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时,就不会这样说了。”
他扶着回到床榻,背部被灼伤之处血肉模糊。
打开瓷瓶,扑面而来的药味,云琊微红的桃花眼噙笑,“绫儿,你到底还是担心为师的。”
离开宫殿,风沧澜迅速穿梭在长廊。
上次离开还是春天,如今却已然入夏。
路过花园,云琊第二次种植的蓝花楹已经稀稀拉拉开了几多,待盛夏时就是一道蓝色的花伞。
目光掠过,她疾步走向凤安然的宫殿。
上次是让凤安然把白墨伊带走的,她应该知道白墨伊被关押在哪里!
让她的留沧变成活死人,还妄想着生下孩子?
做梦!
推开殿门进入宫殿,凤安然闻声抬头,看到进门之人双眸瞬间迸发出亮光,“姐……姐姐?”
“你回来了!?”
她“蹭”的一下站起来,冲到风沧澜怀里紧紧将其搂住,“姐姐,你知不知道,你离开的这段时间我想你想的寝食难安,夜不能寐。”
“姐姐……”她脑袋在风沧澜胸口撒娇般的蹭来蹭去,鹿眼亮晶晶笑起来小虎牙可爱极了。
笑容治愈又温暖人心,风沧澜原本不太美妙的心情都因为这笑容好了不少。
阴霾情绪消失,她葱指戳了一下凤安然嘴角,嗓音温柔,“想我想的寝食难安,夜不能寐?”
“对呀对呀。”凤安然猛点头,风沧澜戳了嘴角的手反过来,“那你嘴角的糕点屑哪里来的?”
“先把你嘴角的糕点渣擦干净吧。”
“哎呀。”凤安然两手扒拉一下嘴角,眼睛弯弯,笑嘻嘻道,“想姐姐像的饿了,就吃了一个。”
“哦,原来我还有这种作用。”
“比上次脸都圆了,还说想我想的寝食难安。”她捏了捏凤安然肉嘟嘟的脸,刚捏着还没用力,凤安然杀猪般的嗷嗷叫,“啊啊啊!”
“姐姐别捏!疼死啦!”
被她夸张的表情逗笑,风沧澜捏着的手松开。
怎么上一世,就没发现自己捡了一个小活宝回来。
上一世为了早日到达云琊的高度,日以继夜的修炼很少跟外人接触,甚至云琊都极少。
有次出去的时候,看到一个粉雕玉琢的娃娃被欺负,虽然看起来脏兮兮的,但是眼睛忽闪忽闪的跟个洋娃娃一样。
这是她在陌生的地方,谨小慎微中唯一的一次破格举动。
没有跟云琊商量,没有得到他的允许,收拾完那些欺负的人就把人带回了府邸。
至今她都还记得那日,小姑娘脏兮兮的,而她也因为跟别人打斗搞的挺狼狈。
两个人一大一小,站在云琊面前。
那也是她第一次跟云琊说,我要这两个字。
我要留下她。
云琊罚她跪了一天,留下了小姑娘。
这一天小姑娘端着糕点蹲在旁边,眼神害怕,怯生生的开口,“姐姐,你吃点嘛。”
那句奶萌奶萌的姐姐喊到她心里,从此之后身边就有个小跟屁虫。
不管走到哪里,就跟在哪里,寸步不离,一旦远了就软乎乎的声音喊着姐姐等等我。
小姑娘没有灵根灵力以前被欺负,叫啥名也不知道。
她捡到后,取名为安然。
凤飞九天,安然无恙,平安快乐。
这是她在这个名字里,对小姑娘的祝福寄托。
“姐姐~”
回忆中奶萌的姐姐跟耳畔撒娇的姐姐重合,凤安然眨巴着鹿眼忽闪忽闪,撒娇卖萌齐上。
以前惹到姐姐生气,这招一出,姐姐立马就不生气了。
“多大人就,还玩这招。”风沧澜冷着脸一副严肃的模样,凤安然倒是一点都不怕,搂着风沧澜声音越发甜腻,“再大那也是姐姐的妹妹呀。”
“在姐姐这里,安然永远都是小孩纸~”
“啧。”风沧澜嘴角微翘强装严肃,推开安然冷声道,“好好说话,站好。”
凤安然立马像小时候那样,原地站立,双腿并拢,高昂一声,“是!”
瞬间将两人拉回曾经,风沧澜笑容柔和轻和温柔,凤安然卖乖的凑过来,“姐姐~你是来接安然过去玩的吗?”
提到这件事,风沧澜脸上的笑容缓缓消散,“暂时不行。”
“留沧的情况不妙,我可能要在星河大陆待一阵。”
“啊……”安然惊呼一声满脸担忧,“留沧不妙?那找到办法解决了吗?”
“嗯,算是有个办法吧。”
无风不起浪,不存在的事情不会空穴来风。
而且是夜孤亲口说的,那真实性应该挺高。
不过就现在这情况,就算是假的,哪怕是有千分之的机会也要试一试。
之前……她不是还觉着世界上不会有另一个大陆存在嘛。
现在,她只需要坚定不移的相信,让后奋勇向前!
“对了。”风沧澜注视过去,“之前不是让你把白墨伊带下去关押,关押在哪里你应该知道吧?”
“嗯。”凤安然点点头,“因为白墨伊用的还是姐姐你的身体,而且情况又有些特殊,师傅没有对外公开所以就关押在府邸的监牢。”
“呵。”风沧澜冷嗤一笑,“不愧是他,仁善仁心、心怀天下的云琊师尊。”
还把事情压下去,不对外公开!
那可就真不好意思了。
她这次不到要对外公开,还要大肆宣扬!揭开当年的真相!
揭开四大家族之首白家歹毒的心思!
看来,注定要让师尊失望了。
真是期待,云琊看着他守护的宁静被打破时的表情。
一定是精彩纷呈!
“你带我去监牢,我要去见见白墨伊。”
顺带,清清这些年来的账!
“啊,好。”凤安然点头,挽着风沧澜手臂一同离开,“姐姐你别着急,有办法那留沧侄子就不会有事的。”
“嗯。”风沧澜敛起眸中戾气,侧眸看着身侧满目担忧望着她的小姑娘,轻柔的摸了摸头顶,“不用担心,我没事。”
安然枕着她的肩膀,两人来到监牢外。
守在门口的侍卫见是凤安然便没有阻拦,直接放其进去。
进入监牢,里面也是白的刺目,墙壁上几盏灯。
凤安然拉着风沧澜往前面走,“就是最里面就是了。”
两人径直往里面走。
忽的,后面一阵惊喊声响起,“澜澜!”
风沧澜脚步一顿,转身回首,循声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