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司机十分有礼貌地笑着,将慕鹤溪的行李拿到了车子的后备箱里面,随即走到后座给她拉开了车门,弯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慕小姐先上车吧,我先带你去住的地方。”
慕鹤溪点了点头,坐进车里。
车子启动。
慕鹤溪想了想,开口问道,“师傅,请问下慕……雪彬让你来接我的时候,有没有跟你说过要让你带我去哪里?”
去哪里?
司机略微沉思了片刻,摇了摇头,“并没有。”
他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慕小姐,当时慕二小姐跟我说,如果接到了您,就先把您送去住的地方,她说那个地方会有你想要的东西。”
她想要的东西……
慕鹤溪目光闪了闪。
她现在最想要的东西无非就是母亲的消息。
如果慕雪彬真的能够直接将母亲的消息告诉她,她会记住她一辈子的恩情。
慕雪彬给她找的地方,和她自己在c市住的地方差不多,却又比她自己住的老居民区的房子要高档很多。
是在一个商业街区楼上的公寓楼,这里一般来说都是商住两用的地方,因此不通过天然气,水电费也会比普通居民区的收费标准贵上一些。
慕鹤溪站在门口,拎着箱子走了进去。
这里的装修十分简约,看得出来是临时才让别人装饰好的,只不过……
慕鹤溪眸色动了动,转头看向一直站在自己身后的男人。
“师傅,这里是雪彬让人提前装好的吗?”慕鹤溪试探地问了,除此之外,她实在是想不到还会有谁这么有闲情逸致,居然能够大老远地在a市买下一个房子,还把它装修的这么好。
司机点了点头,“是的慕小姐,慕二小姐两年前就看中了这个地方,当时把这里买下来随便装修了一下,但是慕二小姐一直都没有来住过,我还以为她是把这里当成什么投资的地方。”
房子一空,就空了两年。
如果不是慕鹤溪突然接收到了慕雪彬提供的消息,说这里可能会有她母亲的痕迹,恐怕她也不至于大老远从c市跑到a市,一个人住在这里。
大致都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
司机师傅将最后房门的一串钥匙和相关的水电咨询的东西告诉了慕鹤溪以后,转身离开了。
见到司机师傅离开,慕鹤溪索性也不耽搁,她门关上门,拿出自己的东西,将它们井井有条地分别放在公寓的储物间里面。
这里太久没有住过人,虽然能够看得出来提前被人打扫过,但是毕竟不是自己动的手,慕鹤溪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膈应,所以她在大致把东西放好之后,只用走到卫生间里面,拿起卫生间里面的打扫用具将房间里的东西仔仔细细又擦了一遍。
……
另一边,薄焕之从薄家的会议厅里面走出来。
今天来参加薄家家宴的人,全部都是薄家的人,他母亲家里的人一个都没有露面,也正因为如此,大家说话才能加放肆,不比当时众人齐聚在薄焕之母亲的墓前那般虚假和尴尬。
吃完饭了,众人的注意力也将
“焕之,这次我们过来找你除了是因为家宴,其实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薄焕之的一个长辈走过,刚刚对薄焕之开口,后面的原因都还有说完,便接收到了薄焕之一记警告的眼神。
长辈蓦地一顿,将后面的话悉数咽了回去。
简直了。
薄焕之和他父亲太像了,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薄焕之深呼吸一口气,将自己的心情控制住,冷冷开口,“你们要说什么,我都清楚。”
众人面面相觑,心知薄焕之已经开口说了这样的话,接下去还打算说什么都已经是和他们没有关系了。
诚然,薄焕之也确实是这样想的。
“私人事情,你们不要插手。不要多嘴。”
即使在场的各位都是他的长辈,哪又如何?
所谓长辈,无非就是仗着自己体内和你留着相近的血液,在你受难的时候对你横眉冷对,在你辉煌的时候想要前来分一杯羹罢了。
这些长辈,往往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即使自己什么事情都不知道,能够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对你的事情指指点点、指手画脚。
这是薄焕之最讨厌的事情,也是他最不能够忍受的。
所以薄焕之抢在他们开口之前直接打断了他们接下去的话语,这样无论他们接下去想说出来的话是什么,即使是他所不能够忍受的,他的预防针也已经跟他们打了,如果他们还是不能接受的话,说出来不应该他们说的话,被他出手回击,那也跟他没有半点关系。
薄焕之现在的举动,就是将最坏的事情显摆在明面上,无论你们是能够接受还是不能够接受,你都得闭着眼睛接受下去。
谁让他才是薄家真正有话语权的人。
谁让他才是薄家最最有实力的人。
这场家宴,因为薄焕之的极度不配合,导致大家不欢而散,虽然这并不是什么难得一见的事情,毕竟一直以来薄焕之的行事作风都是这个样子,但是现在的薄焕之维护的人,是一个曾经杀害过他母亲的凶手!
如果日后薄焕之还是固执己见,非要将这个女人迎回家来,那薄家可是就在难有安宁的日子了。
薄家的所有长辈皆是一副苦相,但是薄焕之对此确实一点都不在意。
薄焕之离开薄家的老宅,坐上车,对着何舟淼淡淡问道,“让你办的事情,处理好了?”
“放心吧薄少,就这点小事情我怎么可能会处理不好?”
何舟淼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自信满满地说道。
想来也是诡异。
那天晚上,薄焕之出去应酬完以后又喝了不少的酒。
何舟淼看着他每一步下脚,脚下都打着飘,看上去很是不平稳。
原本他是打算和之前的几次一样,扛着薄焕之直接上楼,将他一把扔在慕鹤溪的怀里,也省得薄焕之这么费劲,到时候酒精冲上了头,又不死不休地拉着他去练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