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琰看到心爱的女人因为他的事情而愁眉不展很是心疼。
作为男人,怎么可以让自己在乎的女子跟着他操劳,男人就该挺起所有。
在他的意识里,他的女人每日只需要把自己打扮的端庄、美丽,没有压力,心无旁骛地等着他回府,撒娇的对他说日子好无聊啊!
他想让贞贞过上这样的日子,而不是小小年纪不得不满心算计,防备着所有亲人,没有一日安定生活。
现在日子才见好,他不想贞贞又被新愁绪染上眉头。
“贞贞,别想了,这事我会看着解决的,我的正妻只能是你!我发誓。”
他心疼陆贞贞,陆贞贞何尝不想他能生活的轻松一些,明明才是二十出头的年纪,能拥有那么大的势力,那是吃了多少苦,拼了多少命换来的。
他与自己一样,靠不上亲人,还要防备着最亲近的家人。
天下的仇人都不如身边的家人待他们阴狠,一样是没有过过一天宁静生活的人。
她将自己柔软的小手反包裹住司徒琰的。
“琰,我也有一个想法,说出来我们探讨一下,你看可行不?”
司徒琰心里想给贞贞最无忧无虑的生活,可是他又爱死了贞贞闪烁着智慧般算计的眸子,每到这个时候,她那双漂亮的眸子里就像是有着星星一般,闪闪发光。
每每这个时候,他总是能盯着那眸子被蛊惑,他低哑着磁性的嗓音道:“你说说看。”
陆贞贞很欢喜他愿意听自己意见,而不是像其他男人那般大男子主义,觉得女人懂什么,头发长,见识短肤浅之流。
她措辞一下,无比认真地道:“我觉得,可以从康王下手,但是,你用岐山王与康王谋逆一事来抗旨入京,不但中间需要谋划的事情多,还容易出现披露。”
司徒琰想插嘴,贞贞这是不相信他的能力!
陆贞贞却是对他摇头道:“我知道狱督门有能力的人很多,如嫁祸他们也能做到天衣无缝。可是,时间太短了,这么短的时间,频频出事情,就会让人生疑。”
她拿起床榻前准备好的茶水抿了一口,继续道,“司徒栾生性多疑,依照我对他的了解,哪怕出了两王谋逆之事,他也一定会让你入京的。越是藩王不知安分之际,他越会强制镇压藩王,将他们的把柄死死的拿捏在手中。”
司徒琰承认陆贞贞说的都对,忍不住眯了眼睛,皇帝的确是个多疑的性子,越是昏庸,越是怕朝臣有叛乱,所以越发残暴不仁,动辄将大臣处置了。
可这些都是朝政之事,她一个闺阁女子是怎么了解到皇上所为的?
司徒琰眉头紧皱,盯着陆贞贞的眼神有些探寻,陆贞贞没法给他解释自己前世曾做过他的皇后,那段记忆并不美好,她不想去回想。
只能避开琰的目光,对他的探寻视而不见,又道:“如果,我们将矛头转嫁到别人身上,即使查,也追查不到你我身上,岂不是更好?”
司徒琰点头,“你继续说看看?”
陆贞贞受到鼓励,于是脸上小狐狸得意神色越发明显,“那我问你,残害皇家子嗣致死,是什么罪?”
司徒琰肯定地道:“等同于谋逆,诛九族大罪。”
陆贞贞笑得露出一口细白牙齿,“申世子妃杀了淑妃肚子里的孩子,我能找到证据。”
司徒琰霍地从榻上坐起来,像发现宝一样看着陆贞贞,不,她就是自己的宝贝,于是声音当中带着一丝丝兴奋。
“说说看!”
陆贞贞就将自己怀疑的话学说了一遍,“后宫佳丽三千,皇上又早对淑妃厌弃,怎么可能在她怀胎七个月时,情不自禁到伤到孩子。您只需要让张琮在给皇上做请安脉时,说出皇上曾中过“醉人醒”的毒,以淑妃的聪慧,能极快地查到申世子妃头上。”
司徒琰问贞贞,“你如何清楚这些?”
“夜宴那日,你不在。自然不清楚淑妃落子,其实是她自己种下的因果。她不想有新人入宫,就动了害人之心,试图将一同铲除掉。我识破了她的计谋,又怎么可能就此放过她,就好心的替申世子妃出了点招,结果,她胆子够大,真的做了。”
“康王府的人,一向胆子都大,他们以为自己能做到天衣无缝,可那个申佳音,也不过是一个自作聪明的人罢了。”
他起身,准备下床,陆贞贞看着他脚上的伤,“你做什么去?脚上还有伤呢!”
“康王府在宫中同样有安插人手,给皇上每七日做请安脉的季院判是康王的人。”
陆贞贞眼晶晶亮,“难怪申世子妃那么大的胆子,原来如此。只是,这事捅出去,又要牵连太多无辜,我有些于心不忍。”
司徒琰伸手抚摸了一下她的发顶,“这些人,倚靠康王时,就该有所警悟,做为皇上的请脉太医,却为康王卖命,他该想到这一日。”
陆贞贞不说话了。
司徒琰走了,剩下的事情,司徒琰不让陆贞贞再费心,他说,等他的好消息。男人有自己要忙的事情,他能拐回来特地安抚自己受伤的心,陆贞贞心中暖如三月春阳。
她知道,琰待她的心,如磐石不移,如蒲丝坚韧。她已经不在乎那道圣旨了,杜菱蓉,从来不配她在意。
只是,这次看着琰坐着轮椅离开,内心当中有着愧疚,他左腿本有伤,右脚又坏了,这回是彻底要伤残一阵子了。
转头,她看到自己窗口那空荡荡的窗洞,回眸怒瞪着远去的身影,“就该坐着轮椅,让你站起来,房子都能拆光了。”
嘴里说着狠话,嘴角却是使终翘弯了的。
重生后,陆贞贞的心态额外的好,不开心的事,她不会一直去想,能解决的事情,都不是事。转身,她就去了后院的作坊,正式开工了,她要严禁把关。
宫中,御书房。
喜顺将新沏茶放在御桌上,小心地伺候着,“皇上,用点茶再看吧!”
司徒栾他本就不爱处理政务,看着那些奏折上密密麻麻的文字就忍不住一阵阵的打瞌睡,可有些事能推给下面的朝臣,可是内臣送来的奏折就必须他自己看。
他端起桌上的茶盏只抿了一口,又落了下去。
“喝了再多的茶,也忍不住阵阵的困意,不看了,真是厌烦的很。”
喜顺忙给徒弟招儿打眼色,那刚送上来的茶水就被端了下去,他自己则搀扶着皇帝起身,“要不您到寝室小睡片刻,奴婢给您燃了殷犀香,醒脑的。”
司徒栾揉着发涨的额头,“这会脑子是有点晕。”说着,才走进卧室,清冽的殷犀香味冲进鼻子里,话还没说出来,便一头栽了下去。
“皇上,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