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冬,稍安勿躁,这件事可大可小。”
颜幽幽忙制止了无冬的话,然后看向红花。
“你先起来,我陪你走一趟。”
“谢谢丹霄公子,谢谢公子。”
红花泪盈于睫,眼里有惊喜也有感动。
“公子,王爷交代,主城内外现在都不安全,公子还是”
不待无冬说完,颜幽幽便道。
“让无夏陪我去,你立刻去寻王爷,我怀疑红花的弟弟得的是传染病,也就是瘟疫,不过现在只是猜测,我要亲自去查看一番。”
“如若真是瘟疫,那些人这是对居民下手了,让王爷他们赶快想对策。”
“瘟,瘟疫。”
无冬吓的手指一哆嗦。
“只是怀疑,还没有确定,也许是我判断错了。”
颜幽幽说着,带着红花和刚刚现身的无夏出了琉璃院。
无冬看到那三人疾步往外跑,忙一脸焦急的去寻王爷。
此时,无月的夜空已经彻底黑透, 然而,当主仆二人走到半路,颜幽幽突然察觉到不对劲!
路上太安静了,而且隐隐有杀意。
“公子,坐稳了。”
马车外,无夏拔出了刀剑。
只是,还未待无夏有下一步动作,一团黑雾便兜头罩脸的在无夏眼前铺散开来。
只听咚的一声,无夏直愣愣的从车辕上栽了下去。
“无夏。”
颜幽幽抬手想要打开车门,只是车门还未打开,后颈处便挨了一棍,一阵昏天暗地的疼痛伴随着眼前一黑,颜幽幽软绵绵的倒在了车厢内。
红花一手举着木棍,一手捂着嘴,眼泪扑簌扑簌的掉下。
“丹霄公子,对不起,他们用奴婢父亲和弟弟的性命威胁奴婢,奴婢也是迫不得已。”
车厢门被人从外打开,马车外站着一排黑衣人。
那些黑衣人黑巾遮面,透过火把的光亮,红花看到最前面地上跪着的父亲,此时父亲的脖子上正架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刀,而马车下,无夏昏死,了无生机。
与此同时,大公子府邸,无冬找了一圈人,也没有找到自家王爷,更没有找到桑朱大公子。
颜主子说情况紧急,他可不敢耽误‘军情’,交待了门房一番,忙翻身上马往城主府寻去。
而此时,无冬要找的人,正在主城的街道巷口追寻着一道身影。
“王爷,这焚香到底什么意思?兜兜转转少说也有半个时辰了?”
魅影和离奎二人跟在自家王爷身后,眼睛死死盯着黑暗中那道让他们恨不得一刀劈死的女人。
寒风瑟瑟,他们连晚饭还未吃呢!
“北溟和桑朱那边可有情况?”
什方逸临隐在暗处,心里头隐隐觉得今晚这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有些怪异。
晚饭的时候,他与桑朱等人正在城主府商议事情,却没想到一直监视焚香的人来报。
焚香摸黑出门,似乎有什么要紧的事。
话音未落,门外一府兵便闯了进来,说在护城河发现了六具尸体。
这一震荡非同小可,人命关天的事谁也不敢耽搁,当下,北溟与桑朱直奔护城河,什方逸临与魅影,离奎去追焚香,桑翎坐镇城主府。
六具尸体,那可是六条人命,可是他的族人,桑翎震怒,连下了三道命令。
第一道,排查最近失踪人口。
第二道,重金寻赏目击证人。
第三道,城门戒严,不许进不许出。
又半个时辰之后,那焚香依旧游荡在街上没有与任何人接头,什方逸临也终于察觉到了异常。
“去,把她截下。”
“是。”
魅影和离奎得了令,终于能活动筋骨了。
二人一左一右,凶神恶煞的落在焚香面前,甚至刀剑出鞘,寒光闪闪。
可是那焚香却两眼发直,越过两人不紧不慢的往前走去。
魅影和离奎相互对视一眼,又齐刷刷往暗处看去。
什方逸临心下大惊,电光火石间想到了一种可能。
当三人再次落到焚香面前时,什方逸临毫不犹豫伸手便往焚香的脸上探出,那焚香也不还手,依旧直愣愣毫无焦距的‘看向’面前人。
刺啦的一声。
那焚香脸上的人皮面具被什方逸临用力揭下,面具下是一张从未见过的面孔和一双失焦的眼睛。
“被骗了。”
魅影和离奎双双异口同声。
“返回城主府。”
什方逸临咬牙切齿。
而此时,一辆马车在城主府门口停下,一浑身是血的女子跌跌撞撞的跑进来,满脸的血水,一脸的惊慌。
“城主,城主在何处?”
那女子抓住一府兵就问道。
府兵大晚上的,看见这血人一样的女子也吓了一跳:
“这位姑娘可是遇见了什么难事?”
“奴婢是红花,哇。”
血人儿一样的红花也不知是内疚还是被吓的,一下子瘫在地上哇哇大哭。
“快去告诉城主和王爷,丹霄公子被人抓走了。”
“你,你说什么?”
府兵大惊,半天说出话来。
那府兵自然知道丹霄公子是谁?也听说了大公子府邸的琉璃院住着逸王爷和丹霄公子,定然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赶紧叫来丫鬟搀扶红花,自己则是带路立即去找城主。
此时,城主桑翎正在大厅内,各处的统领正在汇报情况,见守门的府兵一脸惨白的闯了进来,身后还有个浑身血人儿一样的女子,桑翎还未呵斥出声。
那府兵便忙道。
“城主,丹霄公子被人抓走了。”
晴天霹雳,竟然有人劫持了丹霄公子
桑翎脸色骤变,眸色有些阴寒,也顾不得多想,忙简单的询问了红花一番,便派人去寻什方逸临。
派出去的人还未出府,什方逸临便带着魅影走了进来,一听到府兵说丹霄公子被人抓走了,什方逸临在片刻的心慌后,目呲欲裂。
“什么时候的事情?在何处发生?你怎么没事?”
坐在城主府的大厅内,什方逸临强忍着颤抖的双手,阴寒着脸,审视红花半响。
红花瘫在地上,不敢直视王爷的目光。
她害怕,也内疚,但是一想到父亲和弟弟被那些人攥在手里,随时可能会没命,她就不敢说实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