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副官来的还算低调,但再怎么低调,能把飞行器开到办公楼门口,这就低调不起来了。
更别说同时还有一个毫不掩饰的白炳焱。
当时还很巧的,也有个同学正好被老师叫去教育,正撞上这么一出大戏。
校长办公室里面说了啥就连校长都不清楚,他自然也不知道。但他在外面听到了啊,时年竟然称自己是白炳焱的爹。
而后者听见了,听着呢,好像也生气了,但却没怎么着。
后面时年还上了另一辆飞行器,虽然还没扒出来是谁,但一看就不简单好吧!
顿时,校园论坛上又兴起了一堆猜时年到底是谁的风。
『我时哥真是一天不搞点儿事就不舒坦啊,这早上跑圈才结束,帖子还在首页挂着呢,这就又一条。』
『给白炳焱当爹,是我想的那个,白议员的小儿子?』
『这位的成就虽然不如他大哥,毕竟早年跟向导分开时精神力到底受了损伤,但到底是白议员的儿子啊,时年这么刚的么?』
『嚣张,不愧是我时哥!』
『完了,从今天开始,时年干出什么事情来,恐怕我都不会觉得惊讶了!』
『还是那句话,我把主星上的人家都翻遍了,没有姓时的。』
『可能姓是假的,要不就是跟母亲那边姓?』
言华昕关了帖子,心说你们别猜了,我都猜不着。
这时年到底跟他们家有关系,还是陆家啊!
另一边,当然还有人在关注时年的帖子。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白子含。
白子含不是六校的,自然上不了学校论坛。但他在六校收了个小弟,平时负责帮他把这些消息传回来。
所以他当然看到了白炳焱去学校找时年的事情。
至于什么当爹不当爹的,白子含觉得肯定是那学生听反了。
他只看到白炳焱去学校找时年,便忍不住一直咳嗽。他这在家里还病着连学校都没去,他爸倒好,去看了那个时年。
他激动成这样,他的母亲自然发现了,立即走了过来。
“没事吧,怎么突然又咳得这么厉害,你……”
“妈。”白子含止住了咳后,便忍不住道:“爸去看那个贱人的儿子了。”
“他给了他两个亿还不够,还去看他,闹得人尽皆知,这是准备认回来了么。”
“一个废物,凭什么?”
白母听着一惊,立即问:“什么,你说什么钱?”
“两亿啊!”白子含说:“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爸去看了他,现在……”
然而白母却立即打断他,“两亿,你确定?”
她先前就只是听儿子说过包养那件事情的经过,也知道时年干脆利落的把人告了,竟不知还晒过余额。是以这时一听到两亿,顿时傻了。
“上次不都说了么,爸给了他钱。”白子含不解道:“妈,您怎么还盯着这件事不放。”
“不可能!”白子含的母亲立即道:“怎么会有两亿。”
白子含道:“有什么不可能的,亲眼所见。”他调出那条星博,“看,现在还这挂着呢,就是两亿,不可能有错。”
“不是,这不对。”白母立即道:“你爸不可能给他这么多钱。”
“一两百万轻轻松松,一两千万,如果他诉诉苦,哭一哭,也有可能拿得到。但最多也就这些了,一两个亿,那是绝对没可能的。”
“别说你爸不会给,就是他想,家里有你爷爷压着,还有你大伯看着,他也动不了这么多的钱。”
白子含顿时愣住了,“那他哪来那么多钱。”
母子二人对视一眼,白子含的母亲还没来得及想到是哪里的问题,那边门开了,白炳焱回来了。
白炳焱憋了一肚子的火,一回来就瞧见这对母子正在看关于时年的事情。顿时怒气爆发,想也不想上前,捸着白子含就煽了一耳光。
白子含母子二人顿时是人都傻了。
好一会儿,白子含的母亲才高声道:“你这是做什么,好端端的干什么打儿子,他可还病着呢。”
“病着?”白炳焱冷笑,“他病着就能给我搞出这么多事,他要是好着,是不是得上天?”
“到底怎么回事。”白母道:“你是不是在外面听了什么胡说八道,回来找我们俩们发火。”
“就算要定罪,也得问过我们啊!”
她心说必然是时年告状了,但没关系,那事谁也没有证剧……
结果就听白炳焱道:“别人胡说八道?那聊天记录都怼我脸上来了,难道还是假的不成?”他转向白子含,怒问:“是你不叫白子含,还是对面那个不叫季一峤!”
白母顿时看向白子含,你不是说聊天记录都删了的么。
白子含心说删了啊,他当时为了以防万一,还让季一峤给他转过屏的。他根本没想到,在删之前,季一峤就已经截图留存了。
“你说你干的那叫什么事情,勾引别人的男朋友,当小三……你们母子二人果然不愧是母子……”这话他先前听时年说过,这时不过脑子就说了出来,“干的都是一样的事儿。”
此话一出,白炳焱和白子含母子三人都愣住了。
好一会儿,白子含的母亲才疯了般的说:“那是我的错么,你没错?当初是谁说爱我爱得死去活来,没有我不行的。”
一场大战,就此爆发……
而另一边,时年正在满足的擦嘴。今天这家店饭菜做得很是不错,他吃得是相当满意。
吃完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便回了教室那边。
而此时此刻,大家看他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位勇士。
就连言华昕都忍不住打听了一句,“白炳焱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哦,我儿子。”时年说着一顿,呸了一声,“顺嘴了,他啊,就是只没安好心的黄鼠狼。”
言华昕顿时懂了,“那你没吃亏吧!”
