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不用去详细说明情况了,但现在再回去食堂吃饭也没什么饭了。
先前的打斗中早折腾翻了,没翻的……当时章靖凯是直接从桌子上面翻过来的,就算有剩的,他们也下不去口了。
于是时年点了个外卖,连同一起过来的几位同学的一起,中午到底还是没能吃成食堂。
而且因为出了这桩事,吃完饭没多久,那边下午课都要上了。
时年寻思着,这好不容易吃回食堂都能吃出事儿来,早知道就不听陆柏庭的了。
都怪老板……
他都点开通讯准备发条指责信息了,想了想还是关了。
算了,就当关爱孤寡老人了,爱给人当爹的人心理年龄一般都老。
周围的同学还在不停的看时年,这次完全就是震惊。
“时哥果然就是时哥,一个字,牛!”
“说实话我到现在仍怀疑自己没睡醒,一只手,单手啊,就那么一甩,那么大一个哨兵就甩飞了。”
就连言华昕都是一脸的:“你小子怎么办到的。”
“……”时年随意解释:“其实把人抡飞出去没那么费力,找准着力点就行。相较起来,把人一手拎起来才费力。”
众人:“……”
拎,拎起来……
“我大侄子今年才三岁,我单手绝对拎不起来……那臭小子死沉死沉的,抱着都累手!”
众人摇了摇头,深深觉得这不能比,比不了。
不止他们班,几乎整个学校的人都在讨论这件事情。
包括老师……
无他,哨兵打向导这事儿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是个大问题,更别说他还没打过,被个向导揍了。
这事儿要不是亲眼所见,又有食堂监控,估计都没多少人信。
毕竟这哨兵可不是个身体不好的那种,是战斗系三年级的学生……
就连校长都惊动了,把战斗系的老师骂了个狗血淋头。
主要内容就是你们怎么教的学生,先来一个季一峤倒罢了,这又出来一个周圣暮。打向导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关键他还没打过……
这事儿糟点太多,简直让人都不知道该往哪里吐。
“问,一定得给我问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这边老师们在跟周圣暮谈话,那边同学们也在猜测,他那疯了一般的动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这要没搞错,季一峤不是他亲兄弟,也不是他亲儿子吧!”这就朋友,能做到这份上?
“我总觉得哪不对劲……”
包括他们那一个小团伙的朋友都还傻着,被人打听纷纷摇头:“以前没见他们关系很好啊,这又是跪地求人又是动手打人的……”
说句实话,我们比你们还意外好吧!
但不管再怎么好奇,该到上课的时候,还是要上课的。
“另外,让那些同学们都别上星网上乱爆,当时没人拍下来吧……”
因为先前季一峤的事情闹得太大,对学校的声誉造成了很大的损失,所以这次事件学校很怕再扩散出去。
“尤其是时年……”
时年并不知道这些,但他察觉出来了。因为在他课上到一半,表示要上个洗手间时,老师一脸怀疑的看着他。
并道:“时年同学,老师知道这件事情你委屈,但学校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待的,咱们就不必……”
“老师。”时年一脸无语:“您把我当什么人了,我其实不爱挑事。您仔细想想,先前哪次不是季一峤先找事儿呢。”
老师:“……”
同学们仔细一想,“好像是啊,不管是学校论坛还是游戏论坛再到后面的星网,都是季一峤先动的手啊!”
“先撩者贱,他活该……”
“我这是真要去洗手间,中午出那么大事儿,我被惊着了,喝太多水,上课前又忘了去洗手间,这会儿实在忍不住了。”时年一摊手,“而且我要真想发星网上去,上课前就发了,还用得着等到现在?”
该老师:“……”
“行了,你赶紧去……”
时年干脆利落的起身出了教室,这边才一关上教室门,那边表情就变了。
他出来当然不是因为想上洗手间,堂堂神兽凤凰,难道还被怕三急不成……
他是因为察觉到有人进了别墅。
他在别墅二楼那个平日里面用来放药剂放材料的房间,满屋子都是纵横交错的红绳。绳子只是普通的绳子,没什么特殊,但他常常用,还是略微有些感应的。
就在刚刚,那些绳子被人碰到了。
这么长时间的相处,让他和陆柏庭彼此对对方不能说十分了解,但八分总归还是有的。
起码时年觉得,对方应当不会随意上他的二楼,动他的东西。
更别说,今早走时,他还特意交待过,东西送到了,等他回来再处理。
那边陆柏庭此时正在开会,通讯便突然响了起来。
众人都是一愣。
陆柏庭一扫来电显示,见是时年,“这会儿不是正该上课么?”
