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其实这干实事不干实事的,楚娴心里不太在乎。
她在乎的是,有没有足够的话语权让一件事情得到公公正正的审判。
年前康熙处理富察马齐事情的时候,她和四爷就知道这件事最终也要不了了之。
虽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可这得了皇家庇佑,各自身份利益又互相牵扯的事情,确实不太好处理。
换作楚娴,楚娴也不一定能扛着压力,真把钉是钉铆是铆那套给搬出来。
但是她心里总归是不平的。
刺杀皇子那么大的事情,在一层一层的关系利益下,都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楚娴是真为四爷感到不值。
凭借受委屈这件事,去在康熙心里得到偏向,并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权衡。
今日你受得了这种委屈,他拿些金银补偿你,明日可能会让你做出更大的牺牲。
那不是楚娴想要看到的场面。
她必须,他必须,在这场角逐中,成为那个即便做了不好的事,也能被康熙权衡之后留下来的人。
楚娴的这般心思,在她排的日日像个陀螺一样的日程上得到了最好的体现。
四爷初看时,对卧房里那张隽写在羊皮纸上的时间排表十分不解。
什么出门时期,不得……召唤?
什么工作时间,不得胡来……?
她确定这是一张关于她时间的排表,而不是对他的变相约束?
四爷心绪千回百转。
头一次见它就不爽,等楚娴真按着排表执行了两天后,就更不爽了。
虽然下了值也能看到笑颜如花,体贴细致的的蠢兔子,就寝时,兔子也任他安置……
但是那脸上与日俱增的疲乏感,实在让四爷感到心烦意乱。
问楚娴,楚娴就以退为进的跟他撒娇,“四爷要是心疼娴儿的话,不如晚上少折腾娴儿两回可以吗~”
可以个屁。
他那般折腾就是为了让她少些闹腾的精力,结果她反而来跟他商量可不可以?
四爷难得在心里爆了一次粗口。
但最后拉扯的结果还是四爷妥协了。
俩人由此过了一段清心寡欲的生活……
…………
一月初,楚娴的蔬菜大棚彻底建成了。
奥拉斯佳看着那大规格的塑料棚子热泪盈眶,并留下了感动的泪水。
楚娴给了奥拉斯佳一笔不菲的奖金。
奥拉斯佳捧着金子,险些要跪在楚娴跟前抱她大腿,被楚娴一把子拦住了。
那天,楚娴请建造大棚的家丁,及奥拉斯佳等人在珍馐楼里吃饭。
酒过三巡,奥拉斯佳神神秘秘的要跟楚娴做小报告。
楚娴拉了快要栽到地上的人一把,悉心聆听。
结果这一听,还真听出些令人无言的事情。
奥拉斯佳说他们建棚的时候,附近经常会有不认识的脸,在周围鬼鬼祟祟的晃荡。
看那专业蹲点侦查的样子,也不像是路过此处的小老百姓。
那那些晃悠的人酒究竟是谁,就很值得商榷了。
要奥拉斯佳看,他是神经大条,觉得可能就是有些人好奇。
但要楚娴看的话,那必定是某人派来的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