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颜钰回神终归还是没有应南绯颜的话,而是将视线转向了自己的母妃!
“母妃,倒是不知今日吹得是什么风,你们倒是坐在一起谈起关于朕的事了。”赵颜钰的语气中没有喜怒,那是因为他自己也清楚这两人真的坐在一起谈论自己的事之时绝不是什么好消息,更何况是在这样一个流言蜚语之后的某一个午后!
眼前的这两人是自己这辈子最爱的女人,可是从入驻这皇城的那一天开始,亦或是说,当她答应父皇成为皇妃的那一刻起,他便不希望这两人能好好的呆在一起了。
“这……”面对这两人,太妃娘娘倒是显得有些局促了,果然无论过去多久,在面对他们的时候自己总是会失了分寸。
她要如何告诉颜钰,他心心念念爱着的、放不下的人已经在着实给他身边的升位份了呢,怎么说呢,站在皇城太妃的立场来看,自己倒是很乐意见到如今这般画面,可站在颜钰母亲的身份而言,自己却是害怕的,自己的孩儿对她是如何的执念其实自己也看的很清楚,就如自己先前所说的那般,那些话其实谁都可以说,而且她相信在前朝定是也有臣子提起过一二的,可她说出来对颜钰来说就是**裸的伤害。
只能说是命运弄人啊!
“自然是商量皇上的事。”南绯颜见太妃心中有所犹疑,很是自然的接过了话头。
不论是太妃娘娘还是赵颜钰都愣住了,都到了这一刻,赵颜钰想不面对都不行了,确实有时候自己也是挺矛盾的,希望她走出来面对自己却又害怕着。
封里雪看着外间的天,其实今日算是这段时间难得的好天气,可今日发生的事却让人有些无奈,也不知他们又会发生怎样的故事!
哎!
“答应,长公主来了!”皇城中的日子总归是太过无聊,其实对封里雪她们这种人来说终归是束缚。
“她怎么来了?!”封里雪挑了挑眉,想想她同颜婧也是许久未见了,今日吹得什么风,这丫头竟然来寻了自己。
本来封里雪还沉寂在焦兰殿那位的情绪之中,多少感觉到有些无助,听到婢子的传报心情倒是好了几分。
“怎么,不欢迎啊!”赵颜婧人未至声先至,语气中带着几分嗔怪的意味。
封里雪急忙换了笑颜,起身快步向着殿门而去,其实这么多年了,颜婧倒是还如最初的模样,活在自己的世界之中,有的事她虽也会烦心,可也明白自己的无能为力,所以倒也不过多纠结。
“我们的长公主驾临,怎会不欢迎呢!”两人于殿门前汇合。
两人是多年的闺中密友,即便是现在身份有别,情意却是没变的,所以自然也就清楚彼此最舒服的样子是什么样了。
“快快快,殿内请坐。”
“这还差不多。”赵颜婧很是傲娇的甩了甩头,随即向着内殿而去。
封里雪身边的婢子大多也是有眼力见的,所以在那一刻,也急忙该干嘛干嘛去,毕竟每次长公主来都是喜欢好些吃食的,她们要尽快备着才好。
“今日怎么想着来我这里坐一坐了!”封里雪看着赵颜婧吃的开心也不免打趣道,或许是一天的长大了不少,她们确实也不像先前那个孩子气了,这座皇城说到底是一座牢笼,她们之间的交集自是也没有以前那般多了。
“哎!”赵颜婧听此只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她今日出门绝对是没有看黄历,不然自己也不必为这些事烦心了。
“怎么了,这是?”唉声叹气可不适合颜婧。
“一时竟不知从何说起。”
“那就想好了再说。”封里雪也不急,她知道颜婧的性子,对于自己她向来是没什么隐瞒的,想好了自然也是要说的,时间问题而已。
“事情是这样的……”关于焦兰殿那位同皇兄之间的事封里算是知道的挺多了,所以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将来时自己所看到的一切讲于封里雪听。
“她竟这般快!”封里雪挑了挑眉,她原本以为今日她同自己说那些话,不过是心中大致有了想法,没想到不过是转瞬的时间她便去寻了太妃娘娘,看来在她心中一切是早有决断了。
“你什么意思?”这一下该轮到赵颜婧心中疑惑了,明明自己才开始说呢,怎么感觉她什么都知道了的感觉,甚至是说比自己知道的还多,这副模样,绝对就是自己所想的那般,这家伙知道了些自己所不知道的事。“说清楚。”
“今日晨请之后,绯…”既然决定了认她为这思源的太后,那便如此吧,自己与她终归是成不了姐妹的。“太后娘娘曾留下我,问了些话。”
“什么话?!”赵颜婧莫名的紧张起来。
“她身为这思源的太后,自然是想着后宫和谐呗。”封里雪说这话说的平静,不过赵颜婧却听得心惊胆战,这后宫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希望皇兄的后宫和谐,唯独她不可以。
“所以呢?然后呢?”
“所以我便作为这后宫的嫔妃说了几句,然后焦兰殿那位想来心中也有了考量,大致想着去同太妃娘娘商量一二吧。”
赵颜婧心中微微一叹,难怪皇兄那般焦急,她大致都可以想象现在那个地方是怎样的一个修罗场。
“封里,你说,她到底想干什么?”这么些年自己可以说是越来越看不明白她了。
“大致是想放下了吧。”搬离焦兰殿,真正的以太后之姿位居于这座皇城之中,无论对谁都不要留有幻想。
“哼,放下?!”赵颜婧就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她不是早就放下了嘛,如果当年她稍微坚持一些,说不定就不会是如今这副局面了。”虽她不知道父皇为何突然想着立她为后,但作为父皇的女儿,自己很清楚,父皇对她不过也是女儿般的心思。
“颜婧,我们不是她,我们没办法明白她的心中所想,自然也不好用我们的心思去揣测她的心思,她或许比我们想象中的都要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