他顿时意识到可能是有事,便接了起来。
下一秒,原本正投频重要资料的光屏上出现了时年的脸,只一接通,还没来得及看清对面的情况,时年的话已经出口:
“老板,我在别墅二楼放了一些不太和平的药剂……”
“没人会上二楼……等等。”陆柏庭突然意识到什么。
“对。”时年说:“有人上去了。”
“如果不是你的人,就不知道是谁了。还有,记得喊人去救人吧,他们现在应该把药剂打碎了……”
陆柏庭立即看向薛迟:“薛副官。”
薛迟立即应声,赶紧就去联系人。正好,旁边别墅就有他们的人。
可那边应该一并照应着这边,怎么可能会被人潜进来。
会议室内,满场皆静。
好半晌,那边的人传来消息,“是进人了,薛副官。”他们道:“从另一个方向找死角进去的,我们的人没发现。”
薛迟立即看向陆柏庭。
后者道:“让他们进去看看,记得做好防护,防止药剂爆露……时年,你那药剂都有什么。”
“多了去了。”时年说:“美容的毁容的,让人哭的让人笑的还有让人浑身奇痒难耐的……这要看他们打碎的是什么。”
众人:“……”
“好消息是这些药剂都是吸入似或者入口的,还有两管是接触型的,所以只要戴上防护面罩和专业手套就行。”
然而那边,闯进来的人偏偏没想过会有这种情况,带了刀带了枪带了信号阻止器,就是没带防护面罩。
实际上他们今天并不是冲着这里来的,毕竟在外面人认为,陆柏庭一直住的地方是隔壁。
而他们巧合的发现,这边的别墅两栋两栋之间,其实有一条隐秘的小路。
他们是冲着那条小路来的……
谁能料到,一翻进来,就在大厅内看到不少的仪器。
这两个人顿时就是一惊!
进而发现这些竟都是制作药剂时会用到的仪器,再一看到那边一大堆的千百花,那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边把消息往白议员他们那里一传。
白议员等人顿时确定,“就说他那小研究院制不出更出色的药剂,原来是找了别的药剂师,藏在这里制作药剂。”
“怪不得陆柏庭好好的非要去外面住,先前咱们还猜是不是终于受不了他妈的温柔关切了,原来是为了这个。”
这谁能想得到呢?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白议员亦是兴奋道:“他们竟为了不引人注意,在这边没设半点安保!好好好!正好让咱们趁此机会,把这里摸个一清二楚。”
“陆柏庭到底年少气盛啊!”白子含的外公忍不住笑呵呵道:“以为自己考虑的周到……老陆当初真不该退下去,你说他放个小子上来,能打仗是能打仗,但这人情事故,可是差远了啊!”
“你以为他想退,还不是精神海快要撑不住了。”
“整天武刀弄枪上机甲的,肯定精神海不好受啊!哪比得上咱们,虽然耗费些,但好好养着……”
他们在这边已经准备提前庆功了,那边潜进去的两个人亦是一阵欣喜。
是万万没想到,这次的任务竟然这么的容易。
“还是要小心一些。”其中一个小声道:“不过运气真好,那个药剂师现在正好不在。”
他们上去是该先复制资料,还是先带一些样品回去,或者……
“什,什么?”
两人上了二楼,推开第一间房间的门,就被里面的风格给震惊了。
这是时年前两天刚换的壁纸,毕竟方便,墙壁都是可以调节的,他给换成了大森林。
还把客厅的鸟爬架,也就是那颗梧桐树搬了上来。
大床丢到了一边,挂了一颗圆心悬浮床。
也是一片的绿意泱然。
一开门时,还直闪红光金光绿光各种光,“欢迎回家。”
闪完了又恢复一片绿,但已经快把人眼睛给闪瞎了。
“这,这真的是药剂大师的住处?”确定不是哪个非主流,还是非一般的非主流住处?
这个时候他们还不知道,卧室并不算什么。
等他们打开药剂室的门时,瞬间就被里面的红线给震憾到了。
确定这是炼药的地方而不是月老拉红线的地方么?
