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间城一处豪华所在,一群身着华服的人正在醉生梦死,推杯换盏间丝竹盈耳,高谈壮阔间美人歌舞。
这样的宴会大多会从夕阳到破晓,但今日宴会直到一半就被急促的报警声给打断,“禀告各位大人,有大军压境!”
喝的醉眼朦胧的众人一下子清醒,当即就有人问道,“何处来的大军?”
前来禀告的武者道,“看他们装备应当是上虞城、折花城、千叶城三城精锐。”
“胡说八道!三城的精锐都已加入联军前往和安城,哪还有精锐可言?”这名禀告武者说完,就有人呵斥道。
“不错,三城早就没有精锐,就算有,他们来我们松间城干何?”
“小题大做,是不是你等负责看错?谎报军情可是要杀头的!”
……
这些人说着说着就要继续饮酒,那名禀告武者当即声音急促道,“各位大人,小人和兄弟们真的没有看错,的确是三城的精锐,折花城的折花士、千叶城的千叶卫,还有上虞城的那群城主府锐士!小人和兄弟们看的真真切切。”
说到这,这名禀告武者的声音更加急促,“各位大人,当下城主等人不在,您们赶紧下命令吧,命令全城备战,晚了就来不及了!”
“嗝……”高居酒桌后面的一修士打了一个酒嗝,看向这名禀告武者,淡淡道,“你在教我们做事?”
“小人不敢!”这禀告武者把头埋的极深。
“诸位,你们怎么看?
“能怎么看?要么是手下那群人看错,要么就是有人假扮三城精锐。”
“我也是这样想的,此次十八城联军出动,各个城池都出动了老底,折花士、千叶卫这些都在联军之中,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必有诈!”
“联军好些天没有返回消息了,不会出什么问题了吧?”
“呵呵!就算出问题也是他们冲进和安城喝酒吃肉,留下我们在这喝西北风!还不是因为我们是旁门支脉?生怕我们壮大了会影响主家位置。”
“老兄,慎言啊!”
“慎言个屁!这是全城都知道的事情。这次他们那些主家全都跑去和安城吃香的喝辣的,等他们一个个吃的脑满肥肠回来,更没有我们这些旁门支脉的事!”
“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大势如此!”
“劳资不甘心啊!凭什么苦活累活都是我们干?结果有好事的时候一脚把我们踢开,呸!”
“你喝多了!哈哈,诸位,武道友喝多了,大家只当他是说的胡话。”
“武道友说了什么?我全都给忘了,只记得今夜的酒水不错,是城主哪家酒楼提供?”
“且饮且饮!”
……
“诸位大人!”看着一群人又开始举杯相喝,那禀告武者忍不住再次出声。
“聒噪!”当即就有人展露气势。
这些寻欢作乐之人虽然只是被留下来看家的旁门支脉,但却是此时松间城最强大的一批人,这人一展露气势,直接如大江汹涌,禀告武者只觉得浑身血液躁动,差点没有爆体而亡。
“滚出去。”这人并未要禀告武者的命,只是冷冷喝道。
禀告武者此时浑身发抖,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刚才被震慑住,他面色阴沉不定,眼中精光闪烁,就在他想着要不要再进言的时候,又有其他报信武者进来慌乱禀告道,“诸位大人,上虞、折花、千叶三城联军已到城下,正在叫关!”
“什么?当真是三城联军?”
“小人不敢妄语,诸位大人前往一看便知。”
……
这下,留守的这群人终于有些动容,面面相觑后,众人起身,“走,我倒要去看看是否真的为三城联军!”
“正好这段时间除了饮酒无他事,去舒活舒活筋骨也好。”
“哼!今日不管来者是谁!敢打扰我的酒兴,我定要让他们后悔!”
……
很快,一众留守之人来到城门楼上,在看到三城联军的那一瞬,他们原本的议论戛然而止,良久,有人疑惑道,“看他们的气势好像真的是三城的精锐。”
“不对啊,三城精锐怎么会来此?”
“难道和安已破?他们折返路过松间?”
“这就更不对了,若是联军折返,怎么会只有三军的队伍?咱们松间城的队伍呢?其他城池的队伍呢?”
“快看,他们打出了旗号!”
