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还用她那双宝石般的大眼睛,一脸希冀地盯着聂东来,似乎想从聂东来的脸上找到答案。
“我听说过个毛啊!”
聂东来心里有种想要骂娘的冲动,但是在得知女子并无恶意以后,他的心里稍微轻松了一点。
“玄?”
聂东来摇摇头,一脸茫然地道:“请问你是胖子朋友吗?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他提起过你呢?”
聂东来多少有些纳闷,虽说他跟穆桂天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是以他的大嘴巴性格,居然从来都没有跟自己提到过他还有这样一个拥有魔鬼身材的朋友,这有些不合乎常理啊。
要是穆桂天此刻清醒的话,一定会大呼喊冤,“拜托啊大哥,自从我跟在你屁股后面以后,基本上就没过过两天清闲日子好吗?你一天天不是突然昏迷,就是遭人暗算,搞的我好像带了一个拖油瓶一样,要么就是跟个无头苍蝇一般,满大街跑着找医馆;要么就是汗流浃背,背着你在去往医馆的路上,整天提心吊胆的,那还什么有时间去闲话家常啊?再退一万步来讲,你从来也没有问过啊,叫我怎么说?”
幸亏是穆桂天现在醉如烂泥,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不见,如若不然,看到聂东来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在这个姑奶奶面前把自己给出卖了,他估计想死的心都有了。
“啪!”
听了聂东来的话,女子猛然起身,狠狠一巴掌拍在了眼前的桌子,怒气冲冲地道:“真是气死本姑娘了,这个死胖子,居然没有跟你提起过本姑娘的大名,看本姑娘怎么收拾他。”
由于她的动静太大,周围的酒客们再次转头,纷纷朝聂东来这边看了过来,聂东来不得不再次朝他们投去了一个歉意的眼神,然而接下来的事,却直接让他目瞪口呆,只见女子突然转头,对周围的人怒目而视,呵斥一声:“都看什么看?有什么可好看的?怎么?没见过本姑娘发脾气啊?”
周围众酒客们呆了呆,然后很识趣的纷纷转过头,似乎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聂东来直接被她的举动惊出了一身冷汗,他真怕整层酒楼的人因为女子的一句话,对他们暴起而群攻之,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他们只好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了,毕竟众怒难犯,甚至,他已经做好了带着穆桂天跳窗而逃的准备,但是,他想象中的事情并未发生,一切似乎安然如常。
这让他暗自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也多出了好多想法,而且,他对身旁女子的身份也越发得好奇了。
“什么时候江湖中人变的如此好说话了?居然能够在女子的斥责下,骂不还口、忍气吞声。”
聂东来一脸地匪夷所思,就算是换做他自己,也没有办法做到被人无缘无故,劈头盖脸一顿,而选择默不作声的,而且还是女子无礼在先,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心甘情愿接受别人的无理取闹,也没有人会愿意甘之如饴的承受别人的怨气,要是有人心甘情愿接受了,那必然是有着其他内在或者是外在的因素存在的,多数不是情便是爱。
很显然,眼前这群人能够默默承受女子的怒气,并不是因为这两者中的任何一个,原因很简单,自己身旁这个女子,不可能与眼前这么多人都有情爱纠葛,那么,也就只能是那少数存在的外在因素,也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迫于压力,不得不承受。
这更加让聂东来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要么自己身旁这个拥有魔鬼身材的女子的身份必然不简单,要么她的实力让所有人都忌惮不已,尤其是他之前有注意到,酒楼中的大多数人看向女子的眼神有些躲闪。不管是因为那一个原因,此女子必然不是寻常人物,这一点毋庸置疑。
“哼!”
女子见众人都很识趣,并没有什么不开眼的角色,只好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扬起头颅,高傲的像个公主一样,甚至还有意无意的瞟了聂东来一眼,那模样,似乎在说:“看到本姑娘的厉害了吧?”
聂东来简直哭笑不得,没想到这个看上去成熟火辣的女子,居然还有如此小孩子气的一面。
见聂东来并没有想要夸赞她的意思,女子顿时觉得索然无趣,对着聂东来翻了翻白眼,重新坐下身来,盯着熟睡了还不忘死死抱着酒坛子不放的穆桂天看了一会儿,皱着眉头嘀咕道:“还是改不了这些臭习惯,居然喝这么多酒。”
从她一坐下来之后,聂东来就一直都在留意着她,他有注意到,女子在看向穆桂天的时候,她的神情有些复杂,眼神中有意无意间流露着一种他似懂而非却又完全看不懂的复杂情绪,像是有些恼火,又像是有些责怪,甚至聂东来似乎在她眼中看到了一丝隐晦的疼惜。
聂东来并没有去打搅她,既然知道她对穆桂天没有恶意,他心里就放心了,至于说穆桂天与她到底有何关系,她为什么来找穆桂天,这些都不是他该操心的事,他没有那么八卦,也不想去他听别人的私事。
女子盯着穆桂天看了好一阵子,看的很入神,聂东来却倍感无聊,双手托腮,目无神采,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间,突然,他似乎听到有人在他耳边说话,至于具体说了什么,他没听清楚,也就没有在意。
“喂!你有没有在听本姑娘说话?”
很快,他又听到了一个清脆的声音,语气中含着些许哀怨,这一次他听清楚了,出声之人便是他身边那名女子。
聂东来侧了侧头,看着脸上有些怨气地女子,心不在焉地道:“哦?你刚刚说了什么?”
女子看到聂东来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尤其是想到之前自己开口问了他好几声,他居然不理不睬,她就感觉一股怒气只窜脑门,要不是因为聂东来是穆桂天的朋友,恐怕她此刻已经拔剑砍人了。从小到大,身边的那些人,那一个不是对他卑躬屈膝、点头哈腰的?更别说是把她说的话当做空气了,她何时受过这样的轻视,若是放在平时,对于这样的人,她唯有举剑砍之。
聂东来看到女子胸口起伏不定,尤其是她的两座山峰上下晃动个不停,便知道她肯定是误以为,自己之前是故意对她不理不睬,只好尴尬一笑,歉声补充道:“不好意思,之前走神了,没听清楚你说了什么!”
他不是因为害怕女子误解他,也不是害怕自己打不过她,而是害怕按照现在这个频率晃动下去,女子的双峰会不堪负重,突然掉落下来,万一要是砸坏了千金酒肆的桌子,最后还得他来赔偿,总不能指望呼呼大睡的穆桂天吧?至于自称是玄的女子,聂东来根本没有把他计算在内,万一要是真的发生那样的事,疼痛且先不说,估计她也忙的抽不开手来,至少也该把属于自己的东西捡起来吧?一只手肯定是不够用的,就算是两只手也只能是抱着,不然根本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