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认为谁也打不过的时年,此刻正在场地里面撒欢。
来这里后他还没这么痛快过,游戏里面是游戏里面,这边才是真痛快。虽然身上穿着的衣服不如他平时的单薄舒适,但适应一下,影响倒也不是很大。
这里做得也十分逼真,不仅各种障碍物,还有几栋废旧的楼房。
关键是特别大,这些人散落进去,轻易还撞不到一块儿。
而有没有真本事,那是上一上手就知道。
时年很快就发现,这次进来玩的人中间,散人中间有三个水平还不错,然后就是那两个小团伙了。
至于其他人,估计就是进来体验体验,打酱油的。
当然,比起他全是菜。
跟当时跑圈时相比,这具身体同他的融合自然更好了一些。他那时就能操控着身体跑出三十秒一千米,这时候操控起来自然更加顺手。
因为耳朵太好,时年不慎听到,两个小团体似乎正在比赛,所以到处收割散人的人头。
“笨。”他想。
这种时候,打散人干什么,当然是趁对方打散人的时候,提前埋伏打他们啊!
脑子太直……时年给完评价,直接挑了个好地方躲好。
“既然这么好的主意你们不用,那我就用了。”
他神高强,只要是想,这里全部地方的布置和人员在哪根本瞒不过他。说实话,来玩这个,倒真是有些欺负人。
时年打了个哈欠,等着附近的一个人路过,然后开枪点射,一枪……
偏了。
“艹”
时年火速起身躲避,然后换了位置。
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枪这玩意儿,他还是第一次玩。
甚至他连理论知识也不丰富。
他只得当场调出资料,看了一下枪法详解。自己躲在暂时没人过来的角落里面又练了一阵。
为此还吸引了一个人过来,他顺手解决了。
“好在老子聪明。”
他把刚才开的几枪在脑海中分析了个透彻,基本把子弹的速度,什么角度射出去会射到哪里,偏差是多大搞清楚了。
这会儿这才赶紧又挑了个地方躲好。
这一回,计划果然就轻易成功了。
不过到底是靠计算,开起枪来虽然没有问题,却不太顺手。时年想,回头看看能不能有机会,练一练吧!
但现在显然不是时候,不说时间不允许,就是子弹也不允许。
他们这些人的子弹都是有定量的,虽然够用,但绝对不够让他练枪。
而此时。
一校和二校的两队人马还不知道多了一个他,此时正在抢人头。
“怎么样了?”一个领头模样的人问。
他身后一个同学说:“对方比咱们多一个人头,但他们那边少了个人,所以还是很有……艹!”
此人已经被时年击毙。
因为这个,他现在不能继续说话,只能一脸不甘的出场。
而其他人赶紧找地方躲好,“什么位置射过来的,敌人在哪儿?果然姓王的不是好鸟,早说了他贼的很喜欢埋伏偷袭……”
“不对。”立即有人道:“不是一校那边的人,我看了,那边的人头数没涨。”
“那就是散人。”领头的那个道:“看来这次的散人中间有厉害的。”
时年已经换了地方,他动作迅速,干脆利落,很快又解决掉一个。
对方也不愧是二校出来的,很快反应过来。有两次甚至已经抓到了时年的尾巴,但还是被时年给跑了。
各种障碍物对时年来说犹如不存在一般,他说跳就跳,说爬就爬……
“这绝对不是普通人。”一个二校的同学忍不住道:“咱们也到不了这个水平吧,是哪个教练来了么?”
“先撤。”为首的人道:“没必要跟他硬刚,咱们的主要目的还是一校那些人,全耗在这上面不值当。”
那边,一校那位姓王的是谁时年不知道,但猜测应该是带头埋伏的人吧!
