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份如何你又从何得知?你不过是想让我别跟你抢后位,所以这么一出编造的谎言罢了。”慕容白继续套着宋柔的话。
宋柔一看面前的上官婉清不相信自己的话,一下就急了:“分明是你自己跟皇上说的!你为什么不承认!我要把你的钥匙扔了!扔了!”
“我的钥匙在你那里?”慕容白的眉头死死的拧了起来。
“没错,只要你离开,我就给你,怎么样?”宋柔狰狞的表情带着嚣张的神色,嘴角疯狂上扬。
“我可以答应你,把钥匙给我。”慕容白看着她的情况不太乐观,着急的想问出钥匙的位置。
可是宋柔被她这么一问,整个人瞬间换上了一副茫然的神色,手指朝着四处乱指着。
“在,在……”她说着嘿嘿一笑:“被我丢了,丢到都是宝贝的地方了。”
她说完之后就跟疯了似的,倒在床上一个劲的傻笑,不管慕容白再说什么都不理会。
慕容白见状才帮她把脉,确定了她因为神五花的毒性侵蚀,已经疯了。
如果再次清醒,那便就是她的气期,所以现在能做的就只有暂缓毒性的继续侵蚀。
她给宋柔喂下了药丸之后就推开殿门。
萧临沧听到声音之后快步赶了过来,询问道:“我母后怎么样?她有没有事?”
“皇后已经疯了,倘若清醒过来,便离死不远。”慕容白说着把一瓶药丸递给了萧临沧:“这瓶药在她每次发狂的时候给她喂下,其余的看她造化。”
她将药瓶递过去之后就大步离开了冷宫,脑子里都是宋柔刚才说的那些话。
都是宝贝的地方?
当初承元帝给了上官婉清无数的嫁妆,那些东西也算得上都是宝贝,可听宋柔的意思,那个东西并没有在宋欢手中。
慕容白正沉思着,一道声音唤回了她的思绪。
“小白。”
她抬头看去,只见萧东楚就在她面前不到五步的距离,神色中带着着急。
“怎么了?”慕容白问道。
“绵绵出事了,宫人去若青院没找到你,就过来找我,我让孟郊先过去了。”萧东楚沉声说道。
慕容白一听苏绵绵出事了,心都提了起来,急忙拽着萧东楚就往她宫中去:“快走,快过去看看。”
“你别太担心,孟郊虽然医术不如你,但好歹也是个神医,别怕。”萧东楚安慰着慕容白。
他这么一说,慕容白才的情绪才稍微的缓和了一些。
刚才一紧张都差点忘了孟郊是个神医了……
“绵绵怎么会中毒?”慕容白放缓了步子,但是还是跟萧东楚边说边往苏绵绵的宫中赶去。
“听说是吃了早膳之后就中毒了。”萧东楚回答道。
“现在宫中也没有人再跟她有仇了吧?怎么还会中毒?”慕容白想不出来到底有谁会对苏绵绵动手。
“我会让人查清楚这件事。”萧东楚说着面色冷清了下来。
两人说话间就到了苏绵绵的宫中。
苏绵绵此刻双眼紧闭,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嘴唇发青,浑身都在发抖,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肚兜。
孟郊手中拿着银针,帮她正在用针灸来去除体内的毒性,表情严谨而又认真。
刺进苏绵绵身体中的银针开始逐渐的发黑,她脸上的血色慢慢的回来,身子也停止了颤抖。
他这才将刺进苏绵绵体内的银针慢慢拔了出来,帮她开始穿衣服。
慕容白跟萧东楚推门而入的时候,正好看到孟郊抱着衣衫半褪的苏绵绵,手还在她的衣带上。
这个场景怎么看都像是孟郊想要对苏绵绵欲行不轨之事。
孟郊被开门的声音惊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表情略微显得有些僵硬,开口说道:“我要是说刚帮她针灸完替她穿衣服,你们信吗?”
“你说呢?”萧东楚用着怀疑的视线看着孟郊:“针灸需要脱衣服?还不让宫女在旁边候着?”
“我刚让她的宫女去熬药了!”孟郊解释道。
“嗯,熬药。”萧东楚漫不经心的应声,说道:“所以你现在能把你的手从她的衣服上拿下来了吗?”
“我……”孟郊觉得自己现在说再多都像是在狡辩,他只能看向慕容白:“你给他说,我是不是在帮她针灸。”
慕容白才不管孟郊现在是不是清白的,她现在关心的是苏绵绵的情况。
她结果孟郊手上的苏绵绵,看着她恢复血色的脸,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
“她中了什么毒?怎么太医都没办法?”慕容白开口问着孟郊。
“夜幽果的毒,毒性来的凶猛,只能先针灸,但是针灸又不能穿外衣。”孟郊说着还不忘叮嘱面前的两个人:“一会儿这个小丫头想来不要告诉她我刚才是怎么给她治病的,不然这个麻烦,我甩都甩不掉。”
“你说什么?你脱了我的衣服?”苏绵绵虚弱的声音突然响起在他的耳边。
孟郊身子瞬间僵硬,扭头看到了一脸羞愤的苏绵绵,故作淡定的解释:“大夫眼中无性别,况且我比你大了十多岁,你在我眼中不过是个没性别的小娃娃,我对你没兴趣。”
他的话让苏绵绵眼底闪过一丝痛苦。
为了不让人察觉她的异样,苏绵绵继续恢复刚才的表情,瞪着孟郊:“我虽然还有一年才及笄,但也是个大姑娘,这件事要是传出去你让我以后怎么嫁人?”
“这件事若是传出去,肯定是我们四个人其中之一传的,我们不会那么做,所以你放心。”孟郊摆了摆手,示意她把心放在肚子里。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万一哪个听墙角的传了出去,你娶我啊?!”苏绵绵喊道。
但是细看之下,她的眼中隐隐有着一丝的期待。
她现在特别希望听到孟郊那句肯定的答应,哪怕是开玩笑的也行。
因为没有人知道,当初孟郊一次次将她从死亡的边缘拉回来的时候,她就已经无可救药的喜欢上了这个人。
纵使他当初万般嫌弃她粘人,一言不发的离开,这份感情也从来没有消失,甚至越来越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