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关给凌玥想出的办法就是这“十文一抽”。
而且仅限于文人才子!
如此一来,那些学子文人还不闻腥而来?
这种以小博大的心理,只要是人就会有,尤其是在有人真的中奖之后,那来的人更是如同过江之鲫一般。
伊关就是利用这样的心理,吸引才子们重新回到黔香阁。
一切问题迎刃而解!
凌玥看着黔香阁再次盘踞了这么多文人墨客,心中欢喜,同时在想,伊关年纪这么小,肚子里怎么那么多鬼心眼儿?
“哼,赔本赚吆喝而已,我当伊关能想出什么好法子呢!”
刘思庸自己肚子里没货,也见不得凌玥对伊关推崇备至,话里话外满是妒忌。
“你懂个屁?”
凌玥瞪了他一眼,招来了账房,“算给他听听。”
账房连忙拨弄算珠,“这‘十文一抽’之法,今日一天便卖出八千份,毛利便是八十贯,而成本均摊下来,总共不过五贯而已。
这一天的盈利便是七十五贯。
一个月就是两千多贯,与以往的文人墨客消费相比,还多出了一千余贯。”
“你这算法不对。”刘思庸死鸭子嘴硬,“那宋书岩一个人就抽到了特等奖,免费吃喝玩住一年呢,那得多少钱?”
“掌柜的,利润不能这么算。”账房连连摇头,“因为‘十文一抽’咱们也不会只办这一天。
但特等奖只有一张,虽然对外称还会有,可咱们清楚,这奖项不会再发放了。
因此宋书岩虽然有特等奖,但也只能拆分开来,一天一算!
而且‘十文一抽’今日只是初试,明日还会摆到其他各个地方进行抽取,一天卖出八千份只是开始而已。”
刘思庸再也无话可说了!
有了麻将,现在又加上这个“十文一抽”奖励的噱头,所有的弊端一扫而空。
黔香阁本来也不是靠挣文人的钱维持的,文人只是口碑而已。
如今伊关的法子不仅解决了文人不肯来黔香阁的问题,还从中盈利,实在是不可思议。
……
城东,敦化坊,秦家。
自从品酒诗会之后,秦银玲每天都笑嘻嘻的。
借据拿回来了,她更是没有任何负担,可以专心将自己的新酒“竹青台”推上量产的日程。
秦银玲曾问伊关,他的一线天已经是绝酿了,有他的新酒在,自己的竹青台岂不是一点酿造的价值都没有了?
伊关说:“人的喜好并非是一样的,有喜欢吃咸的,也有喜欢吃甜,还有人爱吃酸的,同为大唐人,南北的吃法却不一样。吃食尚且如此,何况是酒呢!”
所以伊关让她放心大胆的酿,不愁没有销路。
能够得到心上人的肯定,又能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秦银玲自然每天都笑逐颜开。
但是……
“小姐,老爷寻你,似乎有事情要商量。”管家皱着眉头来传话。
秦银玲并没有发现,应了一声就去了。
秦钊在凉亭内坐着,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只是之前留下的病根还在,面色有些苍白。
“玲儿,如今竹青台的酒方已定,你一个姑娘家就不必再亲力亲为了。”
“没事儿,玲儿喜欢酿酒。”秦银玲开心的说道。
“那怎么行,你终究是个女儿家,在那酒坊当中待久了,万一成了酒糟鼻可怎么办?”秦钊笑道,“我还想寻一个好女婿呢!”
一说到这个,秦银玲不由想到了伊关。
没有伊关,现在秦家恐怕已经被王天阳给霸占了。
“说起女婿,我看邹家的儿郎不错,自小读书习字,如今已是弱冠之年,长得也一表人才。”
秦银玲听他父亲这么说,以为他在跟自己开玩笑,故意不说伊关的事儿,自己也不好主动提起伊关,心里又暗暗发急。
可是秦钊却越说越认真了起来,“可惜邹家老爷命薄,前两年外出,半路遇到了山匪被杀了,因此这两年邹家也落魄了。
不过落魄了也挺好,不然那邹仕文也未必肯做一个上门女婿。”
“爹,您什么意思?”秦银玲脸上有些慌乱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秦钊脸上已经没了笑意,只剩下不容置疑的决定。
“我想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该成家了。”
“爹,玲儿心中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啊!”秦银玲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
秦钊的表情顿时冷了下来,“玲儿,爹知道你喜欢那伊关,可你别忘了,秦家的家业已经在你手里,我不可能将家业交给一个外姓之人。
你觉得伊关那样的人,他有可能入赘吗?”
秦银玲花容失色,“伊关他根本不在乎这份家业,他自己有皇庄、有酒坊、有天然居,而且还是长安令,他怎么可能觊觎咱家的酒坊呢?”
“何为家业,是我们秦家祖祖辈辈传下来的产业。”
秦钊根本不理会,“我知道他伊关不在乎,但你们的孩子将来姓什么,姓伊,那就不行,若是姓秦,我便同意。”
秦银玲感觉自己五雷轰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