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云殷不知道,听盛流云说起来,云殷杀心四起:“所以你明知道霍海楼伙同别人谋杀小妹,你竟然没有宰了霍海楼,只是任由他被A国警方关进警察署这么简单?”
盛流云说:“谋杀未遂,也足够他判个十年八年。”
云殷火气大了:“就这样?敢动我妹者,就该诛九族!”
盛流云有自己的难处。
他说:“霍海楼的父亲是我父亲最信任的管家,我不好赶尽杀绝。”
“呵……”
云殷扭身就走,不想再搭理盛流云。
两人本来就相互看对方不顺眼,因为小妹,暂时化干戈为玉帛,现在听他的话,云殷一点都不想搭理盛流云了!
云殷回想方才司明镜在餐厅里跟他说的话。
司明镜说:“阿哥,我怀疑幕后真凶,是通过霍家让宋家成为侩子手的,我想从霍家人手里,着手查幕后之人,但霍家人肯定对我有所防备,在我面前不会轻易供出背后主谋。”
云殷打包票说:“阿镜,这件事交给我,我来查。”
云殷大步回到小妹餐厅,双眸微眯透出一种犀利的锋芒:“你不方便,我方便,你随我去A国,我要霍家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他一定要查清楚,到底是谁不想阿镜借腹重生,害她流落到监狱星,他要将幕后之人挫骨扬灰!
……
司明镜回到顶楼,席谭禀报她,有人拜访,正在会客室里,对方叫陈渊博。
司明镜没听过这个名字。
席谭说:“陈渊博是陈太太的丈夫,更是夜城大学的名誉校长。”
“哦。”
司明镜走进会客室,看到了陈太太的丈夫,他正坐在会客室里喝茶。
看到司明镜推门进来,陈渊博放下茶杯,站起来:“司小姐。”
“陈先生,您坐,别客气。”
司明镜走到陈渊博对面的沙发,坐下来:“不知道陈先生找我何事?”
陈渊博复又坐下来,说出了自己的意图。
司明镜恬静的听着。
等陈渊博说完后,司明镜有些意外:“陈院长想要我去医院开个攻克癌症的讲座?”
“是的,据说A国卫生部和中医院针对司小姐提供的药方,开展了一期临床实验,参与实验的癌症患者,治愈率极高,现在全世界的医院和医学院都在关注这件事,我们学校的医学院也想要对这方面增加了解,还希望司小姐能够大驾光临,不吝赐教。”
陈太太当初在她的开业典礼上,被人利用,设计陷害小胖娃。
现在陈渊博特地送来橄榄枝,这是示好。
司明镜懂。
她觉得陈家这次道歉,特别上心,会投其所好。
司明镜答应了:“陈院长,能够接到您的邀请,我受宠若惊。”
陈院士笑道:“届时我会邀请国际癌症研究协会的诸多专家前来,还有各地对攻克癌症感兴趣的医学专家,他们都会前来聆听司小姐的讲座,这是邀请函。”
陈渊博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司明镜。
信封里面装着的,是邀请函。
邀请函上写着,讲座预定的时间,是十天后上午九点半,在夜城大学医科专业知行楼306室。
司明镜将邀请函放在桌子上,感激:“谢谢陈院士,我会好好准备的。”
陈渊博就是专程来道歉的,他们家里人商量,并不想与夜家交恶,这是最好的道歉方式。
司明镜大人有大量,原谅了他妻子和小姨子,他若是没有点表示,那就是陈家不会做人了。
陈渊博事情办完了,颔首:“我下午还有事,那我就先告辞了。”
“好的,我送您。”
司明镜起身相送。
从银海大厦的顶楼,一直送到地下停车场,看着陈渊博的车子离开,她才转身上楼。
还没走进电梯,又接到夜思缘打进来的电话:“明镜,你在忙吗?”
“没有,你有什么建议吗?”
夜思缘在电话里说:“下午有一场我的音乐会,你过来看,给我捧捧场。”
“好啊,你把地址发给我。”
“我发到你微信上,你快来。”
司明镜很快便收到夜思缘发过来的地址,她开车前往,二十分钟后抵达音乐馆。
停好车,司明镜从车子里下来,忽然一阵冷风吹来,她下意识拢了拢身上的白外套,都说今天降温,还真准。
她迎着风,抬头望了望天,今天阴云密布,蒙蒙细雨,她不太喜欢这种天气。
正郁闷着,忽然看到音乐馆的门口,站着一个帅气的男人,穿着一件驼色修身风衣,衣摆长到膝盖,大衣里面穿着白色卫衣,下面搭配一条黑色直筒长裤,休闲又减龄的风格。
他很少穿得这么休闲。
司明镜看花了眼,眉目含笑的小跑过去:“你怎么在这里,也来听思缘的音乐会吗?”
漠银河看她拢着衣服,便脱掉身上的大衣披在她身上。
他长臂揽着她的肩膀,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低低的嗓音问:“今天怎么穿了这么点?”
“昨天三十五度,我热得半死,谁知道今天直降到九度,见鬼了。”
司明镜抱怨的声音,像个小女孩,她难得有这么娇气的一面,漠银河特别喜欢,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快步搂着她走进音乐馆。
还有十分钟就要开场了,检票口聚集着很多情侣,说说笑笑。
司明镜看到音乐会的大海报上,印着夜思缘的精修照片。
“你妹妹真好看,尤其是那双眼睛,特别动人。”
“没有你的眼睛好看。”
司明镜心底欢喜,她也喜欢被夸,打趣说:“怎么没有我的好看,你别情人眼里出西施,倒是说出个一二来。”
漠银河当真低头专注的看着她的眼睛,目光深邃却充满诱惑,他长指勾起她的下颚,微抬,细细打量,说:“你的眼睛里写满了六个字,我很喜欢看。”
司明镜好奇:“什么字?”
“我爱你,漠银河。”
“呸。”司明镜打落他的手,笑得眼睛弯弯:“你真臭不要脸。”
“难道不是么?”
司明镜扭头傲娇道:“我又看不到自己的眼睛,哪里知道自己的眼睛里写着什么字,我倒是能够看到你的眼睛,知道你的眼睛里写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