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时光飞逝,红颜易逝,世事变迁最是无常,说到底一段相遇,倾心了,那便是两份相思,缘来,守一方盛世,缘去,忆一幕往昔,年少的旖旎美梦,情字怎堪解?尘缘如梦,不过是一指风华,遇见,别问是劫是缘。缘来惜取,缘去不惊,花开花落,不诉离殇,且诉温暖,予你缓缓追忆。
南绯颜虽在皇陵,可是那皇城之中的事总会通过各种各样的渠道传入她的耳中。
可以说思源在这位年轻帝君的带领之下越来越强盛,她听到从宫里传来的消息也是喜悦的,如今百姓谈及思源的这位帝王说的都是他明理、识才,而非当年的午门之变。
还听说好像他又纳妃了,还有了皇子。
有了皇子?!真好!
“那可是思源的嫡长子啊,真好!”
“这样真的值得吗?”宫陵骆看着南绯颜脸上的苦笑可是一点都笑不出来,所以最后最应该在一起的两个人终是离了心。
“我觉得值得就好!”这个时候的绯颜恢复了他们初见时候的模样,发髻也恢复少女发髻,所以在她心里,她其实也从未承认过自己是这思源的太后,她还是当年夜闯南山军营的那个少女。
说到底无论什么时候,她最不喜的就是那奢靡之风,官爵之腐,她是谁,她可是当年南岳最清廉的九王之女呢。
明明在入皇陵后,她已放下了一切,按理说一切都会越来越好,可在宫陵骆他们的眼里都能明明白白的看出来,这家伙的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说到底从成为太后的那一天开始,她从未过过一天自己想要过的生活,甚至后来她还违背自身意愿,喜奢靡之风。
南绯颜喜欢坐在院中看着远方,那个方向是皇城,以前在里面总是喜欢外面的天空,如今倒是追忆那个地方了,说到底不过是对于那个少年时期最美好的存在,她心中还是有思念的,这一切陵骆都看在眼中。
每每回京述职之时,宫陵骆都想告诉赵颜钰,难道你真的就忘记了吗?可是瞒了那么多年,那些话终究还是问不出口,在他有了皇子之后,宫陵骆更是少有回京都皇城。
今日是小皇子的百日宴,宫陵骆突然觉得这样的喧嚣似乎也不适合自己了,以往宫陵骆同赵颜钰是最无话不谈的两人,可如今两人也是相顾无言,小皇子的母妃也因母凭子贵封了妃,其实熟悉往年故事的人大致都是可以看得明白的,那眉眼之间总是有故人的影子!
不过即便如此,宫陵骆还是为南绯颜不甘心,他们的身边人终归不是彼此。
这一份举国欢庆的喜悦让宫陵骆觉得越发的烦躁,以至于宫宴未结束的时候他便自顾自的离开了。
“宫大人!”
“贵妃娘娘!”这些年,封里雪同林若心于后宫平分秋色,都位居贵妃,性子比之以往自然是更为稳重了。
“宫大人客气!”
“不知贵妃娘娘叫住臣下有何吩咐?”
“我……”封里雪一时也不知该如何问,不过犹疑再三终是问出了口。“不知她如今可好?”
皇陵之地也不是她们这些人能轻易去的,所以这几年倒是少有她的消息。
宫陵骆自然知道她问的是谁,倒是没想到回到这皇城第一个问她的人竟然是封里雪,意外似乎又是情理之中的事。
“自然是比之在这皇城中要自在几分,这个皇城困住她太多了。”
“那就好!”
宫陵骆一向如此随意,所以他的离去倒也没有谁觉得不妥,刚刚不过是一晃神的功夫,赵颜钰再回首发现宫陵骆已经离开。
“今日宫中盛宴,我们宫大将军怎么这么早就回来啦!”南绯颜看着宫陵骆回归,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随意几分,可说到底这几人都是相识相知多年的人,彼此的心思又何须人说的那般明白。
“不想笑就不要笑!”宫陵骆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南绯颜看着宫陵骆,这家伙其实有时候就是看的太明白了,活的糊涂一些不好嘛,可是吧,她又觉得宫陵骆说的没错。
宫陵骆不愿看到她这个样子,知道她需要一个人静一静倒是也没有多做打扰。
再说南绯颜笑着笑着就哭了!
原来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还是会难受啊!
“小郡主!”
“我没事啊。”南绯颜笑着说道,不过在话语刚落之际,她便剧烈咳嗽了起来,这些日子小郡主的咳嗽之症倒是越发严重了,可小郡主就是不愿唤太医来瞧上一二。
“小郡主,你不愿唤太医,至少让外面的医师看看吧!”小宇子看着身子一天天衰败下来的南绯颜,心中越发焦急。
“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再说了,我讨厌那些苦的很的药。”那个冬天她几乎是在药罐里泡着过来的,所以现在一闻到药味她便难受的紧,不管还有多少时日,她都不想再闻着那药味。
咳咳咳!!!
说话间,南绯颜又剧烈咳嗽了起来,小宇子心中焦急却也无可奈何。
“小郡主,外面风大,还是先回内屋吧。”
有时候宫陵骆觉得自己上辈子可能欠了南绯颜或者赵颜钰谁的情,所以这辈子自己才会在他们之间周旋,明明自己是宫府最自在的小少爷,现在成了她的伙夫。
“宫大人,这些事就让奴才来吧!”小宇子发现最近宫大人对这些事越发的不在意,每每自己见不到人影的时候,他总是在做这些活儿,就算辞去了丞相之职,那也是位居将军之位啊。
“没这个必要,你照顾好南绯颜就好!”这些事总是要有人做的。“我不做这些,难不成你还让本将军去照顾她啊!”
“奴才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还站在这里干嘛?!”
“小郡主已经躺下了。”
好吧!
宫陵骆微微皱了皱眉,最近那家伙越发的嗜睡了,这可不是个好现象啊!
皇陵外的小院本就不大,所以一有个什么风吹草动,宫陵骆大致都是清楚的,听着外面的异动,宫陵骆皱眉,虽说这些年他一直都是文职,可当年在南山军营的历练可是闹着玩的,所以在听到院中异动的那一刻,宫陵骆便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