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峻身边的侍卫们听了,都忍不住纷纷退离得远一点,似也怕极了会染上病。
司徒峻看了一眼自己的心腹,用手指着陆贞贞,“你放什么狗娘屁!”
陆贞贞讶然,“大夫没有告诉你,你这病是会传染人的吗?啧啧啧,他们连这个都没告知你,真难怪你要到我这里讨药,看来你找的是一群庸医啊。”
司徒峻沉默了,他这病是会传染人的?那他是被谁传染的?是天香楼的那群女人?
到现在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是被那群脏女人传染了脏病!他心中诅咒暗骂!该死,早知会得这种让人遭罪的病,他就在家多养几个通房不就好了,为何要去那种地方贪图享乐。
他脸上神色变换莫测,陆贞贞懒得和他浪费时间,晌午的阳光烈着呢,她可不想晒黑。
司徒峻见她没说两句又走,怒吼,“我让你走了吗?”
陆贞贞头都没回,冷冷斥了一句,“白痴!”
司徒峻见陆贞贞当真半点颜面也不给,指挥着冉右五人,“还等什么,给我抓回去,本世子要让她知道,敢忤逆我的下场。”
冉右几人抽刀就往上冲,红绸、妍蕊、雀梅三人奋力抵抗,六初至始至终都躲在最后面,这时不往上冲,怕被问责,手持一条软锦素纱挡在陆贞贞面前,做保护姿态。
不得不说,司徒峻的侍卫身手都很好,这几人只有红绸可抵挡一二,妍蕊和雀舌被二打一,很快就撑不住了。
司徒峻邪魅的冷笑,“陆贞贞,你不是不治我的病吗,那我就抓你回去,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是金戈铁马、长枪直入,什么是鱼水之欢、溪水长流。我要让你好好知道知道,我和二哥的区别,顺便看看,是他厉害,还是我厉害。”
陆贞贞真是被他恶心到了,忍不住呸了一声,“呸,无耻,下流,你这种人就该死。”
司徒峻哈哈大笑,“这就脸红了,害羞了?你以为你是特么的什么好东西,还跟老子装纯,等我把你染上一样的病,我看你治不治。”
眼见几女就要护不住了,司徒峻一把拉开已经神色恍惚的六初就去拽陆贞贞。
就在这时,一把六叶镖飞射过来,直接钉上司徒峻那只探过来手背上。
随后,冉右五人也遭受了不同程度的攻击,很快都受了不少的伤。
“是谁,敢暗算老子,给本世子滚出来!”
没有人回应他们,但只要他们再动手,那飞镖就会再次击射过来,那暗中的刺客手法非常精准,就像是能算到他们逃开的轨迹一般,总是能钉到侍卫的身上。
司徒峻知道今日是得不到好了,恶毒地看向陆贞贞,“小爷不会放过你的,今日你不给药,它日,我要你跪求在我脚下舔在我脚指,求着给我医治。”
陆贞贞别开头,“不可能!”
红绸拿着剑,挡在二人之间,“还请世子离开!”
司徒峻没有再废话,因为身上的伤真特么的疼啊,这一次,他们没有跳墙,因为也跳不过去。
他们向不远处的大门走去,六人各个身上挂了彩,来时多么续势待进,走的时候就有多么狼狈不堪。
陆贞贞问向红绸,“是什么人在帮我们?”
红绸轻声道:“幽冥堂的人,他们一直在您身侧,所以您不必担心有危险。”
陆贞贞心中深深的叹口气,知道一切都是司徒琰安排的。她心里莫名一痛,什么也没说,回了院子。
然而,事情远远没完,陆贞贞这边以为做好完全的防护就够了,可小人的阴暗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司徒峻几人狼狈回府,还没进入世子府,就有家丁一样的下人将他们拦住。
此时,司徒峻可是一身的火气,万分的狼狈,满眼的杀气,那下人将他拦住,就差将人乱棍打死了。
“好大的狗胆,你哪个府上的,敢拦我。”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安国公府的二管家贾顺。
贾顺也是顶着一脑袋的压力,将手中的请柬奉上,“奉我家安国公夫人之命,请世子过府一叙。”
司徒峻这会全身哪都不好,手上的伤口疼,身上的毒疹疼,不止这些地疼,他本就全身乏力,不似从前那般有精神,哪愿意去拜见一个什么夫人。
“本世子与你家夫人无往来,不去。”
贾顺一脑门子的官司,这位世子爷的脾气好大啊!
可是再大,主子的命令也要听啊,他壮着胆子又递了一次,“夫人说,她有要事与世子您相告。”
“她有事告诉我,不会来我世子府,以为自己是谁呢,不过一个一品诰命夫人,还指派起本世子了。”
贾顺一脸的无奈啊,这世子爷“腚大”,请不动啊!
他准备上前,再做一把努力,冉右横刀挡住,那一身的血味,一脸的煞气,看得贾顺腿都软了。
贾顺努力吞咽一口口水,还是说出来了。
“我家国公夫人说,有对付您想对付之人的方法。您去了绝对不后悔。”他说着,再也受不住这几人身上的血腥味,丢下请柬就跑了。
冉右捡起地上的请柬拿在手上,“属下可以替世子爷跑一趟。”
司徒峻想了想,点头,“后宅的女人到了国公夫人这个年纪都活成精了,指不定藏了什么阴暗的主意,的确不可小觑。但他不会亲自给这份颜面。叫他去他就去,真当这个世子一辈子无用吗!”
冉右见世子应了,回府简单处理了身上的伤,换了一身衣服去了安国公府。
还在路上的司徒琰收到门中的传书,看了上面写的内容,嘴角不由得弧起来,“小丫头,鬼机灵。”
墨云这一次跟在主子身侧,见主子高兴,忍不住附和,“县主钟灵毓秀,机敏非常,再有韩大人在后帮忙,想来三爷这次吃的亏不小,不敢再去了。”
其实,让他真正心生欢愉的是陆贞贞的那句,宁愿做寡妇,也不会给他医治。
贞贞是不是还在想着他,只嫁他一人呢?
他轻轻按压了一下伤腿,此一别,贞贞的药也断了,但他的腿好似也不再需要了用那药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再好的灵药也需要时间的温养,他能好起来,全托了贞贞的福了。
今生遇到小丫头,一定是他前世修来的福气。
他这边思念成狂,人还没到锦州,就已经盼着再回京都见佳人了,那时他的腿一定痊愈了,他会亲自道歉,哪怕贞贞让他下跪都行。
他嘴角笑得有点傻,然而,一场巨大的阴谋正在他们不知情的地方,慢慢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