口进来的都不知道吗?”
涟池秘境!
文运眼神闪了闪,这回竟然是穿回到了都市中!
这难道就是师尊说的置之死地而后生吗?
在修仙大比之时,文运中了狄无洛的风眠,陷入了幻境。
小黑豆还猜测是文运故意陷入幻境中,为的是装13打脸,让世人知道她的厉害。
文运一时不查中了幻境是真,一陷入幻境立马就知晓自己中招了也是真的,装13却是假。
她只是在幻境中看到了被她放在记忆深处的,与师尊相处的日常,而一时不愿醒来。
文运与文东篱相处了几乎三百年,那么多点点滴滴,就算修仙之人的记忆力强悍,文运也不可能将日常生活中的事情,记得一清二楚。
特别是文运小时候的一些事情,更是被文运埋在了记忆深处。若不是狄无洛的风眠幻境唤出,文运几乎都要忘记了,文东篱以前竟然都跟她说过那些话。
以前听不明白的,不懂的事情,都有了答案。
她在各个世界中运用到的知识,似乎都是文东篱有意为之。不然那么多阵法,文东篱为何偏偏给她详细说了千雾迷回阵,万物虚空阵?
为什么连元龙有个妹妹,喜欢吃冰糖葫芦这等小事,他都要提及到?
甚至连阎罗八方镜,刺雷球等传说之物,文东篱都知道得清清楚楚,说与她听,是不是考校一番,确保她已经记严实?
“救命!救命!”
银铃的笑声传出来。
陈达舒眉头一拧,呵斥道:“陈达佳,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能笑出来?”
“更何况……”陈达服幽幽地注视着兽群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