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钦有气无力的说,“我们,我们,还要走多久啊?我们为什么要走?”
鉴于队伍里两个体弱的人,大家决定休息一下。
权卿喝了口水,转身把水壶递给了黄熙,黄熙也没客气,仰头就喝,刚进嗓子就忍着把水喷出来的**,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然后咬牙切齿的说,“卿,你够狠。”
权卿会给他一个如沐春风的笑,“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谁让某人不注意身体,那就大家一起补好了,反正没坏处。”
黄熙直接把水壶塞到沐轻涵的怀里,“你也真不怪涵不愿意喝,你这药水味道还真是一言难尽。”
“良药苦口,大家就一起补身体喽。”
说完把另一个水壶递给白钦,“那些不适合你,你喝这个。”
白钦道过谢,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但看刚才黄熙的表情,还是试探的浅尝了一口,瞬间全身不可抑制的打个激灵。
苦,透到灵魂的苦。
“哈哈哈,这回知道卿到底有多恐怖了吧。”黄熙在一边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
白岳怜爱的摸摸白钦的头,“这水味道是霸道了点,但对你来说确实是好东西,卿小子也是花了一番功夫的。”
“谢谢你,卿。”
听他这么郑重的道谢,权卿还真是有点不好意思,“没事,举手之劳,你不用在意,倒是你们几个说说吧,刚才看到了什么?这么着急的离开?”自己也是很好奇的好不好?可是从刚才开始就一直都没有人说,这下停下来了,可要好好的问一下情况了。
黄熙随意的坐在树下,不过想到什么,眼睛里面明显的心有余悸,“黄皮子。”
“黄皮子?”白钦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会有这样的反应,那东西有什么害怕的,老家那边经常能看到,而且黄鼠狼是保家仙之一,还有许多人家都供奉着呢?
“是啊,一人多高的黄皮子,稀奇吧。”
一人多高?白钦表示自己被惊到了,“一人多高的黄皮子,那不得成精了啊。”
“所以才让你跑的啊!”
“那那条黄皮子呢?”
“当然是死了啊,我们三个人一起出去要是还让他跑了,那我们就不用活了。”三个人一起动还让那东西跑了,那不是砸自己招牌吗!
“既然它都死了,那我们为什么还要跑啊。”
看他一问三不知的样子,沐轻涵疲惫的叹了口气,这个人跟我们在一起真的不是来拖我们后腿的吗?
“正常的黄皮子最长的也就30到50厘米,可我们几个看到的都已经近两米,显然不可能是在正常环境下生长的东西。”
“啊?”白钦显然还没反应过来,或者说根本没往那边想。“那是什么东西啊?”
沐轻涵都不知道这是这几天第多少次的叹气,“那是守墓兽,那村里估计是守墓人。”
“那些是什么?”沐轻涵他们所说的话,都是自己从来都没有听过的,所以也就直接提问了。
权卿估计是看沐轻涵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我们轻涵的脾气了不太好,要是在岳老面前骂他孙子可就不太好了。
贴心的把话接过去,“守墓兽顾名思义是看守陵墓的东西,是由放在门口的石雕那类的东西演变而来,不过一般情况下也都像石狮子那样是用石雕,像用活物看门的真的不算多,你这第一次下斗就遇到这样的情况也算长了见识,守墓人就是世代饲养守墓兽的人也是监管它们的人,不然让这些东西出去,这片地方别想好。”
世代饲养,白钦觉得自己光是想想就打了个冷颤。
旁边的树丛中有脚步声想起,刚听完鬼故事的白钦下意识的往自己祖父的身边靠靠,下一刻就见吴子恒和黄熙出现在那里。
吴子恒直接把手里的东西扔给权卿。
“不错,不错,我就知道恒的手法最好。”
黄熙习惯性的白了他一眼,“你也是够了,那黄皮子的眼睛有什么可要的,非要让我们回去拿一趟。”
“你知道什么?古法有言,暗室以瞑目,暗眸以清心。这可是制药的宝贝,拿出去光炒就足以炒出几千大洋。”
黄熙对于某人爱钱的本性表示嫌弃,“啧,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那么有钱了,就算不下去,光凭这个就够你吃一段时间。”
“我这是生财有道。”
几千大洋啊,白钦好奇的看着权卿手里的东西,自己家里算是富裕但是几千大洋自己长这么大了还真是没见过。
知道他想看,权卿十分大方的把东西递给了他。
是一对血红色的眼球,虽然被处理的很干净,但还是不免染上血气,白钦第一反应就是扔出去,眼球掉到地上,血红的眼珠怨毒的看着自己,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惧。
“祖父。”
白钦惊恐的看向祖父,但发现身边的位置空无一人。
“祖父?祖父?轻涵?权卿?”没人?怎么会没有人呢?刚才不还在这里呢吗?大家都去哪了?不要,不要丢下我。
挣扎的站起身,黑夜下的树林更显的阴森,白钦转身冲进树林,一边喊,眼泪一边止不住的流了下来,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惧感包围着白钦,“祖父,不要,不要丢下小钦,祖父,小钦怕,您在哪里啊?”
“啊。”白钦被绊倒在地上只觉得哪里都疼,好不容易起来,就看到黄皮子的眼球出现在自己眼前,血红色的眼珠正直直的盯着自己。
“啊。。。”
眼前发生的一切彻底打破了单纯少年的心里防线,白钦崩溃的大喊,脑袋里一片空白。
一阵笛声从远处传来,在这诡异的情况下白钦觉得自己应该更害怕的,但曲子好像有奇怪的能力,让自己渐渐平静下来。
“小钦,回来吧,回来吧。”
从远处传来祖父的声音,好歹把白钦的心神给稳定了下来,“祖父?祖父您在哪?祖父?”
“回来吧,回来吧。”
白钦只觉得自己似乎像从高处坠落一般,恍惚了一下,再睁眼就看到祖父那张熟悉的脸。
直接扑到祖父的怀里,眼泪不要钱的往下流,“祖父,您去哪里了?我怎么都找不到您?”
知道是把白钦给吓到了,白岳拍着白钦的肩膀,轻声安抚,“好了,好了,这不是回来了吗?没事了,不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