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素二人听完之后,久久合不拢嘴,内心的震惊更是无以复加。
她们二人也并非无知之人,即便如此,以她们的眼力阅历而言,百里长风所说的这些事情简直太过神奇,太过令人难以置信。
尤其是百里长风所提到的关于帮助聂东来恢复记忆的法子,简直刷新了她们二人的三观。
但是不得不承认,百里长风不愧是江湖一代奇才鬼医先生,手段的的确确出乎意料。
他居然连这种方法都能想的出来,这不光需要大胆的想象,清晰的脑洞,更加需要持之以恒的毅力与积极创新的精神。
创造出另外一个相对稳定的空间。
这绝对是江湖史上的一大突破与奇迹,恐怕普天之下,能够想到用这种方式方法来协助医疗的人,除了百里长风之外,别无二人。
现如今听到百里长风亲口叙述完之后,东方素二人依旧觉得脑子鸿蒙一片,一时之间竟也难以消化百里长风这个新创。
乔梦更是用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盯着百里长风,眸子里全是晶莹的星光,仿佛在她眼前的并非是一个人,而是一座金银山一般。
作为新一代后辈人物,她几乎是听着前辈们的各种风采传闻长大的,与所有的男孩子想要成为一代风采卓绝的大英雄有所不同的时,所有的女孩子自小便希望将来能够遇到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白马王子。
自然而然也就将心中想象的未来英雄与江湖盛名的前辈们作一比较,乔梦自然也不能例外。
所以,当她从小听惯了鬼医先生的各种传闻之后,再亲眼看到他,发现他甚至要比传闻中更加厉害之后,难免会心生仰慕。
不过这种仰慕,并不是感情寄托的对象,而更多的是对于杰出长辈的敬重,完全没有什么男女之情。
虽说百里长风作为江湖一代奇人,势必受无数人爱慕追求,但是他毕竟已是一名耄耋老人,乔梦也不敢对他生出什么男女感情。
如果他再年轻二三十年的话,或许还是有一定希望。
“那依前辈的意思,这东西就连前辈自己也不能完全控制?”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聂东来当下的处境岂不是依旧非常危险?”
回复冷静的东方素,很快就找到了问题的根源所在。
“的确不能完全控制。”
百里长风微微颔首,道:“这东西虽说是老夫捣鼓出来的,但是老夫对它并不是特别熟练。”
“当然,每件事情都会伴生着一定的危险性,就连吃饭睡觉也不能例外。”
“正所谓机遇永远是与危险并存的,聂家小子想要恢复自己的记忆,不付出点代价怎么可能?”
东方素忙道:“那他不会真的从里面出不来了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一次的目的至少等于毁坏掉了一半,尽管都说尽人事听天命,可东方素不是一个轻易就会服输的人。
更何况,只要是师尊的吩咐,她从来都会一丝不苟的完成,从未有过例外,如果此次出现瑕疵的话,就算师尊不责怪什么,她自己首先也不可能允许。
“也不排除这种可能!”
百里长风想了想,一脸认真的道:“虽说这种可能性很小,微乎其微。”
“但是,也并不是没有可能,当然,就目前的形式而言,聂家小子多半是什么事也没发生。”
“虽然已经过去月余时间,但是这里依旧风平浪静,由此可见,聂家小子在里面的日子还算滋润。”
说罢之后,他抚了抚胡须,乐呵呵笑了一声。
刚开始的时候,他也六神无主,但是这两天他有进行了仔细斟酌推敲,貌似又发现了一条不一样的新奇道路。
虽然他现在还不敢百分百决定此事,但却隐约有一种莫名的自信,似乎一切都是如此一般。
就好像,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微乎其微?”
“可能性很小?”
听到百里长风模能两可得回答,东方素与乔梦二人,心中皆是无奈苦涩一笑。
这种事情,又不是儿戏,岂能玩笑?怎么听鬼医先生的意思,似乎是把聂东来当做了小白鼠,来做实验了?
虽说这也是一种没有办法的办法,但是事情似乎真就这般,而且看百里长风的样子,颇有几分不当回事的意思。
东方素虽然有心抱怨他几句,可是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抛开百里长风鬼医先生的名头不说,她就是一个倔强的小丫头片子,压根就不知道医术之道,自然也就不清楚百里长风此举到底意味着什么。
尽管百里长风的样子,看上去就像是死马当活马医的架势,可毕竟他江湖医道第一人的名头摆在那里。
就只他的一重身份,就足以让人信服了。
但是心思单纯的乔梦,就没有那么多顾虑了,只见她拧着眉头,大剌剌的说道:“前辈,是不是意味着聂东来很有可能会在这里面出不来?”
百里长风虽然不想承认,但最终不得不点点头。
“如果他出不来的话。”
乔梦的神情严肃了很多,“那他会不会死?”
虽说他对百里长风非常敬重,但是一想到自己很有可能会连聂东来最后一面都见不上,她顿觉索然无味,也就没多大心思去想其他了。
百里长风有些古怪的看了她一眼,道:“理论上是这样的,但事实上却并非如此,老夫这两天已经仔细斟酌推敲过了,还有补救之法。”
他是何等人物,一个在江湖混迹了大半辈子的老人,又怎么会看不出来乔梦对于聂东来存在着一种复杂情绪呢?
不过他并未点破,有些事情,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真的吗?”
听闻尚有补救之法,乔梦顿时瞬间来了兴趣,眼巴巴问道:“那前辈可否再次出手?”
“乔梦恳求前辈,一定要救一救聂东来,乔梦定然不会忘了前辈恩德。”
百里长风饶有兴趣的看着他,笑道:“你是聂家小子何人,为何会如此关心他呢?”
“难道是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