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女生 完本 排行 书单 专题 原创专区
汀兰水榭 > 都市 > 宫阙有贪欢 > 碰瓷〔顾燕时瞠目结舌:“碰瓷?...〕

宫阙有贪欢 碰瓷〔顾燕时瞠目结舌:“碰瓷?...〕

作者:荔箫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1-10-19 11:22:25

顾燕时次日清晨醒来时, 苏曜已不在楼中。兰月服侍她起身梳洗,转而又有宫人端来早膳。

兰月在她用膳时屏退了旁人,秀眉浅浅蹙着, 带着两分抱怨轻道:“陛下昨日说的话,姑娘可信?”

顾燕时吃着粥, 一愣,抬眼:“什么话?”

“就是与江湖结怨的那些缘故。”兰月摇摇头, “奴婢听着觉得古怪。都是时隔近百载的事情了,那什么真元教……真只是为着这点旧怨记仇至今么?”

顾燕时不料她会提到这个,不由怔了怔。她随着兰月的话凝神细想, 觉得有几分道理, 转念却摇了头:“这是与我不相干的事, 他骗我做什么。”

说着顿了顿,黛眉拧起来:“也与你不相干, 你与我提这个又做什么?”

兰月被她问得稍滞了滞,也看出她不爱听, 不禁眉心锁得愈深,长声叹气:“陛下现在对姑娘上心,不免想在姑娘面前显得十全十美。奴婢只怕姑娘被哄得事事都肯听他的,日后吃暗亏!”

顾燕时刚夹起一筷切碎的小菜, 闻言筷子顿了下,旋即就又笑起来,将小菜丢在粥面上:“没事的。”

兰月惊然:“这怎么没事?”

顾燕时就着小菜又吃了口粥:“这事于朝廷虽大,在我与他之间却只是茶余饭后的闲聊,他编得天花乱坠我也不过一听。若是……”她自顾自地笑了下, “若是他哪一日再像从前那样欺负我,我就再不理他了。”

兰月想再劝, 张口几度,却不知该说什么。

顾燕时攥一攥她的手:“我知道你担心我。但这阵子……我很开心,他不犯浑的时候也没有多坏。”说着,她低了低头,“我这辈子总归是要留在宫里了,如果能跟他……”她哑音,自己也觉这些想法不好,顿了半晌才又说下去,“如果能跟他做个伴,倒也好过一个人。”

正这般说着,房外楼梯处响起脚步声,兰月闻声退到一旁,不过多时,房门便被推开。

苏曜的脚步在门外一顿,衔笑:“母妃起来了?”

“你起得好早。”顾燕时望着他,“去哪儿了?”

“随处走走,看看有什么好景致。”说话间他已走到她面前,不由分说地拉她起身。

顾燕时忙道:“我吃饭呢!”

他却不理,拽着她还握着筷子的手大步流星地走到窗前,信手推开窗子,她猛地吸了口凉气。

窗外正烟云缭绕,他们站在这主峰楼中,柔软的云海看上去就在脚下。云海那端,一轮红日盘卧其中,光芒尚不耀眼,只将周围的烟云都染出一团温柔的金红。

“好看吧?”他在旁边笑问,顾燕时怔怔地点头,反应了一下才发觉他口中大有股邀功般的得意。

怪幼稚的。

她侧首瞥了他一眼,苏曜凝望远方未有察觉,又说:“楼顶景致更好,只是没有楼梯。母妃若是想看,一会儿让林城用轻功带你上去。”

“轻功?”顾燕时微觉讶异,美眸低下去,意有所指,“……不太方便吧。”

“只是看个景,有什么的。”他无所谓地摇头,遂先一步转身走向膳桌,“但你若是怕高就算了。”

她倒不怕高。

顾燕时低着头踌躇了一下。

好风景她是想看的,林城用轻功“带”她上去,苏曜不在意,她自然也没那么迂腐。

只是……

她用力地咬了咬嘴唇,提步跟上他:“你陪我去,好不好?”