这人把散人打了个差不多,并不追求后面几个人头,直接找了个好地方开始了埋伏。
前方还吊了一个饵,是一个散人,估计被他们抓后说服了。
“原来人家不是轴到没想到这法子,是不一开始用啊!”时年想着,放过了铒,并从他们注意不到的地方摸了过去。
这些人藏在一间废旧的楼房的二楼,此时也正在讨论时年的事情。
“那边已经损失了三个人了,近一半没了。”王同学道:“看起来这局应该有很厉害的散人……”
时年直接从他头顶落下,一脚踢飞,然后啪啪两下点射向旁边的两个。
但到底也是军校生,危急时刻,其中一个躲开了枪,只在胳膊上划了一道,并不影响战斗力。
近距离博杀,这个时候枪已经没什么用了。
时年一打二丝毫不虚。
当年他虽不是人身,但在剑宗也没少看剑招。现下虽说手中没剑,但把枪当剑……
只见他直接压上,对付那个姓王的。他速度太快,那位王同学才刚爬起来就不得不赶紧迎上前来。
另一名也火速过来帮忙,二人看得出应当是很好的朋友,配合还算默契。
但谁让碰上了时年……
“兄弟,既然知道有厉害的散人,你怎么还这么不小心啊!”时年说出了从下来时就很想说的那句话。
他的两个对手:“……”
屋顶……平平的,你是怎么在我们眼皮子底下爬过来的,你这叫厉害么,这叫神出鬼没。
而且姓王的几招之后便知道两人打不过,立即发了信号给另一边埋伏的队友。
与此同时,另外一人也悄然撤出,准备去拿枪。
这计划是不错,但他高估了双方的战斗力,他这边一撤,时年那边立即就把姓王的制住,一把枪顶到了太阳玄上面。
“别动。”
另一人当真停了动作,然而时年却连停都没停,直接一个射击搞定对方,又指向那另一人。
两人:“……卑鄙无耻。”
“我觉得能想出在这里埋伏的人,怎么也不会好意思说我卑鄙无耻吧!”时年射完人后,说了一句:“毕竟,大家半斤八两。”
他的声音其实很好听,但毕竟现在头上也戴着保护装制,所以稍稍有些变了。
但那两人还是皱了皱眉,“我怎么觉得,他这声音有些耳熟。”
趁着对方队友还没赶过来,时年已经火速撤了。听到这两人‘死后遗言’不由抽了抽嘴角,看来还是两看过网上大戏的人。
他跑到一个地方躲了起来,准备缓缓。
刚才的动作到底还是有些太勉强了,不过好在不算特别勉强,不至于像上次在学校跑完圈那样,以他强悍的恢复能力,他缓了会儿便恢复了。
在这功夫间,两个厉害的散人相遇没了一个,另一个被一校剩下的那三个给钓鱼了。
至于其他散人,现在已经都下场了。
这会儿,一校和二校一边剩三个一边剩四个……
时年想了想,又看了看地理位置,奔着四个的那边去了。
有过先前的事情,对方明显谨慎了很多。
时年到的时候正在讨论:“现在人头一样,但咱们比一校多一个人……而且那边三个人基本是同时没的,很可能是遇到了那个厉害的散人,杀了三个,他自己估计也走不了。”
“这一局,咱们优势……”
优势两个字才说完,他人就没了。
时年仿佛一个行踪鬼魅的刺客一般,一闪即过,就送走了一个。
二校的几人:“……”
妈的,这哪里来的教练,还是回主星休养的兵王,来这儿虐菜来了。
一但连自己心里都觉得打不过了,那就真没得打了。但时年还是跟在三人身后一时没动,直到他们跟一校的人撞上。
可能是因为有时年在,二校的三人特别小心,也因此发现了一校的埋伏。
双方开始打时,时年这才出来,趁着他们打得差不多了出来收拾残局。
一路把所有人都清了个一干二净。
一校的和二校的:“……”
低头一看结果,双方人头数一致,死亡数也一致,全部都一个不剩。
“这人到底哪儿来的。”入出口处,一校的那位王同学忍不住道。
“那咱们这场怎么算?算平局?”二校那边也有人说。
“算什么算。”王同学说:“都丢人丢到姥姥家了,还算呢。”
“不行,我得站这儿看看他是谁,我总觉得他声音听着熟悉,肯定在哪儿听过……别是个我认识的。”
那边二校的几人也是同样的想法。
因此也都站着没走。
等着等着,就有一个二校的人忍不住道:“里面怎么就不允许用量子兽呢,有了量子兽,先前我肯定能找到他的位置,也不至于被戏耍一路……”
“还量子兽,你有量子兽人家也有,大家一起用,我觉得你还是得歇菜。”王同学嗤笑道。
“而且就瞧你这没轻重的样子,这边的防护又不是学校里面那种级别,没受过专业训练的也多,没轻没重的,如果用量子兽,轻易你还不被人打出问题来么?”
