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的她也是这样。
无论他怎么宠她,无论她在慕家和薄家如何有地位,可是除非是因为自己真的没有衣服可以穿了,不然慕鹤溪绝对不愿意踏进商场一步。
比起那些在柜台上摆着的冷冰冰还有借势欺人的柜姐们,慕鹤溪觉得路边摊和大街小巷的店子更加有人烟味。
a市的江边夜市,距离薄焕之和慕鹤溪停车的位置不过十分钟的路程。
两人从压抑又安静的地下车库走出来,才发现居然是不一样的天地。
外面车水马龙,人声鼎沸。
来来往往的人多的数不胜数,不知道的还以为今天是遇到了什么法定节日。
“哥哥,这里一年四季人都是这么多吗?”慕鹤溪张张嘴,忍不住发出感叹。
薄焕之见怪不怪道,“每个城市总是会有一些地方有特别多的人流量,就像是我们住的c市,两条地铁线路的交汇处,不也是大家都会聚集的地方吗?无论是不是周末,无论是不是节日,那个地方人从来都不会少。”
这就是一个城市活力的象征。
慕鹤溪听得似懂非懂。
薄焕之好像对a市特别的了解,熟门熟路地带着她朝着夜市前进。
“哥哥,你以前在a市住过吗?”
“没有。”
“那你怎么这么熟悉a市的路?”
“当时慕之画室需要在a市建立a市的总部,他们来这边踩点的时候,我跟着来走过一趟,没有住过,当天就回去了,但是画室的位置就在这附近,所以我对这附近的路也自然熟悉。”
“原来如此……”
慕鹤溪脚步顿了顿,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哥哥,现在才刚刚九点,慕之画室都是九点半才下课,要不你带我去这里的慕之画室看看?”
薄焕之不知道她怎么突然改变了注意,“你不去夜市了吗?”
“夜市一会再去也不迟,反正越晚夜市越热闹,但是画室不是。”
画室到底算是一个上课的辅导机构,有着自己的作息时间,到点上课到点下课,和夜市相比起来还真是不一样。
慕鹤溪推了推薄焕之,“走啦走啦哥哥,我想去看看呢。”
好家伙,为了去一趟画室,还直接撒起娇了。
薄焕之举手投降,“好好,你别推我了,方向都推反了,我带你去还不行吗。”
“嘿嘿,哥哥你最好了。”
到底是女人最喜爱的兴趣爱好,即使是来到另一个地方,也不忘记去转了转。
a市的慕之画室总部,在一个商场里面。
慕鹤溪跟在薄焕之身后,一步步朝着画室靠近,慕之画室的场地就在她眼前,越走她越觉得这里的场景有种莫名的熟悉。
“哥哥,我怎么感觉,我到这个地方来过呢?”慕鹤溪挠了挠头,“还是说,因为你们的画室都是一个颜色,而且都在商场里面,所以才会给了我这样的错觉?”
本来薄焕之还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但是经过慕鹤溪的提醒,他忽然想到当时让人跟在慕鹤溪身后,他们传回来的情报就是慕鹤溪隔三差五就会来一趟慕之画室。
好像,在这里报过班。
一道灵光从薄焕之脑海中闪过。
薄焕之忽地牵起慕鹤溪的手,“走,我带你进去看看你可能会感兴趣的老师。”
要是情报没有错,在这个画室里面应该有一个老师是和慕鹤溪是同样的姓。
这年头,姓周吴郑王张三李四的人不少,但是慕这个姓倒还真是不多。
慕鹤溪摸不准薄焕之突然的这个举动是什么意思,但是哥哥说要带她进去看看,那便进去看看呗。
反正她对里面的画室和成设都还挺喜欢的。
薄焕之目的性极强,直接带着她走到了前台面前。
男人伸出另一只空闲的手,敲了敲前台的桌子,“把今天晚上所有在画室的人的名单拿出来给我。”
顿了顿,他眸色里闪过一丝不耐,“速度。”
慕之画室的每个人都是经过严格的训练,尤其是前台。
所以当薄焕之出现的瞬间前台立马就认出来了此时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幕后的大老板。
这可是个得罪不起的人物哇!
面对眼前的这尊煞神,前台一刻也不敢耽误,也不敢主动张口问薄焕之要名单来是要干些什么。
反正,大老板说要干什么,那就得干什么。
毕竟,她还想留住自己的小命和职位。
进入画室的人员名单被呈现在薄焕之面前,名单很厚,薄焕之随手翻了翻,目光所及指出被三个名字吸引。
慕鹤溪,邓永安,慕清秋。
慕鹤溪曾经跟他说过自己母亲的事情。
那个时候,她的母亲还姓邓,叫做邓清秋。
而现在,这些年过去,邓清秋要是改了姓叫做慕清秋,也不是没有可能。
躺在医院的邓永安一直拉着不让慕鹤溪会a市,避开慕清秋绝口不提。
这么看来,但是慕鹤溪的车祸关键,就在慕清秋的身上。
理清楚前因后果,薄焕之将名单还给了前台,“慕校长今天来了吗?”
“来了来了,在最里面的那间教室上课。”前台接连点头,顺带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时钟,“大概还有十分钟就下课了,薄少您要不要现在这里坐着等一会?还是说直接进去呢……”
大老板的想法,她一个小前台怎么能够猜测得到?
话说到后面,前台说的越来越没有底气。
反而是跟在薄焕之身边的慕鹤溪忍不住出声,“哥哥,你认识慕校长吗?”
饶是她什么都不知道,此时看到薄焕之对着前台小姐姐一连串的问题,心里也大约猜到,薄焕之是冲着慕校长来的。
慕校长。
慕鹤溪暗暗想着,原来在a市的慕之画室校长姓慕啊。
c市倒是也有慕之画室,什么时候她也能够成为校长,让大家叫她一声慕校长,那该有多好?
慕鹤溪心里满是憧憬,已经将自己来找合眼缘的老师事情抛之脑后。
十分钟,说快不快,说慢不慢。
慕鹤溪不知道薄焕之要做什么,所以坐在薄焕之身边等着的每一分钟都感觉像是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