苏曜刚坐下身想抢她的粥吃,听言手上一顿,抬眸看她。

她在他的注目中低下头,心底的窘迫惹得双颊渐渐发热,双手禁不住地绞在一起。

苏曜睇视着她的小动作,“哈”地笑了声:“母妃。”他以手支颐,“最近愈发黏人了。”

话刚说完,她的头一下子压得更低,眼帘都不肯再抬一下。

他伸手扣住她的手腕,轻而易举地把发僵的她拉到了跟前。

他揽她坐到膝头:“但儿臣的轻功可不比林城,母妃怕不怕?”

顾燕时闻言愕然:“你也会轻功?”

他挑眉,衔着笑:“会一点,但没抱着人试过。”

不知为什么,只这样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由他低沉的声线说出来,触在她耳中,直引得她脖颈都酥了一阵。

她缩了缩脖子,不太确信地问他:“我不算太重吧……”

苏曜嗤地笑了声:“还可以再多吃些。”

说着就舀了勺粥,喂进她嘴巴里。

顾燕时吃得脸红心跳,吃下这一口就无心再吃了。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先去看吧。”

他眯眼:“这么急?”

她垂眸:“我怕一会儿日头高了,云就没那么好看了。”

“有道理。”他点点头,就抱着她起身往外走。这楼一共五层,卧房在三层,她见他要抱着她下楼不禁一挣,想说可以先让她自己走。

可他的笑眼低下来一看她,她的话就说不出来了,反倒不自禁地往他怀里靠了靠,直至下到一楼也没吭一声。

林城就在楼外,外面光线亮些,往里看多显昏暗。苏曜出来时,林城远远看出他的轮廓就要迎上前,蓦然见他抱着静太妃,又连忙退远。

苏曜走出崇崒楼,仰首望了望,纵身一跃,林城大惊:“陛下!”

一语刚出,人已落至楼顶。

仰首看去,几片房瓦正滑落下来。

苏曜放下顾燕时,扶她站稳。楼顶处的寒风刮得有些凛冽,她眯眼避着风沙看景,还是笑起来:“真好看。”

苏曜在背后拢着她的腰:“明日起得早些,更好看。”

顾燕时听进去了这句话,当晚就提醒他次日起床时莫要忘了喊他,而后一连看了三日的日出。

这三日是欢愉的。偶有独自清净的时候,她常觉得自己在沉沦。

这样的感觉让她不安,她心下知道还是从前的逢场作戏来的更好、更易全身而退。如今这般,他若哪天不喜欢她了,她势必会很难过。

可眼下,她又着实开心。

第四天,圣驾折返西湖。回到行馆时恰是傍晚,苏曜懒得会自己的住处,像个尾巴一样,直接跟着顾燕时进了她的院子,走进卧房就往床上一瘫,懒洋洋地喊宫人传膳。

他们此行来杭州是带了御厨的,但当地官员也备了几名杭州的名厨,时常做一做杭帮菜来尝鲜,今日的晚膳就是如此。顾燕时看杭帮菜新鲜,宫人们布膳时,她就立在桌边看。苏曜横躺在床上枕着双手看她,俄而余光中人影一晃,他侧首扫了一眼,是兰月进了屋来。

“太妃。”兰月在她身侧福了福,递过一封信,“您的家书。”

几尺外,苏曜微不可寻地一跳。顾燕时无所察觉,衔笑接过来看。

兰月小声:“主君听闻您到了杭州,想过来看看您。”

“主君”乃是如今民间对家中主事男子的称呼,苏曜闻言启唇:“你爹?”

