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一点也不生分啊!”语气中还有明晃晃的怒意,可反观宫陵骆当真是一点也不在意啊。
该吃吃该喝喝。
无论在面对谁,总是要有些底气的,不能怂,不然从一开始便输了。
“皇上这是什么话,我是你的臣子,自然是不能和你生分了不是!”那表忠心的话脱口而出。
赵颜钰不言,如果这一刻,他能放下手下的瓜果可能更有说服力,不过要是那样,也就不是他了!
“能不能别吃了!”这一刻,可谓是如何都看他不顺眼来着,带着怒气在宫陵骆的身旁坐下,说到底这一刻,他不是君,宫陵骆也不是臣,他们还是最初的兄弟。
宫陵骆也知道不可太过,终是放下手中瓜果吃食,再正衣冠。
“当真就这般生气?!”宫陵骆回首看着赵颜钰语气倒是难得的正经。
朝堂群臣都喜欢说他们的这位皇上心思深沉,其实真的了解这家伙之后才会发现,这家伙也简单的很,心思一眼就能看出来。
“那个人不该是你,明明你该是最懂我的!”况且这么多些年,他和绯颜之间的事,陵骆也是最了解的。
“可只能是我不是嘛。”
一时无言,是啊,如果这件事不是他提出来好像也没有别人了。
“是她的意思?!”他可不会忘记昨日焦兰殿的宇公公请左丞相于宫门。
“是!”
赵颜钰说不清楚此刻自己是什么心情,这么多年走来,当真是除了自己都于与她越走越近。
“颜钰,你要明白,如今的你们都不是当年的那个人了。”宫陵骆也清楚自己多说无益,可总是想着让他自己看的明白一些。
赵颜钰依旧无言,有的事他看的明白,可是做不到放手。
宫陵骆见此也很是无奈,好吧,终究是他多嘴了,他劝不了南绯颜,也劝不了眼前人。
“颜钰,她如今是思源的太后……”
“我知道!”在宫陵骆的话语还没有说完的那一刻,赵颜钰便打断了他的话语,他不需要别人一次次的来提醒他这件事。
宫陵骆无奈的摇了摇头,他还没说什么呢便这么大的反应,还能不能让人好好说话了。
“哎,你不要这般激动嘛,我就是想告诉你,她不光是思源太后,她还只是她自己,不管怎么说,当年他们在北漠相互扶持的情意不假,墨君焰于她而言不只是一个旁人,依照她的性格,既然知道了他要离开,不可能当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再说了,最近京都流言四起,其实她们这般大大方方的见面反而是最好的选择。”不过他总是觉得是那个墨君焰寻她说了些什么,所以她才会找自己说那些话。
宫陵骆眼神微眯,他可是没有忘记当日墨君焰那势在必得的表情,太气人了。
赵颜钰沉默,好像是这么回事,可心中总不是滋味。
“可是……”
“别可是了,就这样吧,你让我留下,我人也来了,该说的话也说了,你可不要仗着你皇上的身份耍赖啊。”宫陵骆起身拍了拍赵颜钰的肩,随后很是潇洒的离开独留赵颜钰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