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热的鼻息烫的风沧澜心尖发颤,这句话入耳背脊猛的一僵。
卧槽!
不要啊!
她……她之前老腰都差点给整断了!再努力,可能会成为第一个死在床榻上的皇后了。
“怎么高兴的说不出话了?”宗正昱低哑的声音带着似有似无的暧昧。
风沧澜表情管理失败,整张脸直接裂开。
谢谢你了!你哪只眼睛看到她高兴了!
“哈哈。”她干涩的笑了两声,拉开宗正昱的手就回到了床榻,用被褥将整个人笼罩起来。
手掌轻拍着嘴。
叫你嘴贱!叫你作!
扫到她的举动,宗正昱薄唇微抿,眼底闪过一丝异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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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寒料峭,树枝抽出嫩芽。
冰雪初化,白雪皑皑的世界变回了原本五彩缤纷的模样。
星云国封后大婚同时举行,路过同欢,处处透着喜悦。
金碧辉煌的皇宫里,处处张灯结彩,喜字高悬,喜悦的气氛比春节更浓。
今日新皇封后,重娶风沧澜。皇宫里的每一人急促的步伐中带着稳健。
凤栖宫内
风沧澜身着凤袍,正红色的拖地凤袍上有金线秀成的九尾凤,栩栩如生似要展翅高飞。
头戴凤冠,流苏随着动作摇晃碰撞发出轻响。
四周宫女忙来忙去,围着打转。
风沧澜就站在铜镜旁,双手摊开像个衣架跟洋娃娃,任由她们摆弄。
良久,终于搞定风沧澜泄气般的坐在凳子上,“胳膊酸,腿酸,这凤冠好重,衣裳也好重。”
她的吐槽宫女不敢接,只有宫商轻笑,“这是自然,不过这已经是皇上让做的最轻便的一套了。”
“所以说就是麻烦。”
最最最主要的是,她孕晚期旁的脸圆肉乎乎!一点也不好看!
再怎么说,她也是被人赞为洛神在世啊!
简直不能看!
“呕——”
内心一阵翻涌风沧澜赶紧俯身,吐了半天也没吐出来,干呕不止。
宫商赶紧过来拍着后背,拿了一颗梅子递过去。
吃了梅子风沧澜才缓了些,“绝了,人家是三四个月孕吐,我是晚期才来。”
简直快折磨死她了!
“还要。”她伸手跟宫商要梅子,宫商扯开腰间的袋子皱眉,“没了,我去御膳房再装点。”
“多一点哈。”待会儿游街的时候也好吃。
“好。”宫商点头离开,风沧澜趴在梳妆台前,指尖戳了戳高高隆起的小腹,“小家伙你什么时候出来。”
“就是因为你,我不能美美的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戳了两下,腹中的孩子似有感应般的动了动。
风沧澜眉眼瞬间绽放,激动的戳了戳孩子又回应般的动了动。
“嘿,小家伙你是不是再回应我?”
小家伙果然又动了动。
玩了一会儿,她双手撑着下颚精神有些不佳,孕晚期更嗜睡了,坐着都打哈欠。
“外面什么声音?还没来吗?”坐的腰酸背痛,风沧澜站起来想活动活动。
刚凤冠上的步摇就滑落在地上,宫女赶紧把步摇捡起来,让风沧澜重新坐下插在凤冠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风沧澜带的穿得都特别重,坐的浑身不舒服,“啥时候来啊?”
“时辰都快过了。”她瞟了一眼外面的天热,有些烦躁。
话音刚落,外面整齐的脚步声就传来。
宫女赶紧把凤冠上的珠链放下来,一层红布掩面。
“娘娘小心脚下。”
风沧澜在宫女的搀扶中上了轿撵,摇摇晃晃中前行。
一路没有吹吹打打的声音,更没有锣鼓喧天,有的只有急促的脚步声。
越想越觉着不对劲,太安静的!
安静的不正常!
她掀开红布把珠链挂在两侧往外看去,入目的是一片荒凉,似乎已经是入了无人之境,根本不是皇宫更不是皇城大街。
此情此景让风沧澜周身紧绷,瞬间警惕起来。
怎么可能?
怎么会出这样的纰漏?
从服饰到戒备全部由宗正昱亲自过问把关,即便是有人潜入!
那也绝对不可能这般正大光明的抬走她!
还有!她安排在暗中的那些暗卫呢?
风沧澜仰头环视四周,没有暗卫的气息。
“哐!”
轿撵停下,风沧澜一个踉跄赶紧抓住旁边。
稳住心神深吸一口气,视线正前方一个身影背对自己。
她秋水眸胸闪过一丝阴翳。
没想到,竟然还有人敢做如此行径!她以为自爆出云朝身份之后,绝对不会再出现这种事。
没想到还是有人来太岁头上动土!
今日可是,宗正昱补办婚礼!她封后的日子!
简直不可饶恕!
她抓住轿撵站起来,九尾凤随着动作而起,流光溢彩、熠熠生辉。
“阁下闹事倒是会挑日子,选在今日?”
“选在本宫大婚封后的日子。”
此人竟然能在重重戒备之下,正大光明的在皇宫把她接走。
星云国皇宫难不成有他的势力?
登时,风沧澜脑海里浮现君时瑜的模样,可目光放在前方的身影上,她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是君时瑜,身形跟气场都不符合。
除了君时瑜,竟然还有其他势力?
看起来平静的表面下,竟然暗藏这么多东西。
她也是真的不如以往来的警惕了,被抬着走了这么远才发现不正常。
“特意挑选的今日,你还满意。”
对面的声音传来,风沧澜眉眼一暗。
“云朝、风沧澜……”他的声音徐徐响起,后又疯了般大笑,“真是做梦都想不到,竟然是一个人。”
“云朝是女的,还是星云的摄政王妃,真是叫人惊喜!”
“云朝啊云朝……”背对之人悠悠转身,风沧澜眸色一凝,只见对面之人带着面具,根本看不清容貌,“你可是把我骗的好惨啊。”
云朝?
风沧澜眉头微皱,难不成是以前行走江湖的仇人?
可结仇的应该没人能把手伸到皇宫吧?
这里面的问题实在是太奇怪了。
“骗?”她扬眉不解,“你都不露面,我怎么知道我们结下了什么仇?”
“我骗得人还挺多,不知阁下是哪位。”
跟前身着藏青色锦袍的男子微微抬手,两指捏住面具慢慢揭开。
风沧澜漫不经心的瞳仁猛的一缩,“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