“嗯。”顾燕时点头先答了他的话,就告诉兰月,“这怎么方便?别了吧。”

却听苏曜道:“来就来吧。”

顾燕时微怔,看看他,走过去坐到床边:“我爹过来容易,可真到了,上上下下都要劳碌一阵。此番你是奉太后出来的,我这样不合适。”

“没什么不合适。”苏曜面上神情不改,轻松地望着床帐,“朕既打算迁都回安京,你家又离得不远,在京中为你爹娘置个宅子也可以,日后方便走动。”

顾燕时有些意外:“这是不是太……”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他打断她的客气,说得心平气和。

顾燕时心里认认真真地想了一下,却觉得这样也未必好。

她已在朝堂上给他惹了很多麻烦了,他再连她的父母都关照,朝臣们更要恼火。

况且她家还是生意人。几间药铺、熟悉的药农都在苏州,乃是家中生意的命脉。一朝搬入安京,这些就要都要从头再来。

诚然,她知道纵使再不做那些药材生意,苏曜也断不能让她爹娘饿死。

可那是爹爹多年来的心血,若就这样抛下也好可惜。

顾燕时于是只说:“那我写信问问爹娘的意思。”

苏曜颔首:“好。”

他们就在江南,这封信送往苏州,去得快回得也快。

顾燕时知道爹爹看重家中生意,只道爹爹不会同意此事,问也不过走个过场。

然而却没料到,爹爹竟对此事大为欣喜。

是以在折返安京后,她都还在盯着这封信看,黛眉拧得紧紧的:“他们过来,家里的生意怎么办?”

兰月笑着劝她:“一家人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药铺的生意,主君那样懂行,到了安京也必定能再开起来。”

“怪可惜的。”她还是叹了声,摇摇头,只恨自己家里人丁不旺。

这样的事放在那种大家族里,一脉迁居京城,留下的产业还可以给兄弟子侄打理,不必像他们这样忍痛割爱。

.

“引狼入室啊,陛下。”宣室殿中,林城两指捏着顾家回信的誊抄本,歪坐在侧旁的椅子上,仰天长叹。

苏曜不理他的讽意,淡然喝茶:“与其疑神疑鬼,不如放在眼前,一探虚实。”

林城皱眉,斜眼看过去:“真不只是为了讨好静太妃?”

“朕没那么蠢。”

林城并不信服:“论‘放在眼前,一探虚实’,静太妃不够用吗?”

“你从前查过。”苏曜看向她,“以你的行事风格,既有疑虑,势必一直盯着她——这么长时间,可看出什么了?”

林城的脸色窘迫了一瞬,轻咳:“是没什么。”说着目光又凌凌扫过去,“但陛下挑的几处宅院极尽奢华,若只是为了一探虚实,犯得着吗?”

“你管得着吗?”苏曜反问,气定神闲,“朕只说不止是为了讨好静母妃。”

言下之意:又没说全然不为讨好她。

林城无奈地皱眉:“陛下竟会这样为情所困,崇德太子在天之灵看了都要生气。”

“大哥才不管这些闲事。”苏曜理直气壮地摇头,“他只会祝朕和小母妃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儿孙满堂白头到老。”

“……”林城懒得与他斗嘴,起身揖道,“告退。”

语毕转身就走,好像生怕他再说点什么气人。

苏曜淡看着他的背影,嘴角轻扯。

待他走远,他的目光落回案头,盯在一本奏章上。

朝臣们果然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他奉太后出去十余日,民间的书生闹不起来了,联名启奏却在他回宫的第一日就递了上来。

字里行间,还是要他杀小母妃。

做梦。

苏曜对他们所言嗤之以鼻,只是现下却有一事有些尴尬——他又该到服解药的时候了。

上次他提前服药时身子正虚,药效来得凛冽,一夜就已醒来。可放在平日,总要睡上三天。

一直以来,他这三天惯会免朝,朝臣们只道他想歇上一歇,也不曾疑过什么。

这回,按理说也不会有什么意外。

只是他不安心。

苏曜眯着眼睛思索了半天:去会会太傅好了。

他启唇:“张庆生。”

张庆生忙上前:“陛下。”

“交待你一件事情,你记住。”他衔着浅笑,语中多有几分卖关子的神秘。

张庆生不禁竖起耳朵提起心,屏息静听。

他道:“腊月十三你放开消息,就说朕打算十四去探望太傅。在十三之前,别让旁人知道。”

