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白把一直耽搁的事提上日程了。
她为了防止事情提前,或者发生什么变动,跟萧东楚离开皇宫之后就去了回春堂找周琉跟周茉。
“你们考虑的怎么样了?”慕容白上来直接问道。
其实她那天刚走,两姐妹就考虑清楚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去找她。
依照她们现在自己的势力,别说是报仇了,死在周空的手上也有很大的可能。
“求小姐助我姐妹报这杀害双亲之仇!”
“我姐妹二人必当为小姐,马首是瞻,赴汤蹈火!”
周琉跟周茉跪在了慕容白的面前。
“可以,但是我有一个要求。”慕容白开口说道:“我帮你们除掉周空,你们回奉羌担任国师之位,然后拥护五皇子为新王。”
“一切全凭小姐安排。”周茉开口说道。
“好,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当上奉羌的国师吧?”慕容白反问道。
“国师之位都是从周家家主,只要夺回家主之位,再通过一众考核就可以了。”周琉回答道。
“考核的话,你们两人有没有把握?”慕容白有些担心这个问题,周空能当上国师,能力肯定是不俗的。
“周家有一本万蛊册,倘若找到那本书,学以致用的话通过考核不是问题,只可惜周空为了将蛊术据为己有,已经销毁了那本书。”周琉说着拳头就死死的握住了。
她刚说完,慕容白就拿出了一个册子,递到了周琉面前。
周琉看着册子上的那几个字,惊讶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小姐,这本万蛊册怎么会在您手上?”
“机缘巧合之下得到的,不过我把里边的邪术都销毁了。”慕容白也没有隐瞒着姐妹两人。
“这本万蛊册中的邪蛊我父亲在世的时候就想销毁,但是族人极力阻止,所以才没有毁,如今小姐毁了邪蛊也是随了我父亲的愿。”周茉说这些的时候眼睛红红的,眼中对周空的恨意更是浓重。
“嗯,你们好好学习这上边的东西,留给你们的时间不多。”慕容白叮嘱之后就离开了回春堂。
现在这两件事能做的他们都已经做了,剩下的就只有等了。
上次胡烈把消息送进柯王府之后,萧柯就让路遥把信传到宫里去了。
如今也就只有婉嫔那边还稍微强一些,没有被看的那么严密,所以就只能让她来下命令,解决大理寺的人。
可是一连十几天连个消息都没有,这让婉嫔在宫中坐立不安,害怕真的出什么事。
“怎么样?还没有消息传过来吗?”婉嫔抓着自己的心腹沈嬷嬷问道。
沈嬷嬷摇了摇头:“娘娘别急,兴许是报信的人路上耽搁了,这一来一回得耗费不少时间。”
“这眼看着一个月之期就要到了,我怎么能不急?若是真的出了什么岔子,那可是要灭九族的。”一向稳重的婉嫔现在都来来了在宫中踱步。
“娘娘,要不要老奴去通知一下他们,若是这件事真的没有转机,我们也好提前准备。”沈嬷嬷低声说道。
婉嫔听了沈嬷嬷的话,眼中的光也从刚开始的慌张逐渐变成平淡,到最后的狠厉:“事到如今也只有这样了。”
“那老奴这就去办。”沈嬷嬷说着就要离开,但是被婉嫔拦住了。
“等等,你先想办法把这个消息传到柯王府,让柯王确定了之后,看他那边有什么安排,然后具体我再给你说。”婉嫔还是理智的。
她知道自己这边有准备,萧柯那边也有准备,但是二者缺一不可。
沈嬷嬷听了命令,福身快步离开,从一个角落中偷摸着离开了皇宫。
他们把一切的计划都挪到了更隐蔽的暗处,一旦事情出现不可逆转的结果,那就要拿出最后的杀手锏了。
留给他们的时间越来越少,让他们的心情越发的沉重起来。
而萧东楚跟慕容白那边处处都洋溢着喜气,慕容府天天都有人抬东西进来,一箱接着一箱。
“小姐,这院子都放不下了,可不敢让王爷再抬了。”小圆看着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的院子,头疼不已。
“我也得能拦住他才行啊,这箱子摞的这么高,我都怕倒了把我给砸死。”慕容白看着七八个箱子摞起来的高墙,表情都是纠结的。
现在她钱多的都成了一种负担了,要是有张银行卡也就不用发愁这么多钱放哪了。
小圆一听她说什么死不死的话,赶紧拽着她说:“小姐马上就大喜的日子了,怎么能说什么死不死的话,快呸呸呸!”
“好好好,我呸,我现在就呸,呸呸呸!”慕容白哭笑不得,生怕这个小丫头跟她闹。
“这还差不多,不过王爷也是有心,这么多东西到时候当嫁妆抬去王府,小姐脸上也有面子,不会被说成是娘家不重视。”小圆真心地替自家小姐高兴。
终于跟王爷修成正果了。
“可这也太多了,这箱子得百八十人都不够抬的。”慕容白叹息了一声,不过她的格局还是小了。
“这个王爷会想办法,小姐不用担心。”小圆给她宽心,然后继续问道:“小姐,您梳妆台上的东西要都带走,还是放在院子里?不过以后回来的时间就少了。”
“我去看看。”慕容白说着朝着屋子里走去。
她跟前用到这梳妆台上的手饰脂粉,所以都不记得有什么东西了。
慕容白看着眼前摆放的整整齐齐的手饰,视线突然落到了一条手链上。
她拿起手链仔细端详着,这条手链好像是当初萧东楚让她从国库中拿出来的,都落了灰。
如今放在她这里也是用来落灰了。
看样子她院子都快赶上国库那个满是宝贝的地方了,金银首饰多的让她忘了自己还有这么个手链。
满是宝贝的地方?
慕容白表情突然变了。
她为什么觉得这句话这么熟悉?
慕容白紧紧的拧起眉头,拼命地回响着这句话她在哪里听过。
片刻之后她终于响了起来,这句话是当初她去冷宫的时候,宋柔说过的一句话。
当时她说的钥匙好像就是被丢在满是宝贝的地方,而打开上官婉清箱子的钥匙恰好就是一条手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