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得真的和黄衣女子一模一样,随着我手逐渐离开面具,这个女人就会在我的脑海中消失不见。
我甚至有些对这种感觉上瘾,直到胖子突然偷偷的踩了一下我的脚掌,我才发现原来所有人此时都在看着我。
眼神透发着怪异,就好像我刚刚有什么失态的样子他们察觉了一样。
让我不曾想到的是,盖在玉俑身上的裹尸布在火光的隐隐照射下居然透发着密密麻麻的古字。
这些小篆文即便是小白脸看了也有些皱眉头,不过好在他还是能勉强翻译出绝大部分的含义。
眼下无疑对我们的疑惑带有很大帮助。
“她…她…,我终于明白她为什么能活到现在了。”
小白脸儿手捧着金丝裹尸布,突然面露惊恐,像是发现了什么秘密般震惊出声。
“她喝过晋妃的血!”
此话一出顿时间让所有人沸腾,而胖子却没有表现的太过惊讶,我霎那间似乎明白了什么。
眼前的胖子肯定比我们更早的知道了玉俑的秘密,并且还跟脑海中的神秘女人交流过。
九叔听到这样的消息几乎眼睛都快瞪圆了,可是他并没有触摸过玉石也未曾有过脑海中有古怪女人说话的感觉。
“什么血,你快说清楚啦。”
小白脸儿越看越发觉出不太对劲,时不时的盯着玉俑一眼又继续看着手里的金丝裹尸布,最终将大概的含义翻译了出来。
原来裹尸布上记载的真相和我们所猜测的大致相同,玉俑被挖出来以后但凡有触碰过的人,脑海里都会有和我刚刚所经历过的感觉一样。
这个戴着黄金面具的女人似乎只活在人的精神层面中,后被秦皇所得。
秦皇曾向他询问过长生不老之术,但是此时的诡异女人并没有告诉他,而是让她在荒岛上开凿出一座墓穴,并且穷尽山上海下。
找出了世间极阴和极阳之物。
直到整座硕大宛如迷宫般的古墓几乎完工,她才出现在秦始皇的脑海里告诉他。
只要喝掉玉俑里流出的玉髓就能长生不老,但是代价是喝玉髓的人都只能永远活在墓里无法逃出去。
起初他曾找来一对姐弟试药,但诡异的是喝过玉髓的人虽然延缓了衰老,但是相貌却逐渐向着脑海里神秘女子的样子改变。
而且无论他们怎么往出逃,墓穴里都会重新出现两人一模一样的身影,逃出去的人都会身体溃烂逐渐死去,而意识会再次回到墓里。
秦始皇觉得这样的代价太过残酷,最终将墓穴彻底封死,连同这两个可怜的姐弟都永远的被人遗忘在了这里。
姐姐就是眼前的黄衣女子,同样长生不老的弟弟就是整座墓穴壁画的画师。
这一点,最终在隐藏在高台角落里的一副神秘壁画所证实,壁画里一对可怜的姐弟拥抱在一起。
他们穿着着秦朝的服饰,眼看着墓穴的石门被缓缓关紧,一股悲凉透发着黑暗笼罩在每个人的心里。
我回头望向黄衣女子,眼前的她虽然和壁画里所画着的姐姐相貌不同,但是身上的衣服和色彩却极为相似。
但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应该忘记了之前所发生的事情,只是凭借着记忆带我们寻找出口,却又畏惧这尊玉俑。
“怎么会这样…,难道说长生不老的代价就是要在这墓穴里一天一天的为他人守灵。”
“这…这这太可怕了。”
小白脸忍不住惊叹出声,一旁的九叔面露惊恐忍不住倒退了两步,突然伸出手来掐住了玉俑的脖子,恶狠狠的怒道。
“差一点就被你骗了,妈的。”
眼前的九叔像是疯子一样,拼了命地掐着玉俑脖子,我突然意识到他是不是比我们所有人更早的接触过玉俑,跟脑海里出现过的神秘女人有过交流。
怪不得当初我们在溶洞里发现那只断裂的玉手时,他突然状若癫狂拼了命的掐自己脖子就好像着魔了一样。
说不定当时都是装出来的,为的就是害怕我和小白脸儿也接触那只玉手,从而发现脑海里神秘女子的秘密。
“说到底,这尊玉俑是不祥之物,应该想办法毁了她。”
我脑海里突然出现了这样诡异的念头,手中紧握着的古剑竟有些不受控制想要劈碎棺椁里的不详玉俑。
下一秒未曾想到的是,九叔伸手突然抱紧了脖子,双目瞪圆就好像被人掐的喘不过气一样。
他这副把戏之前曾在其他人前耍过一次,我此时没再敢相信,心想着这老家伙指不定又在演哪出戏。
只是这一次比上次更加逼真,就连嘴角都隐隐流出血迹,眼看就要咽气儿。
“不对。”
我猛然间发现他的脖子上有一道红肿的手印,正凭空的用力挤压,这诡异的一幕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眨眼间我竟发现掐住他脖子是棺材里的玉俑,此时玉俑突然从木棺里坐了起来如同复活了一样。
脸上遮戴的黄金面具下透发出猩红的光芒,样子无比骇人。
再睁眼时刚想冲上前去救人,却发现九叔已经被其他人救了下来,我站在在原地看着他脖子上醒目的红指印,瞬间惊得说不出来话。
突然间一截断臂的玉手从九叔的衣袖里掉了出来,队伍里所有人除了龙仔以外,看到这一幕瞬间哑口无言。
我明明记得当初将这只透发着邪性的手掌丢弃在了溶洞里,看样子是九叔偷偷地将它捡了回来。
眼下事情的真相毋庸置疑,证明九叔的确是诳骗了我们所有人,目的也十分简单,他并不想将触碰到玉俑的秘密告诉其他人。
只是他没想到,根据裹尸布上所记载的内容,想要长生不老的代价是如此之大。
眼前的九叔也被自己的贪婪付出了代价,倒在地上昏迷了过去,看样子就算是没死也差点丢了半条命。
我们和九叔的帐可以等逃出去以后一一清算,但是眼前最重要的问题还是应该怎么处理棺材里的玉俑。
刚才我可是亲眼看见它从木棺里坐了起来,伸出一只手狠狠的掐住了九叔的脖子。
可是现在,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玉俑依旧安详地躺在棺木里,脸上遮戴的的黄金面具忍不住让人产生遐想。
我下意识的望向棺材里的冥器,难道是自己产生的幻觉,可是刚才那一幕的的确确是玉俑自己从棺材里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