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颜钰也只能狠狠的瞪着他,不过他却无力反驳,其实陵骆说得对,无论是怎样的一种结果,做最后决定的那个人是自己。
赵颜钰无声的叹了一口气,不过殿中的两人都看得明明白白,一时谁都没有开口。
“朱大人!”
“微臣在。”朱大人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有出错之处。
“你说太后心中对摘星楼已有大致的修葺之形了?”除了必要的宫宴场所,他们已经太久太久未曾见过面了,说实话,他当真是不知如今她过得如何,又想要些什么。
“正是,太后同微臣看了图纸,当真是……”他该怎么说呢,他们少匠府的人都不一定有那个本事将那图纸好好的画出来。
太后这个人其实于他而言更多的是存在于那些口口相传之中,当真有一天走近她,其实也会发现她身上有太多太多传言中看不到的地方。
“交于朕瞧瞧。”
“是!”他此次上奏本就是为了此事,所以这些个东西他大多都是随身携带的。
赵颜钰看着那手绘的图纸,是她的笔记,倒是不知原来她的丹青也是如此出众,想想也是,她总是能给人太多的惊喜。
不过看着图纸中的一砖一瓦一红墙,这明明不是她喜欢的模样,还是说,这么些年了,她当真是变了。
“陵骆,你说这到底是她欠了我的,还是我欠了她啊!”
“皇上,慎言!”宫陵骆正色道,看着殿中的朱大人,都说入了官场的人都是人精,朱大人对于赵颜钰刚刚的话语就似没听到一般,而且见宫陵骆的视线转来倒是也不慌张。
“皇上,要是没什么事,微臣先告辞了,静候皇上旨意。”
“退下吧!”这一次,倒是宫陵骆先开口。
“微臣告退!”
不过朱大人在走出乾坤殿的时候却又是不一样的心境,皇上刚刚的话他自然是听见了的,只是那其中的意思他们这些作臣子的不能想也不敢想。
一个是前朝的九五之尊,一个是后庭的太后之尊,没有谁欠谁一说。
宫陵骆看着朱大人的身影消失在殿门才再次转身看向了赵颜钰。
“颜钰,这么些年了,你还在执拗些什么?”
“陵骆,既然你都觉得那些我是的执拗之念,那又那里是那般容易放下的,倒是她似乎真的已经放下我了!”以前她愿意呆在焦兰殿,自己还可以自欺欺人的说,那是历代皇后之所,如今前朝的皇上是自己,自己至少也还可以肖想一二。
宫陵骆无声的叹了一口气,要是真的放下就好了,或许她便可以活得更轻松一些,而不是如今这般。
“从她成为先帝皇后的那一刻开始,她便已经放下了!”
赵颜钰微愣,嘴角多了一丝苦笑。
“原来已经这么久了吗?”那一夜似乎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了,可那些话却时时在自己的脑海回荡。
“你不要转移话题,现在说的是摘星楼一事,不是你忆往昔的时候。”宫陵骆知道自己有时候很残忍,可说到底这不是也是自己选的路吗?
从自己猜到真相的那一刻,自己没有选择告诉颜钰,便自此已经失去了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