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航本来是为了以防万一,这才出去寻找安然。
只是当他走到洗手间,依旧没有看到安然的身影时,心中不由生出一股焦躁感。
他阴沉着脸往回走,推开各个包厢的门寻找安然的下落。
那些谩骂声和质问声江航自然是无视于睹。
正当江航准备推开下一扇包厢的门之后,前方传来了叫骂声和打斗声。
江航心中一凛,以极快的速度飞奔而去。
推开房门,只见里面打成了一团。
或者说是六七个人在暴打一个年轻人。
那个年轻人也是血性十足,打得头破血流也要还击。
而就在包厢的角落,安然一脸苍白,手里……还握着一个酒瓶?
这个小妮子勇气可嘉啊!
江航毫不迟疑,冲进了包厢,拉着安然的手往外面走去。
什么情况暂时不管,先让然然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再说!
“你特么的是谁啊,给老子把女人留下!”尤昆眼尖,看到安然被拉走,立刻气势汹汹地朝江航跑来。
江航不用想都能够猜到这是怎么一回事。
无非就是看安然漂亮就色胆包天想搞事情。
这群傻要是知道安然的爸爸是谁,特么的铁定要吓Niao了?
在这个县城说一不二的掌舵人,你敢把他的女儿拉进包厢?
你们是特么的寿星公上吊,嫌命太长了吧!
如果安然在这里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别说这群傻比,自己都吃不了兜着走。
当然,江航义无反顾更主要的原因是自己怎么可能看着安然被欺负!
和普通人打架争吵叫骂一番不同,江航不动则已,动则先下手贼黑。
见那个光头傻比冲过来,江航左腿垫步发力,右腿有力的蹬地。
他一声不吭地用最快的速度冲刺上去,微微腾身,跃起不高,双手揽住对方后颈,往自己的方向用力。
同时膝盖提起来,撞上去……
箍颈膝撞,俗称“垫炮”。
这是从他爸那里学过来的打架技巧。
冲刺的速度可以带来巨大的冲击力,而膝盖的撞击足以让任何一个人在短时间内丧失战斗力。
尤昆捂着腹部应声倒地,痛苦哀嚎。
这还是江航留手的后果。
他没有跳起太高去撞击对方下颌,一怕出人命,二怕腾空太高影响下一步动作,毕竟面前还有五六人。
江航落地的同时,身体前冲之势一刻不停,迎着身前最近的一个刚刚转身的小混混,迎面直拳轰在对方脸上。
小混混人往后倒,江航左脚向前一步,出拳的右手屈起,往下,肘击,砸在对方胸口。
第二个小混混倒地,但是他最后抱住了江航的腰,江航被拉着一起倒地。
槽特么的,还敢还手?
江航一脚把对方踹开,然后拉着安然就跑……
刚跑出门口,在对方追击上来的时候,江航再来一记正蹬,把对方踹了个人仰马翻。
而这个时候,KTV的经理和保安才后知后觉,想要来做和事佬。
毕竟是在KTV打架,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他们也是有责任的。
趁着经理和对方纠缠的时候,江航拉着安然躲进了一个没有营业、漆黑一片的包厢!
如果不是担心怕被堵到电梯口,江航早就带着安然逃走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他们人多势众,得暂时避一避。
而在另一边,尤昆等人发现江航消失在视野中的时候,怒不可遏,各个包厢地搜查!
“叫老彪过来,敢打我,我特么今天要让他死!”尤昆目露凶光,咬牙切齿地说道。
“昆哥,还是别叫老彪过来了吧?那家伙下手没个轻重,别连累了我们……”
“是啊,我们自己几人搜查就足够了。”
从几人迟疑的神情就可以看出众人对老彪的忌惮。
现在所谓道上混的,那种猖狂的气势早就没了,最多只敢打打架,下手都不敢玩致命的地方去。
而老彪就是为数不多敢下狠手的亡命徒。
基本上他们遇上棘手的事情,就会让老彪出手。
只是他下手没个轻重,大部分时候打了还得赔钱蹲牢……
而在那间漆黑的包厢中。
安然紧紧靠在江航的怀中,感受着那平缓的呼吸和温热,竟然没有了一丝害怕。
她甚至想着如果能这样一直呆着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航哥,刚才那个被打的是我的同学……”安然迟疑了片刻说道。
江航点了点头说道:“那几个人都出来追我们俩了,你同学要是不傻的话应该会自己跑掉!”
听江航这么说,安然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无论怎么说,余雷都是为了保护自己才被打成那样的。
如果自己只顾自己跑掉,安然会觉得很愧疚……
“那现在要怎么办?”安然轻声说道。
“你不要害怕……”江航朝安然笑了笑。
他自然不会坐以待毙,特么的自己打不过就摇人呗。
江航拿出手机找到了一个号码拨打过去!
“怎么说老弟,想要找哥哥喝酒?”
说话的自然就是重案二组的聂荣朔,毕竟是个领导,没准在N县这边也有关系。
“老哥,喝酒的事情先放一放,我这边遇到麻烦了!”
聂荣朔一怔,随即沉声问道:“是有人在你的酒吧闹事?”
江航低声说道:“不是,我长发短说!
我现在在N县欢乐唱县KTV688包厢,现在外面有六七个人在找我们。
你N县这边有没有人认识的人?”
“N县?”聂荣朔不明白江航为什么跑那里去了,但既然江航遇到麻烦了,他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你是想要官方的人还是道上的人?”
江航:……
我特么的,老哥你连混道上的人都有,你这人脉也太广了吧!
江航沉吟了片刻后说道:“你把道上的叫来处理下吧,官方的人来处理不是很方便……对面是谁不清楚,但百分之**十是小喽啰!”
聂荣朔呵呵一笑说道:“就算是所谓的老大也无妨,现在又不是十几年前了,都不敢这么猖狂。
我这边熟识的那个男人叫权高朗,以前在我手下做过线人,现在N县略有薄面,我现在让他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