“诺。”张庆生一应,忽而心里一沉,“陛下,可十四日……”

“朕知道。”苏曜一哂,“所以这日子好用啊。你让陈宾在宫里备好,朕去去就来。”

“……诺。”张庆生躬身,虽知他这样无伤大雅,还是无声地叹了口气。

再几重寒风过去,腊月十四转瞬就到。

旧都这两日都下了雪,虽比不得北方大雪纷飞的景致,却也积出了薄薄一层,将宫宇都镀上了一层白绒。

太后前些日子去杭州赏景赏得舒心,连带着这些天心情都不错。见雪积起来了,她就唤了几个小宫女来,在慈敬殿前堆雪人打雪仗,还备了热乎乎的甜汤给她们解馋,自己就坐在廊下看她们玩。

临近晌午,孙嬷嬷从外头回来,行上前禀话:“陛下出宫了。”

“真去了?”太后看她一眼,见她点头隐有诧异,也有欣慰,“那就好,姜太傅到底教导了他这么多年。如今为着他的事大病,他看都不去看一眼,实在不成体统。”

“是。”孙嬷嬷颔首,“奴婢去御前问了问,说陛下昨晚还亲自挑选了不少补品,山参灵芝各选了几颗最好的。还有前阵子狩猎打来的皮子、杭州官员进贡的几件宝贝,今日一并带去送给太傅了。”

太后闻言,面上的欣慰更添了几分,缓缓点头:“应当的。”

约莫两刻后,天子御驾就停在了太傅府门前。

姜太傅卧病在床,不便出来迎驾,几个儿子又都在洛京,便只有那个太常寺的侄子赢了出来,行大礼叩拜。

“免了。”苏曜淡看他一眼,无心理会,大步流星地步入门中。

姜文柏微滞,赶忙起身跟上,心里七上八下地打着鼓。

他自知前阵子学子们闹出的风浪是因为他暗中授意。可如今陛下驾临,他也当好好款待。

两番举动,不过都是为着自己的仕途与姜家的荣耀而已。

姜家在旧都的这处宅邸也已空置多年,姜文柏为苏曜引着路,一路七拐八拐,庭院楼阁多有破败之象。

走了不多时,一行人就进了姜高懿的院子。苏曜示意宫人们止步,自己也停了停,抬眸望着不远处的房门:“太傅若在安睡,朕可以等一等。”

姜文柏忙是一揖:“伯父醒着,陛下请。”

苏曜颔首,这才继续往里走去。

二人先后步入卧房,不及绕过门前屏风,就听到一阵沉重的咳嗽声。

姜高懿呼吸粗重,脸色蜡黄。听身边小厮说陛下来了,扫了他一眼,却很有骨气地无意见礼,只生硬道:“陛下还来看老臣干什么。不如让臣去先帝面前,将是非分辩个明白……”

“老师谬了。”苏曜摇头,坐到床边的椅子上,“这些是非去了父皇面前,哪里分辩得清楚?朕霸占庶母是不像话,父皇一把年纪了,把比朕还小几岁的静太妃弄进宫就像话吗?”

“你……”姜高懿的呼吸一下子又急了,苍老的眼眸紧盯在他面上,气得胡子乱颤,“你父皇是天子,静太妃……静太妃待字闺中,自可嫁他!你岂能……咳咳咳咳……”

话没说完,他就又咳起来。

姜文柏慌忙上前给他顺气,看向苏曜,眼中虽比姜太傅多了几分恭顺,话也并不客气:“陛下行事悖乱,还这般登门来气伯父,未免欺人太甚。”

“朕此行委实不想气太傅。”苏曜慢条斯理地摇头,“是太傅见了朕就非要说这些,朕既不能赞同,凭什么只能乖乖地听啊?”

