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过于片面,你应该生气。”
苏菡萏一愣,柳羡渊这是在和她道歉吗?
这男人,道歉怎么也直愣愣的。
四目相对间,一股浅淡的暧昧气息蔓延开来。
“不用了,这钱本就我借的,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苏菡萏将荷包往柳羡渊那边推了推,软嫩的掌心与他的指间相碰,那微凉如玉的触觉让她微微一颤。
柳羡渊也是一顿,没等苏菡萏把手收回,就再次将荷包塞了过去。
苏菡萏的手握在柳羡渊的手指上,她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鼻尖撞在柳羡渊的怀里。
男人身上带着一股浅淡的竹香,即便隔着衣料,也能感觉到那结实硬挺的肌肉。
苏菡萏面颊瞬间爬上绯红之色,好像就要烧起来了。
“我……我真不用!”
苏菡萏揉了揉自己的鼻尖,低着头赶紧跑回房间。
或许因为有些慌乱的缘故,苏菡萏肩膀撞到门扇上,疼的她倒吸了一口冷气。
柳羡渊想要去扶,苏菡萏已经把房门关上了。
内室亮起烛光,柳羡渊握着荷包,透过窗棂纸看到苏菡萏的剪影。
丰腴盈润。
柳羡渊将荷包收起,点燃一盏油灯,吹熄外厅的烛火回到书房。
苏菡萏透过窗子看着书房的方向,直到柳羡渊回去才去盥洗干净。
她躺在床上,一只手放在胸口的位置,似乎想要将剧烈跳动的心脏平复下来。
柳羡渊身上的竹香似乎还在鼻尖萦绕,那结实的胸膛和微凉的手指,无一不刺激着她的感官。
今日在饭桌之上,柳羡渊在一些细节上的照顾让她有些心动。
柳羡渊其实也有些憨,被人调侃的时候也会害羞耳红。
苏菡萏轻轻一笑,心里是从未有过的愉悦放松。
夜幽静微凉,唯有蝉鸣声孜孜不倦。
旭日初升,鹣歌燕鸣……
鸡鸣声惊醒还在梦中浑噩的苏菡萏。
该起来干活了!
苏菡萏眯着眼睛,一半思绪还回味在梦境当中。
她梦见自己不仅成为酒楼掌柜的,还减肥成功,店里伙计个个都是美男,把柳羡渊气的脸都黑了。
苏菡萏唆了嗦口水,这等美事也就只能在梦里想想了,要是成真了肯定要被沉塘浸猪笼。
抻了抻挂着肥肉的胳膊,苏菡萏从床上坐起,片刻清醒过后到院子里打水洗漱。
井水清凉。
天边的日头有些刺目。
苏菡萏眯了眯眼睛,吸了一口晨间清新气息。
书房的门紧闭着,苏菡萏的趴门缝看了一眼,里面竟是没有人了。
柳羡渊这么早就走了吗?
苏菡萏抿了抿唇,竟是觉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一直以来都是柳羡渊一个人做工赚钱。
柳州城不大,城中并不算繁盛,但比较起其他闭塞贫瘠之处,倒也还说的过去。
他们所在的村子在城边上,家家户户靠农桑赚钱糊口。
若是男子和妇人,就要下地冲田收割,若是待字闺中的姑娘,则要在家刺绣织补。
放眼整个柳州城,恐怕只有她苏菡萏和李月弯用不做这些个活计。
这样想想,其实自己也挺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