“有药剂。”其中一人往角落里面一指:“那边是材料。”
“就不知道这位药剂师是个什么毛病,喜欢拿红线绑着存放。实验室应该不是这些,有可能在三楼,咱们在这边拍些照片,拿些样品就上三楼……唉,你别乱动红线。”
“没什么,就是普通的红线,也没装什么感应。”另一个人道:“放心,我动手前有看的。”
然而他没预料到,这破红线时年是真乱绑的。
松的紧的,有的还没系,就那么搭在那里。
时年自己用时,本来就不怎么借这些红线的力,而且他神识很强,这些小细节有问题也瞒不过他,到时候那里多耗点儿灵气就行……但换了别人,立马就给碰开了,然后药剂就掉地上了。
而且不是一管,通常都是一掉一长串,再带着旁边的……
那就跟有名的多米若骨牌一样,最后轰轰烈烈的,大半个屋子的药剂都往下掉。
这两人能被派来执行这种任务,身手那也是不用说的。但再好的身手,也应对不了这种局面。
或者说只要是人就不行,别说是人,章鱼八只爪都不够抓的。
“正好干脆破坏了……”其中一个说着,突然一顿,紧接着哈哈大笑起来。
另一个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笑声一吓,加上当时正在试图抢救落地的试管,准备拿回去一两个当样品,结果不小心手撑到了地上,碰到了药剂。
他的手套是防止落下指纹的,并不防水,因此很快被药剂接触到手。
紧接着便是一声惨声:“啊!!!”
陆柏庭的人过来时,他们正一个大笑,一个刚惨叫完正在单手操作光脑……一群人戴着防毒面罩和专业的手套冲了进去,将这两人轻而易举的逮捕,然后拉到了楼下。
其中一个火速抢过光脑,发现已经提前发送完消息并关机了。
显然那个惨叫的人惨叫时已经有预感了。
但大笑的那个现在啥也干不了了……
“哦。”时年得知后说了一句,“疼痛只要不把人晕,有些人,尤其是专门经历过这方面训练的人,全更加清醒。但笑却不同,应该很少会有人专门训练大笑,而且这笑还不是假装的,是发自内心的喜悦。”
陆柏庭:“到底都是什么药。”
“惨叫的那个应该倒霉碰到了我练的美容药……”
这话一出,险些整个会议室的人都瞪大了眼睛,美容药?你这怕不是奔着毁容去的吧!
如果没看错的话,根据那边现场传回来的画面,那人的手可就剩骨架了。
“附带品,其中一种植物中即含有对美容有利的,又有有害的,我将其一分为二,一部分用去美容……这是那天跟言华昕去美容院后想出来的,回来我就试了试……剩下的那部分就成了现在这样,合起来我管他叫红颜枯骨,美容那份叫红颜,这个叫枯骨。”
薛迟没忍住抽了抽嘴角,心想,你这名字起得还真是实在。
有个上将忍不住问:“那那个一直不停笑的那个呢。”
“哦,那是因为我们班有个同学从出生到现在不知道什么是笑,准确的说他能笑,但不会发自内心的感觉到愉悦。所以我就想了个法子,那款药剂大概可以把人的快乐份子放大到一万倍……不过还没开始试验,那位估计不小心吸入了原料,惨上加惨,我估计怎么也得笑上三五个小时才停得下来吧!”
时年一本正经道:“希望他命好点儿,不会笑抽过去。”
众人:“……”
陆柏庭那人将人拖走,该治疗的治疗,该审问的审问……
时年打了个哈欠,他是怕来的是那两魔修,这才多等了这一会儿。既然不是魔修,那陆柏庭的人完全处理的来,便准备挂通讯了。
而且,
“挺长时间了。”他说:“老师本来就怀疑我是出来上星网爆料来了,再不回去估计又不知道想到哪儿去了。”
陆柏庭:“爆料?学校又怎么了?”
“还不都怪你。”时年张口就是:“我听你的今天去学校食堂吃饭,结果竟然有人要打我。”
纵然是视频通讯,一眼就能看出人应该没事,但陆柏庭还是立即问:“人怎么样?”
“啊?那个哨兵么?”时年说:“放心,没死,我下手有分寸。”
陆柏庭:“……”
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