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骁走进院,虎头和钱富贵跟在他身后,俩人手里还都拎着小包袱。
说起来,李骁伤的最重,但都在前胸,穿上衣服倒也不显,虎头和钱富贵看着可比李骁惨多了,虎头瘸着腿,钱富贵吊着一条胳膊。
都是在林中杀于副将时受的伤。
看见院里的三个小孩儿,李骁露出笑容来,揉揉三蛋和四蛋的脑袋,把林善捞进怀里。
林善有一双跟林初极像的鹿眼,歪头看过来时,懵懂无辜,李骁的心都要化了。
林善看了看李骁,发现他不认得这个人,就瘪了嘴,眼里蓄起泪花。
“别哭,别哭啊。”李骁慌了,求救般的看向林初。
林初已经走过来,她无奈的笑笑,把林善接过去,“善儿,哭什么,那是你姐夫。”
这话说的别提多自然,像是已经说过好几十遍似的,李骁听的耳根发热。
虎头对着钱富贵挤眉弄眼,钱富贵拐了他一下,两人给林初行礼,林初抱着林善回了一礼,招呼着他们进屋,让二丫去喊李三婶和李三叔。
经此一事,李三婶对林初更加喜爱,恨不得明儿就把她娶进来,抓着林初的手舍不得松开。
晚饭是赵氏张罗的,她做饭的手艺极好,众人吃的都很满意。
送走李三婶和李三叔,林初把碗筷拿到厨房,回屋收拾桌子时,李骁已经把炕桌收拾好,正在扫地。
“我来,你身上有伤呢。”林初伸手去拿扫把。
李骁避开她的手,“我的伤没事。”
钱富贵眼珠转了转,往外走,“吃撑了,我出去消消食。”
虎头一蹦一蹦的跟上,“我也去,富贵,你等等我。”
屋里只剩下李骁和林初。
李骁扫着地,心里很忐忑,他想跟林初说说亲事,但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永州城中,他在县衙后巷见到林初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这辈子除非他死了,否则他不会放开林初!
只是,他先前拒绝那么多次,现在再提起亲事,林初能答应吗?
“我……我们的亲事……”李骁攥着扫把,急得手背青筋都绷起来了。
看李骁吞吞吐吐的,林初心里一沉,皱眉说:“咱俩的亲事已经定下,聘礼都送到我家了,难道你想反悔?还是送聘礼不是你的意思?”
林初心里发愁,她都以身犯险去救他了,还是没能捂热他的心?
这可如何是好?
要不,趁他身上有伤,把他绑了,先把亲成了?
反正李家的长辈对她挺满意。
林初偷偷活动着双手。
“没,没反悔,我想娶你,我在永州城见到你时,我就想娶你。”李骁看向林初,郑重道:“那些聘礼确实不是我准备的,你等我一段时日,我给你补上一份……”
他强调说:“我亲手准备的聘礼。”
林初展颜笑道:“好。”
李骁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嘴角也不自觉的上扬,他轻咳一声,强压着喜悦,说:“这几日虎头和富贵就在咱家养伤,富贵无父无母,虎头那家……不回也罢。”
说完,他又想起此事没跟林初商量,歉意道:“这几日劳你受累。”
林初倒觉得无所谓,就是多两双筷子的事。
“林初,你这一身的本事从何处学来的?我指的是打猎之外的本领。”李骁认真的看着林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