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凌雪挂断电话后并没有立刻回房间,而是站在天台上静静地吹着风。
她喜欢一个人感受孤独的味道,她从小独自一人生活,没有父母的关爱,没有朋友的关心,有的,只是一个人面对恐惧的勇气。
待在这残酷又险恶的时代,她早已养成了野狼的习惯,她谁也不相信,她只相信自己。
与此同时,房间内。
贺礼歌掀开被子起身,去看看严凌雪这个该死的女人,大半夜不好好睡觉,是不是要做什么坏事。
他的睡眠质量一直都不好,一丁点声音都可以把他吵醒,方才在严凌雪掀开被子起身时,他就立马醒过来了。
只是当时没有睁开眼睛。
贺礼歌起来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找严凌雪,而是给小宝儿盖好被子,然后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走到客厅倒了杯水,咕噜咕噜地喝了一口。
随后满屋子找严凌雪,最终在房顶的天台找到了她。
严凌雪这女人,在贺礼歌看来,无疑是个手无寸铁并不太讨人喜欢的女人。
贺礼歌并不担心她会在自己家做什么,也没有猜到她私底下有着这样的阴谋。
贺礼歌见她在天台处吹风,朝她走去:“你这个该死的女人,大半夜不睡觉,跑到这里来干嘛?”
严凌雪听到声音一惊,但却没有回头,淡然道:“睡不着,起来吹吹风。”
说完,她转身径直略过贺礼歌,与男人擦肩而过,冷冷地走回房间。
只留下贺礼歌独自一人在微风中瑟瑟发抖。
“这女人?搞什么?有毒?”
第二天,严凌雪早早地就起了床。
她见贺礼歌还在睡,就没有叫醒贺礼歌,于是自己洗漱后就下楼了。
楼下,佣人们已做好早餐,她们看到严凌雪走下楼,鞠躬道:“少夫人,早餐已经好了。”
严凌雪冷漠脸,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只说了一个字:“嗯。”
林梅坐在餐桌享用着早餐,她看到严凌雪下来了,但没有见贺礼歌的身影,好奇地对严凌雪道:“凌雪,你怎么起这么早?还可以多睡一会儿!怎么礼歌没跟你一起起来?”
严凌雪微笑道:“阿姨,我一般都是睡到这个点自然醒的,他还在睡,就没有吵醒他。”
林梅会心一笑,心想:昨天晚上这两个小家伙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把礼歌累坏了,才睡这么久!这么发展下去,要不了多久就能抱上孙子。
看着林梅突然傻笑,严凌雪微皱眉头,一脸见了鬼,自顾自地吃着自己的早餐。
气氛尴尬之余。
林梅突然开口,意味深长地说:“凌雪,你多吃点,昨晚累坏了吧!你要知道,生孩子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当年我生礼歌的时候,也是受了不少苦呢!”
正喝着牛奶的严凌雪听到这话,嘴里的牛奶立马喷了出来。
原来刚才林梅就是因为这件事情一直傻笑。
眼见要误会,严凌雪忙不迭开口解释道:“阿姨,你误会了,我跟贺礼歌昨晚什么都没发生,他只是睡的比较晚而已,所以早上就没叫醒他。”
林梅想抱孙子的心比谁都急切,哪会信她说得话?只当她是害羞,不好意思说。
听到严凌雪的解释,林梅非但没有止住笑容,反而笑得更开心:“咱们都是一家人,没必要藏着掖着!有话咱们可以直说的!”
严凌雪看着林梅更加开心,心想:这家伙是不是有妄想症?
想着,她轻咳两声,干脆不再说什么。
此时此刻。
房间内。
贺礼歌被前来收拾房间的贺依依叫醒。
醒来后,他洗漱一番,打着哈欠,眯着眼下了楼。
他下楼慵懒的样子林梅都看在眼里,更加确定自己马上就可以抱上孙子的念头,因为贺礼歌平常起来都不会像这样没精神。
今天这么累,肯定是昨晚发生了什么。
贺礼歌走到餐桌旁,一大早就见林梅笑得这么诡异,瞬间精神起来,好奇道:“有什么好事?让你笑成这样?”
林梅收敛笑容,摇头道:“没什么,没什么,你快来吃早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