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鹤溪哭笑不得,“奖励我?别了吧,席教授这段时间教我也不容易,我自己几斤几两,他不清楚难道你还不清楚吗?他没有功劳也是有苦劳的。”
平日她和席博然学习,确实没有那么顺心。
有时候可以说是在斗智斗勇,她好几次想要放弃,但是席博然都会用他身为老师的办法,将她一开始想要学习的初心挖出,从而旁敲侧击给她施加精神威力,通过这种手段调动她的学习积极性,以便后期能够更好地教学。
“哥哥,其实我现在很高兴,嘴上喊着累,但心里很痛快,我终于不是只会画画,一点用都没有的人了。”慕鹤溪冲着他扬唇笑着,“我觉得你现在会对席教授有这么大的误会,是因为我.日常的抱怨。”
她自我检讨了一番,清清嗓子,郑重其事地说道:“我在这里对天发誓,从今天开始我会一切都像哥哥学习,哥哥不抱怨,我就不抱怨,哥哥任劳任怨恪尽职守,我也任劳任怨恪尽职守。”
总的来说,慕鹤溪打算现在一切都像薄焕之喜欢。
她突然接触陌生的领域,有所不知也情有可原,但脾气一定得控制好,现在的她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不能再像一切一样不成熟。
少点抱怨,少点抵触。
只有不断接受并学习新事物,才能更好地提升自己。
薄焕之本以为她这些话只是一时兴起,说着玩的。
可正当他看到她每天被席博然和席博然布置的任务压弯了腰,也没有再韩国一声哭,喊过一句累。
“进步得很快,你是不是给她做过思想工作了?好端端的人突然像是转了性一样,比之前努力自觉不说,甚至还愿意动脑想出更多地解决办法。”
席博然将最近慕鹤溪的学习情况和成果整理成了报告,递给薄焕之。
他伸手接过,翻看了两页便重新合上,目光落在仅一面玻璃墙之隔的慕鹤溪身上,问道:“既然你觉得不错,那就可以开始后面的计划了。”
“嗯,反正我这边没有问题,你可以让她先接触一些简单的,有什么问题发现了再解决,毕竟理论和实践还是有一定差别的。”
“这些我都明白,只是时间不多了,抓紧吧。”
薄焕之叹了口气,“之前让你注意郎锦城的事情,你看得怎么样了?”
“郎锦城还是没有放弃她,而且一直在c市,可具体在什么地方却很难查得到,这一点想必你的心里也是清楚的,如果你的人能够找得到,那你也不会跑过来找我了。”
“是有些麻烦,但是你的人际网还是挺有用的。”
“我感觉我就是你免费的劳动力!”席博然气得不打一处来,顿了顿,他又重新将话题带入了正轨,“郎锦城一直在接触慕家的事业,似乎有所想法。”
薄焕之冷笑地摇头,眸中满是不屑,“若是两年前,郎家可能还算是一个不得了的家族,也有势力,但是要怪就怪郎锦城非要招惹他不能招惹的人!既然如此,也不能怪我了。”
两年的时间,薄焕之对郎锦城和郎家几乎是全方位的打压,包括现在,薄家对郎家的针对还是没有停歇。
现在的郎家已经是强弩之末,即使被薄家针对不得不将所有企业转到国外,也依旧改变不了衰败的事实,他即使和杭家接触关于慕家的产业,也没有办法将慕家从杭家的手里夺过来,除非……
“这件事情我会让人处理,你的主要任务还是她,麻烦你了。”
“你这么急着让她接手薄家的事情,你该不会是想退休了吧?”席博然早就想问这个问题了,但是之前一直忙着给慕鹤溪上课,已经无暇再分身管薄焕之的事情。
薄焕之将手中的咖啡一饮而尽,点了点头,“嗯,有这想法了,等这次事情结束吧。”
……
薄焕之的办公室。
慕鹤溪坐在他的办公椅上,紧张得浑身是汗,“哥哥,我觉得我不太行,要不我还是坐在旁边看看你是怎么操作的吧?”
她说着想要站起身给薄焕之换位,被他直接重新按回在座位上,“老实点在这里待着,你学了这么久,已经可以了,这周前面三天给你的文件案例,都是公司的事情,你处理得很好。”
“什么?!”
慕鹤溪惊呆了。
“哥哥,你在想什么呢?我何德何能,怎么能处理这些事情?我根本就不专业——”
“你是最专业的,你经过席博然的培训,已经比很多学校的毕业生还要专业了,而且你的艺术天赋能够让你的方案更加为大众所接受。”
薄焕之目光灼灼,眼里写满了信任,“今天你坐在这个位置上,一切照旧,不要有任何危机感,要是觉得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情,可以转过来问我。”
说罢,他退居到了一旁,给慕鹤溪留下了充足的发挥空间。
赶鸭子上架,还真是彻底。
好在这段时间她一直跟着薄焕之在公司待了一段时间,在他的带领下自己已经将薄家总部公司的各个高层都认识了一遍,第一天的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顺利过完。
慕鹤溪还坐在薄焕之的位置上,看着落地窗外的落日。
云层在她脚下,被夕阳染红,煞是好看。
“哥哥,你觉得我今天怎么样?”她转过头,还觉得有些不太真实。
薄焕之视线没有离开过她,“非常好,鹤溪,你今天是第一天坐在这个位置上,表现得很优秀,比我第一天坐在这里要好太多了。”
“哥哥,你可别骗我啊。”
“我没骗你,再说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好像也是。”
慕鹤溪沉思了片刻,点头认同道:“哥哥,我细细想了想,从我们认识到现在,你好像真的没有骗过我耶。”
闻言,他哭笑不得,惩罚性地捏了捏她的脸,“我不骗你难道不好吗?难道你还想我有事瞒着你,有事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