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穆娇娇瞬间失落了几分，目光终于收了后回来，往苏菡萏身边挪蹭了几分，有些沮丧地问：“婚纱的设计这样惊艳，有没有什么故事？”
苏菡萏应了一声。
“是什么故事，可以给我讲一讲吗？”她再次来了精神。
无奈，苏菡萏正襟危坐，盯着那张设计图看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说：“从前，皇室的一位伯爵外出打猎，地点是一个小镇上，一起的还有很多皇室贵族……”
“伯爵？”穆娇娇歪了歪头，没等苏菡萏说两句话便迫不及待地表达了疑问，“伯爵是什么官职？”
“不是。”她摇头否认。
就知道这姑娘会十万个为什么附体，这故事发生在欧洲，是她从未接触过和听说过的，因此解释起来会格外艰难，索性含糊地带过去，“和官职无关，这只是一个爵位。你可以理解为，这象征着男子的身份地位。”
穆娇娇这才点了点头，不过显然也是没听明白的，“那然后呢？”
“然后，这位伯爵在河边遇到了一位正在洗衣服的女子，当时伯爵对她一见钟情。被她的性情和气质深深吸引。而那位小姐也同样被吸引，这便是两个人缘分的开端。”
“哇，好浪漫，”穆娇娇撑着下巴，“不过我敢断定，这两个人一定都特别漂亮！”
苏菡萏再次笑着点头，表示认同。
她的确是不相信什么所谓的一见钟情，说来说去就只是因为对方的相貌和气质足够可以震撼自己的灵魂。换一个说法，大抵就是所谓的缘分。
“后来这位年轻伯爵提出要向小姐求婚，但在那个年代这个想法太过于惊世骇俗，以至于招来了皇室贵族的反对。可由于他太过简直，那些贵族们便提出了一个刁难人的要求，他们希望那位小姐能在一夜之间缝制出一件白色圣袍来。”
“这个要求实在太过刁钻，伯爵知道不可能完成，他知道自己的梦想大抵是要这样幻灭了。可却没想到，那位小姐却和整个小镇的人彻夜不眠，在天亮前赶制出了一件长达十六米的白色圣袍来。皇室贵族被小姐的情谊深深感动，终于同意他们在一起。”
穆娇娇单手托着下巴的动作改成了用双手撑下巴，直直地盯着苏菡萏看，低声喃喃：“真是让人羡慕的爱情故事，可惜我大概这辈子都不会拥有了吧。”
苏菡萏伸手摸了摸她柔顺的黑发，言语无奈，“想什么呢，细水长流亦是爱情。”
“不……”她叹气，明明距离这样近，她的声音却有些飘渺，“在我看来，这是不一样的。”
另一边。
柳羡渊从外面刚回来，正好碰到前来寻穆娇娇的陆瑾年，二人刚想推门而入，正巧把这番谈话尽收耳中。
后者在听到穆娇娇的话时，脸色莫名阴沉了几分。
“你知道的，我与他算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若是他喜欢我，早就习惯了。”
她像是问苏菡萏，又似是在自言自语。
“又何须等到现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