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月听到此处,眼泪流了下来,带着哭腔道:“”小姐,我心知你恨透了我没有替你掩盖同小厮的情况……”
话说到此处,彩烨好似嗅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消息,忙仔细问道:“什么小厮,什么情况?”
在场众人听到此处,皆议论纷纷。
陆良玉听到此处,打断,朗声道:“”相信诸位是聪明人,有人意图败坏我名声,这些龌龊事好似泼在良玉身上的脏水,还望诸位能明辨是非。”
韩念意笑道:“表嫂为人,大家再是清楚不过了,不若听此人说完。”
流月接着低着头道:“因着同小厮的事情,罗家退婚,小姐怀恨在心,生生将我卖入青楼,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陆良玉听到此处,怒斥道:“我不过是一个内宅的小姐,家中大小事情,均交予赵姨娘管教,你如何被卖入青楼那种地方,我怎会知道?”
她人虽锱铢必较,却也不会做出那种事情。
“那小厮在哪里?空口白话,可不行的。”韩念意兴奋地好似要抓奸一般。
陆良玉冷哼一声,便听得流月道:“事情败露,小厮被打死了。”
当下反驳道:“”小厮心怀不轨,伙同外人诬陷于我,难不成,还能留他性命?”
流月便接着道:“小姐同那小厮私会,一向要流月掩盖,事情败露,自要灭口的。”
陆良玉心下一时五味杂陈,这就是她十几年交往,视若亲姐妹的人,反咬一口,好似恶狗一般。
流月陆良玉的贴身丫鬟,说到帮着遮掩,灭口之事的时候,众人心下不知为何,已经开始半信半疑了。
毕竟,贴身丫鬟,知晓什么龌龊事,也实属正常。
“小姐若果真同小厮没有私情,何以自幼定下的娃娃亲罗家要退婚?”
流月口齿伶俐,死咬住这点不放。
“姐姐退婚,确有其事。良荷竟不知……”陆良荷一向是个落井下石的,当下装作诧异道。
陆良玉之前退过婚的事情,也只个别人家略有耳闻,眼下听到这丫鬟如此说,陆良玉自己的亲妹妹又确认了,便知此事非虚了。
“听闻罗家姑娘似乎也在场,不知可否同各位说说,也好还侯府夫人一个清白。”
彩烨眼珠子一转,转身对着在场的人道。
“不知罗家姑娘是哪位?”
眼看着罗云巧站了起来,陆良玉心下下定主意,若她胆敢乱说,她便要抖出罗云光同陆良荷有私情之事。
虽则陆家声誉肯定要受损,但凭什么她替旁人背锅。
罗云巧站起身来,瞥了陆良玉一眼。
陆良玉呼吸一滞,心知若罗云巧诬陷自己,三方证词,对自己着实不利。
只见罗云巧面上恭敬,微微做了个万福,轻声道:
“这婚姻之事,强求不得,也看几分缘分。家兄同这位夫人缘分稀薄,早已再无瓜葛。还望诸位不要听信谗言,平白污了这位夫人清白。”
这番话,四两拨千斤,一时说的众人皆信了。
若果真出了什么丑事,相信罗家不会如此冷静的。
彩烨却接着道:“”侯府权势滔天,罗家怕怵了。”
便让众人明白,罗云巧说的是违心话,只怕得罪了侯府。
陆良玉却松了口气,只需罗家不要死咬自己,舆论场上,她就有翻盘的机会。
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蒋钦勇却嚯的站起身来,打抱不平道:
“侯府夫人真惨,早就说了此人卖主求荣,说的话有几句能听的。这等叛主之人,在我们军中,按律当斩。”
她这番话说的正气凛然,流月听了,平白身子一抖,当下哭道:“小姐,你不能勾搭上了侯府,便要对流月赶尽杀绝。”
大抵提到了侯府的人,长公主终于有兴致了,开口问道:“你家小姐,同侯爷怎么认识的?”
长公主声音沙哑,透露着几分疲惫。
话中的意味,却相信流月的话了,要不然也不会向她问话。
流月只摇头道:“不知,只知前脚罗家退婚,后脚侯府求亲的人便进了府......”
这个锅,便引人怀疑陆良玉因着勾搭上侯府,才退婚了。
即便不是同小厮私通,但攀龙附凤的名声,也不好听的。
“怕侯爷也被蒙蔽了。”彩烨撇撇嘴道。
“一派胡言。”陆良玉怒斥道。
此话一出,正值外头闪电飞舞,一声闷雷炸在了众人的头顶之上。
陆良玉的话,更加显得正义凛然。
众人被惊雷吓了一跳,随即外头天色昏暗,淅淅沥沥飘起了小雨。
流月是个机灵的,见状忙冲着长公主道:“求这位夫人救命,流月不想因着说几句真话,便丢了性命。”
她观这人对自己有几分兴趣,还坐在了陆良玉的上头,心知身份必不在小,当下求救道。
长公主似乎正在犹豫之际,便听得外头有人高喊道:“镇南侯府侯爷到。”
此话一出,长公主嚯的站了起来,神情不复之前的慵懒。
流月听到此处,却身子一软,差点摊在了地上。
陆良玉心下暗暗奇怪,难不成,有人知会了秦希泽。
众人只见院中一侍卫打着伞,伞中之人,便是侯爷了。
因房内均是女眷,侯爷便只站在了雨中,不便进屋。
一侧的飞卓高声道:“适逢降雨,特来迎接侯府主母。叨扰各位了。”
韩念意心知这是个不可多得的机会,忙道:“表哥既是来了,这里有丫鬟说了一些有趣的事情,表哥肯定想要听一听。”
秦希泽却并不知晓发生了什么,只沉声道:“我来接你表嫂。”
韩念意哪里错过这个机会,只对着秦希泽道:“表哥还是听一听,这丫鬟是表嫂之前的的贴身丫鬟,只道似乎表嫂之前同小厮不清不楚,惨遭罗家退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