“你!!!”姜高懿气结。

姜文柏牙关紧咬。

苏曜所言在他听来简直不想探病,像来成心挑事的。

卧房掺杂药味的浑浊空气里剑拔弩张,房外的天上不觉间又飘起了雪花来。

南方的雪沾着湿,飘落时总显得比北方更冷。从前久在北方的朝臣们在这样的时候便不大爱出门,家家户户院门紧闭,贪得一室和暖。

灵犀馆里,顾燕时也被寒气逼得躲进了被子,她让宫人多生了炭火,抱着阿狸一起睡懒觉。

这一觉她从晌午一直睡到了傍晚,醒来时头脑昏沉,还不想起,就搂着阿狸赖床。

阿狸慢慢长大了,毛被养得又柔又顺,摸起来十分舒服。

她将下颌在它身上蹭来蹭去,它也不嫌烦,脾气很好地打着呼噜。

一人一猫玩了一会儿,局促的脚步声忽至:“太妃!”

是路空的声音。

顾燕时转过头,路空尚未进屋,等了一息才推门而入:“太妃!”

路空疾步赶至床前,扑跪下去。

透过房中的昏暗,顾燕时看出他脸色惨白。

“怎么了?”她急问。

路空心惊道:“陛下……今日去探望姜太傅,不知怎的起了争执,气……气得晕了过去……还吐了血。”

天边乍起惊雷。

雷声在雪天并不多见,惊得顾燕时脸上血色尽褪。

她懵然半晌,勉强定住气,存着侥幸问他:“是……是姜太傅晕了,还是陛下?”

却见路空一拜:“是陛下!现下已回宫了,宣室殿那边……”

顾燕时没心思再听下去,下床匆匆踩上鞋就往宣室殿跑。

突然被撂下的阿狸迷茫地爬起来,喵了一声,又迷茫地躺了回去。

宫道上的雪在潮湿里变得泥泞,顾燕时几次险些滑倒。好不容易跑到宣室殿,远远就看到数位朝臣已候在殿门前。

她心弦骤然提起,一时不知该不该继续前情。俄而终是对苏曜的担忧占了上风,她抿唇咬一咬牙,复又向前走去。

她打算尽快穿过他们,尽快进殿。免得又有哪个脾气上来拔剑要刺她,她不一定躲得开。

然而待她走近,他们却沉默地低头,不约而同地往旁边退了两步。

顾燕时略觉奇怪,但顾不上说什么,迈进殿门。

张庆生候在门口,见她到了,眉开眼笑:“太妃来了。陛下若知道您来,必定高兴。”

顾燕时看着他轻松的神色黛眉直皱,边与他一同往里走边道:“说了什么,怎的突然晕了?”

张庆生压音:“陛下怕您担心,让下奴与您说实话。但事关重大,您可别说出去。”

顾燕时不解:“什么实话?”

张庆生驻足,躬身:“这回的事,是陛下有意安排的。不论有没有姜太傅与姜文柏,他今晚都势必晕厥,去姜府不过是……”

他眼睛一转,适时地止了音。

顾燕时瞠目结舌:“碰瓷?!”

“嘘——”张庆生忙示意她噤声,慌张地张望四周。

顾燕时立刻捂住嘴巴,也看了眼周围,将声音压低:“他……为什么呀?”

“啧,太妃您想想。”张庆生含着淡笑,“姜太傅是臣,陛下是君,太傅昔日被陛下气吐了血,这些时日陛下没去看,都引得朝臣们骂;那换做陛下被太傅气吐了血,事情会如何?”

顾燕时怔怔听罢,缓缓领悟——苏曜气得太傅吐血,无非就是不尊师长,德行有亏。

而为人臣子将帝王气吐血,只怕是能诛九族的死罪了。

张庆生见她面露了然,眼帘低下去,推开近在咫尺的寝殿殿门:“太妃请吧。”

“哦,好。”顾燕时木然点点头,举步入内,走了一步又蓦然定住,“不是……张公公。”

“嗯?”张庆生抬眼看她。

“我问‘为什么’原是想问……”顾燕时定住神,“陛下为什么今日势必会晕厥?”

又换域名了,原因是被攻击了。旧地址马上关闭,抢先请到点卡目(去掉>),一定要收藏到收藏夹。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