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锦仰头看着车顶,“是啊,我已经没有选择了。”
“从我被人逼上这个位置开始,我这一生就再也没有自由了,我也知道我永远都得不到她了。”
“可我不甘心啊,我怎么能甘心呢?从我见到她的第一眼开始,我就再也忘不掉她了,她是……我的光啊!”
楼旬突然就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劝慰的话,锦少不需要。
提醒的话,恐怕锦少比谁都清楚。
至于其他的……锦少足够强大,不必他说。
最终,他只是低低的道了一声,“锦少。”
同一时刻,林家的茶室里,晏东晟正和林老爷子坐在一起喝茶。
两人都没说什么,似乎只是闲暇之时,在一起悠闲的品茗。
当然,如果忽略晏东晟随手丢在地上的,那把泛着寒光的抢的话。
林老爷子倒完茶壶里最后一滴茶水,慢慢的放下茶壶。
他瞥了一眼地上的抢,“你做好准备了?”
“伯父。”晏东晟忍不住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一眼,“晏廷是我儿子,不管发生了什么,或者我有什么想法,他都是我晏家板上钉钉的继承人,将来是要继承我的位子的。楼家敢做出那样的事来,就应该做好了被我报复的准备。”
林老爷子斜睨着他,“既然你都做好打算了,还来找我做什么?”
“我……”晏东晟的语气弱了下去,“我这不是想着,在去楼家之前,跟您聊聊嘛。您比我看得明白,也比我懂的多,兴许跟您聊聊之后,我就……就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不知是哪句话打动了林老爷子,他竟然真的给晏东晟分析了一下,“晏廷被伏击,其中还有楼家那个小辈的人,到这不代表就真是楼家做的。当然,华国有胆子,有实力,会这么做的,目前的确只有楼家,但是我们都没有确凿的证据。”
晏东晟点点头,“如果有了确凿的证据,我早就去楼家了。”
“上一次,晏廷和落落被人在京都伏击了一次,落落还受了重伤。当时我们都知道是楼家做的,晏廷还有了证据,但当时我们都没有做什么……”
晏东晟颇为无礼的打断了他,“伯父,不是我不想做什么,是当时……当时我觉得,这是小辈的事,后来晏廷也带着人,把楼锦抓去,关在京都安全中心半个多月。”
“你也说了,当时是小辈的事,这一次也依旧是小辈的事,楼明山可从始至终都没有动过手,或许他动过,但我们都没有证据。”
话虽这么说,可这一而再再而三的,谁能忍得住?
不管别人怎么样,反正他是忍不住了。
晏东晟不甘心的道:“难道就这样不管了?我不甘心,这一次我一定要做点什么,否则我晏东晟的面子往哪儿搁?”
林老爷子多嘴问了一句,“到底是你的面子重要,还是晏廷比较重要?”
“那当然是……”晏东晟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在林老爷子的眼神逼视下,轻声道:“晏廷比较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