“你什么意思,难道我还打不过个……”
双方人马立即就剑拨弩张。
正这时,言华昕带着几个同学过来了。因为他们在包厢里等了好一阵,都不见时年回来,所以过来看看。
能来得起这玩儿的,基本上经济条件都不错。
一校二校来这几个中,就有起码四五个认识言华昕的。瞧见他,顿时没了互怼的心思。其中一个更是立即道:“唉,小昕,听说你跟最近星网上挺火的那个时年很熟,怎么样,要不要帮哥介绍介绍,我想认识一下。”
言华昕瞅了他一眼,冷哼一声,“你确定?他什么路子你也看出来了,你想步姓季的后尘?”
“开什么玩笑。”这人把手往王同学身上一搭,看起来就是之前被时年一枪打倒的那个,他另一手往那一摊,说:“你可不能污蔑我啊,我什么时候搞过替身那一套,我对每任男朋友都是一片真心……”
“是,你每一任都是真爱,就是真爱的时间有点儿短。”
言华昕看这样子跟他还挺熟,“去去去”把他挥到一边,“你们一个个都堆这儿干嘛呢,等着长蘑菇?”
“嘿,这话说的。”立即有人笑道:“我们等人呢,刚才里面有个很厉害的散人,一人灭了我们两队,我们就想看看是谁。唉,你这是过来……没换衣服,不是想玩吧!”
“我才不玩这个。”言华昕说:“我也等人。”
身后有同学小声问:“他们都出来了,怎么时哥还没出来。”
“时哥?”王同学耳尖的听到这话,笑了,“那个漂亮的小向导也进去玩儿了?那倒是巧,正好在一局。”
“啊!”他肩膀上的朋友顿时捂脸,“不会吧不会吧,我怎么不提前知道呢,那样就能带着他玩,保护他,展现我的能力让他爱上我。”
“醒醒,这局你没什么能力,只会让人觉得你很菜。”王同学说。
那朋友丝毫不听,还在嘀咕:“你说我刚才打死的人中间有没有他,他会不会知道是我干的……”
众人:“……”
正提着帽子往外走的时年:“……”
兄弟,我记得刚才我也没打你脑袋啊,这怎么就傻了呢?
“时年。”言华昕已经看到了他,喊他过来。
又对那些一校和二校的朋友说:“那你们继续等人,我们先走了。”
“等等,真不介绍一下……”
“不介绍,不认识。”言华昕说着转身就走。
剩下那个同学挂在王同学肩膀上面,一脸伤心。被后者把脑袋扭了回去,“别看了,没影了,看里面,人出来了说一声。”
然而,一直等了十几分钟,还是没人出来。
一群人叫来服务人员,才知道里面的人都走光了,他们数着人数呢,没错!
“那那个高手哪去了?难道是打完我们六个,还提前跑出来了你们当是普通散人给放走了?”
这真的是……
谁规定人家是赢家就会最后一个走,或许人家脚程快呢?
没人怀疑那人就是时年,他们觉得时年晚出来可能是早早挂了,然后迷路了,或者走累了在哪里休息了会儿才拖到现在的。
不过时年倒确实是休息了一会儿,最后一场一次六个人,他打完又缓了一会儿才出来。
还在里面擦了擦脸上的汗,也因此,才把帽子给摘了。
不过这事儿他的对手都不清楚,更别说这些同学了。大家把他找回来又让他唱了两首歌,还在笑着调侃:
“我时哥就是时哥,哪怕不是第一,也要做最后一个走出赛场的人。”
“不是最后吧,那些人不是还在等那个什么高手么?”
“去去去,四舍五入懂不懂,别那么较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