“那倒没。”时年说:“他没安好心,难道我就是个好心人了?准备着套等了他好久了。”
“不过说回来,你说我今天穿这一身衣裳是不是不太吉利?”
不明白怎么说到了衣服上面,言华昕疑惑的问:“什么?”
时年说:“你看啊,这套衣服是我今天新换的,以前没穿过。但第一回穿,早上被人当鸡来了场杀鸡给猴看,中午这又有只没安好心的黄鼠狼给我这只鸡拜年,校长还说我穿的像只大公鸡……”
是不是真的衣服没穿对,这才一整天都跟鸡干上了。
“……”言华昕:“咱们要相信科学。”
“还有你把校服穿上吧,早上还没跑够啊!”
时年闻言小心的观察了一下四周,“我这都进教室了,上课的老师应该不管这个,能混就再混一下午吧!”
那校服,穿着他是真要抑郁的。
仿佛一瞬间凤凰落光了毛,秃了似的,难看得很。
这别说是他一只凤凰了,那但凡是只普通鸟都受不了这个。
“来,吃瓜子。”时年掏出一把瓜子给言华昕。
“好吃。”
言华昕:“……你上学还带这个?”
他瞅了瞅时年的衣服,难道穿成这模样就是为了口袋多装的多?
但也看不出来啊!
当然看不出来装了东西,东西毕竟是装在储物袋里面的。
那是时年昨天晚上用本体炼的。
用的材料就是那些金黄色的丝线。
时年原本对那些丝线没怎么注意,结果一看竟然还真是好东西,可以用来炼器。
于是他就织了一个小口袋出来,炼了一个储物袋。
然后就把零食装了一大半进去,衣服也准备了两套,以备不时之需。
再像上次那样需要换地方睡,他就不至于啥啥都缺……要不是游戏舱等东西目标太大不好解释,他都想连床也装一个进去。
他把坚果零食给同学们分了分,自己掏了一大把瓜子开始吃。
于是,所有人都有幸见识到了他这张嘴,不光怼人的时候利,嗑瓜子更是一绝。
“这简直人形瓜子机啊时哥!”
“是舌头灵活吧!”有个人说着突然嘿嘿一笑,“时哥,你以后的哨兵可有福了。”
时年‘啊!’了一声,“什么有福了。”
“古有人舌头能系樱桃梗,现有我时哥一口一大把瓜子,这舌头不光能打结,还能饶来饶去呢。”
“就是就是,厉害多了!”
时年总算明白过来,这是个带颜色的话题。
立即道:“去去去,吃还堵不上你们的嘴。”
众人当即都哈哈大笑。
在上课铃响之前,他们把自己造出来的各种瓜子皮核桃皮和一些零食袋子全收拾了,通通丢进垃圾桶。
老师进了教室看了一眼与众不同(没穿校服)的时年,皱了皱眉,没说什么。
只在下课前说了一句,“有些同学还是不要挑战校规,你现在不穿,今天不穿,总还有明天,咱们这学期至少都还有一个多月呢。”
时年:“……”
言华昕也说:“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你就认命吧!”
时年不想认命。
他琢磨了一阵,然后回家就去找了陆柏庭。
“老板。”陆柏庭一回家,便见到了桌子上面那一小箱的千百花汁液。
“昨天晚上弄的。”时年说。
陆元帅一眼就察觉出不对劲,侧头看向一旁的薛迟。
中午还出什么事儿了?
薛副官一脸的懵,真没有啊,他按吩咐去送饭,那小祖宗分明吃得挺高兴的。
现在看着也不像是生气啊,这不,干活也挺积极的。
陆柏庭于是走了过去,看一眼,还挺多。
这小子昨天晚上一直在玩游戏,还能弄这么多……
“又有什么事情么?”他问。
如果没事,肯定是让他们自己去实验室取,根本不会主动搬过来。
这很不时年。
果不其然,时年立即点了点头,“对,我们学校要求必须穿校服。”
校服就在一旁堆着,一看那颜色就知道肯定不是时年喜欢的。
更别提那一看就是丢在那的,如今不重视。但,
“校规还是要遵守的,你不遵守别的同学看了怎么想,学校要乱套的。”
“知道知道,我又不傻。”时年白了他一眼,“我就是想问问,你这药剂估计也快瞒不下去了吧!”
毕竟姓白的都找上他了,对方哪怕不是十分确定,也有八成把握在的。
更别提,随着这药剂在陆家军团中推广,自然是要瞒不住的。
他记得当时签的协议里面也有写,等到差不多的时候,这种药剂甚至会被拿出去拍卖,回拢一些资金。
毕竟千百花很贵不说,时年的手工费更贵。
时年就是想打听打听,“老板,你这是怎么安排的,到底什么时候会不需要保密。”
陆柏庭:“你想干什么?说出去气死白家人?”
“想什么呢?”时年往沙发背上一靠,“就白家那群人,气死他们才多大点儿事,值得我费这心。”
薛副官心想,所以您老又想干个什么大事?
他琢磨了一阵,愣是没想到会是什么大事。
于是只能小心翼翼的问:“时先生,您准备……”
“哦,也没什么,就是我们学校下星期有个比赛,赢家每年都有很多奖励的。”时年说。
陆柏庭反映很快,“你想让奖励里面加一项。”
“对,加一项,前三名可以在校不穿校服。”时年一摊手,“这样我拿个第一轻轻松松吧,到时候不就可以光明正大不穿校服,谁能说什么?”
陆柏庭:“……”
薛副官整个人都麻了,敢情白家那边不是大事,您说的大事就是穿不穿校服的事儿?
校长又不是疯了,会答应你这种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