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气了。
她和薄焕之,两年未见。
他的怒气,她还是招架不住。
慕鹤溪张张嘴,话还没说出。
一阵天旋地转,言语化成尖叫。
眼前景象倒置,她被薄焕之扛在了腰上。
女人的轻盈,让他顿住。
“薄焕之,放开我!”
察觉到男人的意图,她奋力挣扎。
“薄焕之,你放开我,我不会跟你回去的!”
他不理。
“你要这样强迫我多久?我不想再背负不属于我的罪名!”
他沉默。
“薄焕之,郎锦城都会尊重我的意见,为什么你总是要逼我?”
他停下。
郎锦城三个字仿佛是一根点燃的火柴。
火星飘飘落下,不偏不倚停在导火线上。
看不见的硝烟唰地燃起,引爆炸裂。
“我不是他。”
薄焕之几乎是从齿缝中生生挤出这四个字。
被他已经快逼疯的慕鹤溪,完全丧失了思考能力。
不能跟他回去,一定不能!
暗无天日的房间,没有休止的虐打。
她过够了这样的生活!
“你不是他,因为你还不如他!”
血冲上头,慕鹤溪不管不顾将心里话全都吐了出来。
“明明和我在一起的人是你,可你还不如一个外人了解我!”
“我这人向来敢作敢当,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却一点信任都不愿给我!”
“薄焕之,我当初就不该喜欢你!如是我爱的人是郎锦城,我肯定会比现在幸福百倍!”
……
慕鹤溪声嘶力竭吼着。
眼泪漱漱落下。
好不容易愈合的伤,这次是她自己徒手将其扒开,任凭流血溃烂。
她说,“薄焕之,我不爱你了。”
……
慕鹤溪被薄焕之关进地下室三天了。
一日三餐,倒没有亏待她。
机场她对他说完那些话后,她就再也没见过他了。
被薄焕之关进地下室时,他满面寒霜对自己撂下的话还有犹在耳。
“在你出。轨的时候,我对你就没有感情了。”
“慕鹤溪,收起你廉价的感情和眼泪,好好在这里忏悔!”
“郎锦城再好,你只能待在这里!”
……
咚咚。
地下室的房门被敲响。
有人推门进来,给她放下餐盘又退了出去。
慕鹤溪怔怔看着面前的食物。
有菜有汤。
这不是犯人该有的待遇,但她真真实实被囚禁着。
慕鹤溪端过餐盘,刚拿起筷子,门再次被打开。
女人披着齐肩波浪长发,穿着精致高定连衣裙,凹凸有致的身材被完美勾勒,妖娆中透着妩媚。
脚踩高跟鞋,朝着慕鹤溪走近。
“姐姐,你受苦了。”
昏暗灯光下,女人的面容逐渐清晰。
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慕雪彬。
薄毯落在慕鹤溪的肩上,暖意将她包裹。
谁能想到,正值七月烈日高挂。
她在地下室已经冻得唇齿泛紫。
慕鹤溪和这个妹妹的关系说不上多亲密。
此时在这里看到她,心里有些惊讶。
她裹紧了自己身上的薄毯,问道,“你怎么来了?”
“你还说呢!”
慕雪彬嘟起嘴,娇嗔道,“姐姐出狱了也不告诉我,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妹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