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贞贞一把撩开车帘,脸色大变,这哪里还是回府的路,外面树木成阴,不知何时已经走到城外。
而后面跟着的那辆车,已经没了踪迹。
“停车,停车!”
陆贞贞坐的马车可是陆府自己的马车,怎么也没想到这些下人竟然敢这样算计她。
是福管家?还是谁?
赶车的车夫一见陆贞贞发现了,头也不回的弃车就跑了。马儿还在全速向前冲着,没了人把控,马向下道奔去,车子瞬间失控,车里的三人当即向一个方向倾斜倒去。
陆贞贞还好,坐在中间,左右各有一人护着,车身倾斜时,她直接撞进华缎的身上。蛮秀就惨了,马车歪斜,她人向对面冲去,额头当下就起了包。
蛮秀的重量可非同一般,她冲过来,几乎是瞬间,陆贞贞就感觉到马车要翻,车轮发出咔吧的声音,三个少女都发出惊恐的叫声。
陆贞贞已经做好头破血流,甚至更惨的准备了,可就在这时,她感觉倾斜的马车马上要翻滚前,竟然停住了,随后倾斜的车身砰地一声回归正位。
车厢用力一晃,陆贞贞的肩膀重重撞了一下车壁,她强忍着肩胛骨错位的痛,撩开车帘看向外面。
一道白色身影闪过,原本在嘶鸣的马儿被人拉扯住缰绳。陆贞贞钻出马车厢时,就看到瘦小的红绸正吃力的用她的双臂死死抱住了马儿的头。
而她身旁忽然对了一位穿着白衣的鬼面公子。
百晓生一靠近,身上那股子怒气让三人都为之一凛。
红绸控制住马儿,跪倒在马车旁,陆贞贞重生以来还没有这样吃惊过。
“怎么是你?你要做什么?”
蛮秀护住的本性展现,直接挡在陆贞贞面前。
“别想害贞贞,不,别想害我家小姐,除非你从我的身体上踏过去。”
此时司徒琰扮作百晓生,那张狰狞的面具下不悦到极点。
他直接无视所有人,对陆贞贞道:“逞强也要有个度,为什么不让红绸跟着?”
陆贞贞并不怕他,虽然这人凶残,残忍到越是看到血腥越是兴奋的人格。
虽然整天戴着一个瘆人的面具,这会又一身的杀气,可她知道,这人不是自己的敌人。
“你的人,我为什么要放在身边。”她坐回原位置,倔强的让人生气。
明明身前挡着蛮秀呢,这人轻松避开,捏起陆贞贞的下巴。
“不乖,该罚!”
“太倔,该罚!”
“不让人省心,该罚!”
男人一连说了三个该罚,随后那抹淡淡的,好闻的鹅梨帐香猛地靠近,一抹清冷覆盖在陆贞贞的唇上。
蜻蜓点水,意犹未尽。
一触即离,司徒琰看到陆贞贞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里的自己,真丑,难怪小丫头讨厌,是该找个机会让他见一见自己。
他想附身,仔细品尝一下他的小丫头,大椎穴被人狠狠敲了一下,上身一时没动了。
陆贞贞用力将人推开,使劲地擦着嘴巴,小脸憋涨的血红。
司徒琰一看就知道她这是气的,而不是害羞。
“我以为你喜欢我,所以我就想着回应你,好让你知道我们两情相悦。”
“你不说话没有人当你是哑巴,谁和你两情相悦,谁喜欢你。”她吼出声,委屈的眼泪都要决堤了。
重生一世,她发誓没有人可以再欺负她。她的心也像铜墙壁,不让任何人伤害。
可是这个男人上来就把她伪装的一切都粉碎了,想毁掉她竟然是那么的轻而易举。
司徒琰看到她哭了,直接对着车内两人发话,“出去!”
华缎自幼长在深宅,对上位者有一种本能的惧怕,司徒琰出现那一刻她就怕得不敢抬头。
这会得到命令就如同大赦一般,逃也似的下了车。
倒是蛮秀,一股子蛮横劲上来,根本不管眼前之人是不是一身煞气,转身找东西,随手抄起一批布,对着司徒琰的头就拍了下去。
“打死你个登徒子!”
陆贞贞惊呼,“蛮秀!”
蛮秀那肥胖的身影就从车厢门飞了出去,陆贞贞要去看,身子被人狠狠地按在原地。
“你那丫鬟没事,有事的是你。”
陆贞贞全身警铃大作,身体不由得微微发抖,虽然明知这人不会伤害她,可这人也不是好人。
刚刚当着她的丫鬟面就能做出如此孟浪的事情,这会车厢里只剩下二人,保不准…
“你别乱来,如果你真喜欢我,起码要尊重我,我可是有婚约的人。”陆贞贞觉得,他这样嗜血的变态,一定是吃软不吃硬。
所以这话她说的极其软和,小女孩那甜糯的嗓音说出来,竟然有一点点撒娇的意味。
司徒琰呵呵轻笑,声音低沉,说不出的好听悦耳,他笑着来到陆贞贞面前,与她鼻对鼻,眼对眼,彼此呼吸纠缠…
陆贞贞竟然在这一刻看到了男人的心理话,这是第一次看到,竟然是她取悦了他…
司徒琰目前为止,最爱听的,就是陆贞贞说她有婚约,看着那种捍卫自己婚约的小样儿,他心情止不住飞扬。
“我以为你喜欢,毕竟在问村,先亲吻的,主动的,可是你。”他说着,克制不住地伸手,好想在那张樱唇上摩擦一下,刚刚他感受过了。
那里很软,很甜,他想深入,想含住仔细品尝。
陆贞贞看出他的意思,有些崩溃的捂着耳朵,“我不要听,你这个登徒子,你下车,下车。”
司徒琰无奈地叹了口气,把手缩回来,小丫头还小,还不懂男女之间的事,他好像把小丫头吓到了。
他一屁股坐到陆贞贞身边,耐着性子道:“一会你不说我也会走,不过戏总要看完不是吗?”
陆贞贞瞪大眼睛,把手拿下来,原本想说看什么戏,外面就出现吵吵嚷嚷的嘈杂声。
“哎呦,哥几个快看,这荒郊野岭的,站着三个标致的小娘子。”
另一人打了说话的一耳光,“你特么的有没有眼光除了那一身绿的能掐出水的,那两个哪里俏。”
“别管俏不俏,是母的就行,大哥,兄弟可好久没开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