“反抗和安大联盟?这是什么旗号?十八城联军用得不是这个啊。况且,怎么是反抗和安?搞得好像和安是吃人的猛兽一般,难道不该是和安反抗吗?这旗号是谁想的,露怯露的也太过明显。”
“管这么多做什么,既然他们没有第一时间攻城,说明此事定有内情,让老夫去探探他们的跟脚。”
……
说话间,一名满头银发却精神矍铄的老者直接在城口上凌空而起,身上升腾起赤色火焰,把周围空间都给点燃。
“你等何人?来此何意?”他的声音就如同火山爆发,恢弘而充满爆炸感。
而随着他的出口发文,打着‘反抗和安大联盟’旗号的大军中,一名身材魁梧的武者越步而出,“我等是反安军之人!”
“十八城联军尽墨,除我们外,联军从上至下皆被俘虏!”
“我们来此是收取松间城所有府库,并邀请诸位加入我们,共襄义举,反抗和安城暴 政!”
……
这名武者三言两语把话给说完,但却让整个松间城的人都陷入茫然,这三句话尤其是最后一句怎么越听越不对劲。
“荒谬!十八城联军何等实力?怎么可能尽墨和安城?和安城是龙潭虎穴不成?简直可笑!还有,就算和安城真的深渊巨口,吞噬一切,凭什么你们三城精锐得还?而其他城池的精锐一个也无!”
“哼!满嘴荒唐!且不说其他,你们要取我们松间城府库又是什么意思?这是要劫掠我松间城?真以为我松间城精锐尽出就没有了还手之力吗?”
“加入你们?也不看看你们的样子,简直痴心妄想!”
……
“有话好好说,别满嘴喷粪,你们的疑问我会一一解答。”面对松间城一众留守高层的呵斥,反安盟的魁梧武者稳如老狗,甚至还反刺一波。
他的这般行径可把松间城的一众留守给气坏了,那名凌空而立的老者直接出手,要把反安盟魁梧武者给抹杀,那老者出手间火焰翻滚,浩荡如潮水般,整个天地都被染变了颜色。
“有冥火尊者出手,这家伙死定了!”
“不错,明火尊者虽然是炎家支脉,但修为却是直逼一些炎家嫡系,掌控着炎家外院,不管是实力还是手段都不可小觑。”
“我要看着这卑贱之徒死!”
……
松间城留守之人语带凌冽,喷涌而出的话就如同凛冬的寒流,但很快,他们的声音骤然而止。因为那气势汹汹,仿佛要吞灭天地的明火尊者被反安盟的魁梧武者一刀枭首,硕大的头颅在空中扬起一道血色痕迹,然后轰然炸碎。
松间城众人嘴巴微张,双眼无神,陷入呆滞之中,“这不可能!”转瞬后,有人尖叫道。
他们这群人的修为都相差无几,有些甚至还不如冥火尊者,但在他们看来已经足够强大的冥火尊者却被一个看着眼生的不知从哪蹦出来的武者秒杀。
“你是谁?!”有人冲着反安盟魁梧武者喝道,“方圆十万里能够一刀枭首冥火尊者的强者我就算不认识,也大多听过,可没有你这号人物!你到底是谁?!”
其他松间城留守之人也纷纷看向这名反安盟魁梧武者。
被众人注视,此反安盟魁梧之人淡淡道,“在下和安城新都!”
“你是和安城的人?”有松间城留守之人震撼至极道。
“有问题吗?”自称新都的反安盟魁梧之人反问道。
有问题吗?问题大了!你一个和安城的武者加入了反抗和安城的联盟,还让松间城也加入反安盟,结果一言不合就干掉一名松间留守之人,这逻辑怎么捋才能捋顺?
松间城的留守一众心中思绪翻滚良久,才有人开口,“你到底是谁?又想做什么?”
新都有些不耐道,“是你们听力有问题还是脑袋有问题?我乃和安城新都,来此目的就是拉你们入盟,顺便收缴你们的府库。”
“你是和安武者为什么要反抗和安?”有松间留守之人问道。
“我就喜欢自己打自己不行吗?我们和安城就是这么狠。”新都道。
松间城众人陷入沉默。
又是良久,有人问,“我们为何要加入反安盟?又为何要把府库交给你们?”
新都淡淡道,“谁肯加入反安盟并上缴府库,我们就扶持谁成为新的松间城主!”
“好大的口气!等我们城主还有一众精锐归来,定将你们碎尸万段。”有人当即冷喝道。
对于此,新都只是不屑道,“不瞒你们,松间城的府库是你们城主还有那群精锐的买命钱。”
“胡说八道!
“我等压根就不相信我们城主还有一众精锐全都折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