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许你这么说。”
苏衡景盯着她,冰冷的眼眸中露出了一抹急色,说出来的话却是无比冷冽:“霜儿,你若是嫁给别人,我就杀了他。”
顾明霜嫌弃的擦了一下自己的红唇,闷声闷气的道:
“你能有别的女人,我怎么不能有别的男人?哪有你这么霸道的,还要杀了别人……”
“别的女人?”
苏衡景惊愕了一下,随即道:“什么女人?”
顾明霜顿时无奈了,合着她方才说了这么多,苏衡景只听见她说要找其他男人当相公,关于拓跋静的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啊?
“还有什么女人,不就是拓跋静吗?我找到大叶村去,他们都说拓跋静是你的娘子,说她对你不离不弃,你们夫妻恩爱得紧呢!”
顾明霜气鼓鼓的再次重复。
而苏衡景则是皱起了眉头,心底对拓跋静划过了一抹杀意。半响之后,才认真的看向顾明霜,道:
“我从来都没说过她是我的娘子,我的娘子只有你。”
“真的?”
顾明霜声音闷闷的,可看着苏衡景这认真的样子,她的心中的气其实已经消了大半。
没见面时,心里有万般怀疑。可见了面之后,两两对视,她只从对方的眼中看出真心。她相信他,没有背叛自己。
“那你受伤的时候,有没有被她趁虚而入……”
“没有,”
苏衡景因为她的形容而愣了一下,随即无奈的摇了摇头,道:
“你说过我的心是你的,身体也是你的。除了你,我不会让别人碰一丝一毫。我的确是在大叶村遇见到她了,但是,这一路上我都没有理会她。”
在外人面前冷如冰山的他,鲜少说这么多的话。
每一句,都格外的认真。
顾明霜信了。
也忍不住笑了,
“我在大桥村时说的话,你还记得呢?”
“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敢忘。”
苏衡景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
顾明霜顿时就有些脸红了,这男人看着硬邦邦的,说起情话来倒是毫不逊色。
气消了之后,顾明霜的目光落在他的双腿上,心里只剩下了心疼,忍不住就蹲下了身,手轻轻的放在了他的双腿上,问道:
“你的腿怎么样了?一定很疼吧?”
苏衡景怕她担心,摇了摇头。
“以后还能站起来走路吗?”
顾明霜说着,就想要按下他的腿,帮他触诊一下。
谁知,手却被苏衡景给握住了,放在嘴边吻了一下,道:
“要是不能走路了,你会嫌弃我吗?”
“你若是不能走路了,以后娶我过门都没法背我了。”
顾明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不过你放心,就算是你变成残废,天天坐在轮椅上我也不会嫌弃你的。以后,我走到哪里,就推着你的轮椅去哪里……”
她的话,成功将苏衡景给弄黑了脸,只是眼底却盛满了浓浓的宠溺和思念之情。
“霜儿,我好想你。”
他冷不丁的开口道。
听说她在京城出事,他心急如焚,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去给她撑腰。脑海中尽是她的一颦一笑,一喜一嗔。
“我也想你。”
顾明霜眼眶红红的,扑进了苏衡景怀中,用力的抱住了他。
边上,白芷原本还担心主子和小姐会吵红脸呢。见着两人和好如初,脸上也露出了衷心的笑容,连忙背过身去,脸上笑眯眯的。
而另外一边,被李夫人留下招呼顾明霜的两个丫鬟则是吓呆了。
她们离得远,根本听不清苏衡景跟顾明霜说了什么,只瞧见苏衡景来到了顾明霜的身后,两人似乎说了什么。
随后,就见顾明霜扑到了镇北王的怀中,两人的模样极为亲昵。
其中一个丫鬟面色微变,连忙悄悄的退了下去,回去禀告李夫人。
……
此时,李夫人正在跟李才瑾抱怨。
“你这眼神是随了你爹,喜欢的都是些什么女子。也罢,娘随手给了她个玉镯子。看她那穿着打扮,应该是小门小户出身,大抵没见过这么贵重的东西,会知道待在我们李府的好处的。等她依从了,娘自然会派人去她家里知会一声。”
李夫人喝了一口茶,不紧不慢的道。
李才瑾早就心痒难耐了,止不住的点头,忙道:
“反正闲来无事,那儿子现在就过去跟她说说话。”
李夫人没好气的道:
“你若是能够把这功夫用在读书上,早就高中状元了。听闻状元是个贫寒子弟出身,你这样子竟然还不如一个状元。”
两人正说着话,丫鬟就神色匆匆的跑了进来。
“夫,夫人……”
“怎么了?”
李夫人抬了下眼眸,正是她方才留下招呼顾明霜的丫鬟,
“是不是她答应了?”
“本夫人就说嘛,像她这种下等人能够给你作妾是她的荣幸,她还有什么不答应的,方才倒是装得清高。”
正说着,却见丫鬟用力的摇了摇头,扑通一声跪下就道:
“不是,她没答应。而且,镇北王不知怎么的,经过了花园,还看见了她。眼下,眼下两人举止亲昵……”
丫鬟实在是不敢说,两人都抱上了。
“什么?!”
一听这话,李才瑾猛然就站了起来,满脸阴霾:
“该死的!”
他心心念念想要据为己有的女人,没想到却被镇北王截胡了。
而李夫人也不认为顾明霜一开始便跟苏衡景认识,只当是顾明霜在花园里面找到机会,勾引了镇北王。
“这女人果然不是个省油的灯,竟然在本夫人眼皮子底下干出这等狐媚子事。”
李夫人眉头微皱,担忧的道:“不好,看那小贱人的样子,若是真的在镇北王面前的脸,还不得回头来踩在我们脸上?”
尤其是刚刚在花园里,自己对她的态度还不是很好。
“娘,那我们该怎么办?”
李才瑾不由问道,他想了顾明霜那么久,也不甘心还没得到她的身子就被别人给捷足先登了!
“别急,娘有办法了。”
李夫人冷笑了一声,“镇北王多么尊贵的人,要是知道那女人不过是个残花败柳,肯定不会要她了。走,咱们现在就过去,好好惩治那小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