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穿着白大褂的小鬼子被吓得不知所措,所有人都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更加惊悚的是,此时已经被掏空的女人肌肤上居然渐渐长出了一副诡异的人眼图案。
我睁大了眼睛望着这一幕,突然发现她肌肤上的图案和之前找到的那个可以发出辐射的诡异盒子上面的花纹极其相似,几乎就是一模一样。
就像是一只奇怪的眼睛,有一股说不出来的诡异。
女尸死死的瞪大着眼睛,紧接着瞳孔突然变成了血红色,喉咙的位置微微隆起,就像是有什么东西生长了出来,就连指甲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生长。
这一幕将周围的所有人全都吓得跑了出去,就连那个懦弱的男人也不例外。
窗户后被绑在手术台上出现变异的女人一直在不停的挣扎,下一秒她突然大力挣脱开了手上的束缚。
在空荡的狭窄解剖室里,一点点离开了我的视线。
我心中控制不住的好奇心越发强烈,想要透过窗户看看女尸到底跑到了哪里去。
没想到下一秒极其骇人的面孔突然出现在眼前,眼睛都已经被挖来眼眶只剩下血淋淋的窟窿,吓得我忍不住倒退了几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鬼啊。”
我忍不住呼喊了一声直接从墙角处站立起来,看着浑身被冷汗沁透的衣服,这才意识到原来刚刚自己只是做了一个可怕的噩梦。
忍不住深呼吸了几口气,直到心中的压抑逐渐平复,回想起刚刚仿佛身临其境的梦境,我突然意识到这似乎正是几十年前那个女人的悲惨遭遇。
旁边的苏查克仍全缩在角落里,手中紧紧的抓着那张他女儿的老旧照片,身上的伤势,已经依靠自身的自愈能力恢复的差不多了。
尽管他此时和常人没什么两样,但我仍然忘不掉,当初他因为受到某种刺激而全身长满了眼睛的恐怖景象。
屋子里空荡荡的,除了我和苏查克两个人以外,就只剩下了解剖台上那具刚刚在梦中出现过的女尸。
铁门仍然被死死的关严着,无论自己怎样用力都无法打开,我脑海中突然回想起苏查克所说过的话。
这个女鬼既然一直存在于这间解剖室里,可又为什么没有趁着睡觉的空档加害我,反而想要将我困在这里。
这个女人似乎有某种企图,可是一时间自己又琢磨不透,毕竟她游荡在这间屋子里只有苏查克能够看见。
我却完全看不到她的身影。
直到自己的目光下意识的望向悬挂在腰间的那口古怪盒子,上面的诡异眼睛图案正是刚才我在梦里遇到过的情景。
可是如果梦里正是几十年前发生的真实一幕,那个诡异的女人又和眼前的盒子有什么关系?
我忍不住抱着脑袋,逐渐有些捋不清眼前的思绪,没想到竟然在无意间发现了解剖室桌子下隐藏的一份文件。
档案袋上面落满了一层厚厚的灰尘,而上面的几个日文更是顷刻间就将我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这是一份呈报给日军高官的高级机密文件,简单翻译以后里面的内容却似乎和我知道的情况差不多。
看样子事情到了这里,整个隧道里的秘密都已经彻底揭晓。
唯独眼前这个诡异盒子的来历仍然有些不明不白,自己只能猜测出,这也是当年那群小鬼子从地下无意间挖掘出来的。
望着盒子上面诡异的眼睛花纹,我几次都差点没有压制住内心的好奇,想要打开一看究竟,却又硬生生的压了回去。
脑海中不停的回想起刚刚梦境中所发生的悲惨遭遇,那个女人最后变成了恶鬼,心中一定怨气滔天。
直到突然间耳边响起了诡异的震动声,我顺着声音望去却发现原本放在解剖台上落满灰尘的工具都在不停的颤动。
两边十分狭窄的墙壁,顷刻间突然留下了大片血迹,如同红油漆一样洗刷的墙面。
浓重的血腥味回荡在鼻间,这堪如恐怖片一样的景象却真实的发生在了眼前,让我几乎无法躲避。
直到浓稠的血水蔓延至脚下,我才终于有了一丝恐惧,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流淌了下来。
心头强烈的压抑感让我不得不拼命的跑向出口处的铁门,可是无论自己怎样用力铁门依旧无法打开。
昏暗中我似乎从血池内看到了一副副诡异的面孔,他们有的穿着残破的军装,似乎是几十年前死在隧道里的小鬼子。
有的则是被残害的劳工,张大着嘴如同厉鬼般哀嚎着冲我扑了过来。
我被吓得不知所措,直到脑袋不小心撞在了旁边的墙角处,剧烈的疼痛瞬间将自己惊醒。
眼前的景象骤然消失,只剩下角落里熟睡的苏查克和满头冷汗的我,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之前血水那一幕仿佛让我身临其境,那是一种来自于内心的真实恐惧,虽然幻觉消失以后,空荡荡的解剖室里依旧恢复了原来的模样,可仍让我深深感觉到了惶恐不安。
直到脑海中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难道说这个女人并不想让我和苏查克痛痛快快的死去,而是要一直折磨到死。
让我俩也感受当初她所受到的痛苦和惊恐。
我被自己的想法突然吓了一跳,一想到自己面对的可能并不是一个“人”,脑海中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嗡的一声炸开。
就连一直以来濒临崩溃的心理防线,也仿佛随时会碎裂。
我忍不住吐了一大口鲜血,下意识的想要叫醒熟睡中的苏查克,可是无论自己怎样讲话都像是干张嘴不出声。
喉咙如同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十分难受,我用力咳了几声后,却发现一团诡异的黑色女人头发从嗓子里咳了出来。
与此同时,女人的哭声回荡在整个解剖室,这声音似乎只有我一个人能听到,几乎毫不加掩饰。
哭声既凄惨又诡异,甚至最后一点点转为了冷笑。
“咯咯咯…咯咯咯。”
我忍不住拿起了桌子旁边的铁斧,濒临心理崩溃的状态下,似乎也只有这玩意儿能稍微给我几分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