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留这吧”
“留这?”
姚蝉不舍的收回视线。
“我没医馆,又挂不上这东西,再说搬回家里也不匹配,婶子大娘们来串门了,我还得费口舌来解释。
况且我现如今,不论是经验还是看病的水平都还不成熟,也担不起这四个字,暂时在这放着吧,等我什么时候真能够担的起这个称呼,我再取回去。”
这是她最真实的想法。
“好,都依你。”
吃完饭,邬易想去看看姚青河现在什么情况,顺带问问在他失踪的这段时日,都发生了什么。
“你要去啊?那我陪你一块吧。”
俩人相伴着过去。
姚青河年轻人嘛,身强力壮的,在退烧后就又活蹦乱跳的。
眼下他见到邬易也挺高兴,话匣子打开乌拉拉说了一大堆。
劫后余生,至亲好友还能凑一起闲话家常,就算说的都是些没啥要紧的事,但好像都乐在其中。
既然都凑一块了,索性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做。
邬易难得常休,他的意思是想回去看看,毕竟也有好些时间没看族长了。
再者说,他们出来时正是洪水刚褪去的时候,许多日子没回去,也不知道村子是什么一番景象。
“也不知道家里房子起成怎么样了。”
姚蝉手指把玩着头发,深叹了口气。
虽说叔公跟满仓大哥在她跟前打了包票,让他们放宽心,但起房子这种大事,总不能真当甩手掌柜吧?
商量之后,大家都挺赞成先回去看看。
姚蝉左右为难,“那咱怎么跟洪掌柜说?我都答应留下来,看酒楼重新开张的……”
“这还不好办?明日咱们回去,后天他们开张的时候,咱们再过来,晚上热闹完后,正巧次日早上送邬易入学,这多大点事啊。”
申沛跟松鼠似得磕着瓜子,别说,关键时候脑瓜子还挺好使。
他的提议得到一致通过。
这事商量完了,话匣子可没关,屋子里的人开始跟邬易说着白天姚蝉出尽风头的事。
一个人夸还好,好几个人一起交口称赞,弄得她这个厚脸皮的人都不自在了。
看她害羞了,少不得又是一阵的打趣。
正说到兴头时,房门被人从外面大力推开,姚蝉吓了一跳,还以为又不消停的来找茬了,谁知道推门的那姑娘她还不陌生。
不是跟二叔一起被救回来的那个嘛……
不过姑娘家不同于男人体格好,她退烧之后还昏迷了两日。
后来就算清醒了,也是在床上腻腻歪歪的躺了几天,算是调养。
姚蝉这几天忙的焦头烂额,就没过问那姑娘的事。
没想到,她今天突然爬起来了,还这般大无畏的冲了进来。
可能都是女人,姚蝉对她的关注点是在相貌上,这姑娘长得不错,面皮白净,五官周正,不算精致,但眉粗眼大,总是透着一股英气在里面。
但是长相归长相。
她看这姑娘的性格跟面相还是有些出入的。
果然,推门进来已经用了她所有的勇气,这时候闯入到屋内,已经胆怯起来,眼睛在人堆里环顾了圈,就直直的落到了姚青河身上。
未语还休,眼中带了泪花。
“你要走了?”
姚蝉眼睛嗖的一下亮了,这是啥意思,咋这么暧昧,她好像嗅出了一丝丝的不对劲啊。
“事办完了,身子也好了,到底不能长久留在别人的地盘……”
姚青河老实回应。
“那我呢,你当时答应的我的事呢?全然不作数了?”
这已经涉及到男女间私事了,屋内几人都是人精,见势不对挪步往外走,邬易也拉着姚蝉要出去,但姚蝉是谁啊,她哪儿能错过这么八卦的场景呢。
答应她的事?
二叔答应了她什么?
说就说,为啥欲言又止?
他表情为什么那么尴尬。
姚蝉只知道俩人被绑在一处五六日,难道在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她不清楚的事?
姚青河求救般的眼神紧盯着姚蝉。
那姑娘察觉到,视线也落到了她身上,这两日她生病,大多数都是姚蝉吩咐人照顾的,是,人家是长得年轻漂亮本事高,自己是自愧不如,但有些事她不争取,这辈子都没机会了。
“她就是你说的对你最重要的人?”
刚被人拉到门边还没跨出门槛呢,那姑娘纤细的手指已经指到自己身上,姚蝉拍开邬易的手,点到自己了,她有正式的借口留下了.
黑白分明的瞳眸不停打转,显然心中的好奇已经到达顶点!
这又跟她又什么关系,战火为何波及到她身上了?
“你说话啊!她就是你的心上人吗?”
祝月兰看着对面的姑娘,想起那些生命垂危之际,潸然泪下。
那些日子是他支持安慰着自己,她才能熬过来。
可都脱离危险了,他怎么这么多天都不来看她。
要不是今天她鼓足勇气过来,恰巧听见他们在里面商议,都不知道他要撇下自己离开了。
哎?
这谈话咋越来越暧昧了啊。
伴随着她的质问,邬易也松开了再次拉她出去的手腕。
大家尴尬的对视。
姚蝉身上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
“姑娘,我解释一下,在他心里我确实挺重要的,但……”
这个但字还没说出口,就被那姑娘误会了,她以为姚蝉这是在炫耀呢,当时气的发狠,就推了她一把。
好端端的弄了这么一出,姚蝉事先没任何准备,身子快倒的时候,被邬易揽着腰架起,这一来二去的,她就直接撞邬易胸膛上了。
也不知是他胸口硬还是自己鼻子脆弱,再抬头的时候,鼻子发酸,眼眶已经蓄满了泪花。
“那个,我好奇问一下,你为什么笃定我就是他心上人,说句厚脸皮的话,这位……”她指了下邬易,又朝二叔那边努嘴,“要比那位要优秀的多吧。”
不管是相貌还是学识,按着现在的审美,邬易更吃香啊。
这下对面那姑娘瞪了她一眼,“你眼神才不好呢,长着眼睛的都能看出来,青河大哥要比那白面书生好看太多!”
几个人皆呆滞。
申沛喃喃自语,“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
眼看那姑娘还要再强调她认为的这一事实。
姚青河赶紧蹿了过来,扯她袖子,面红耳赤的让她别再说了。
“为什么不让我说,你当时还说会娶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