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川秀丽,日光明媚。
“我们在河边坐一会儿吧,走了这么久,你们应该也挺累了。”
曾小澈在河岸上坐下了,手里捻着地上铺着的鹅卵石。阳光直射下,河里的冰块融的速度极快,几乎看不见形体了。
苏文菲也坐在了不远处,摆弄着手里的小玩意。夏风影揽住了曾小澈的肩,在她嘴里放了一块糕点。
“我去游个泳哈。”
刘飞殊突然兴奋了,脱了外衣就扑通一下跳进了河里。曾小澈捂脸,冰水混合物哎,他都不觉得冷吗?
果然内力深厚的人就是不一样哇……
算了,管他。曾小澈偎在夏风影的怀里,惬意地玩着他垂下来的直直的发丝。
“小澈,你真好看。”
夏风影掐了一下她的脸蛋。
“掐出皱纹就不好看了。”
曾小澈嘟嘴。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过去,沐浴着阳光,欣赏着祖国的山川美景,他们开心得紧。
可渐渐觉得有点不对劲。
在河里扎着的刘飞殊,好久都没有动静了,也不见他出来,甚至水面上都没有泡泡了。
苏文菲腾地一下站起了身。
曾小澈也张大了嘴,惊呼道:
“刘飞殊他人呢?”
夏风影隐隐担心:
“这么冷的河水,他不会是腿抽筋了吧……”
苏文菲扔了手里的东西便往河里跑过去,衣服也来不及脱,一头扎进了河里。
“小菲!”
曾小澈已经喊不住她了。
他们走到了河边,焦急地看着水面。苏文菲憋了一口气直接潜了下去,捞起了水底的刘飞殊。
刘飞殊却突然睁开了眼。
清水波光折射着彩虹色,刘飞殊捧起她的脸,深情地亲了下去。
苏文菲的眼睛倏然睁大。
她终于反应过来了,拼命地挣扎着,刘飞殊渐渐憋不住气了,带着她浮出了水面,呼吸了一口空气。刘飞殊摸出身上准备好的镯子,戴在了苏文菲手上,高声喊道:
“小菲!嫁给我吧!”
噗嗤……
曾小澈捂住了自己的脸。
“啪”的一声巨响,苏文菲毫不客气地甩了刘飞殊一巴掌,气呼呼地游上了岸。刘飞殊一脸茫然,这边苏文菲已经走了。
“小菲!”
刘飞殊捡起岸上的衣服便追了上去。
夏风影收拾了一下包袱,翘了一下嘴角:
“小澈,当年我第一次见他们两个的时候,就是这副模样。你记得不?”
曾小澈搜索了一下记忆,好像是哎,在余道州仙榆县,苏文菲扮成女鬼的模样吓他们,然后被气走,就是刘飞殊上去追的。
“我们也走吧。”
还没回答,夏风影就把她拉了起来。
而刘飞殊还在追苏文菲,他们的头发还在掉水,就这样跑了好久。苏文菲全身湿透,心也如寒潭一样,紧咬着牙。
渐渐的,跑不动了,苏文菲停了下来,看着自己脚下的干土被洇湿。
“小菲,你不满意吗?”
刘飞殊在后面难过地问。
“别跟着我!!”
苏文菲回头大喊了一声,转身又跑了出去,脚上沾满了泥土,看上去十分狼狈。
“小菲……”
刘飞殊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慌张、难过、无奈……
那个镯子十分名贵,是京城的稀罕品,是他淘了好久花了不少钱才得到的,苏文菲并没有接受他的求婚,也没有把他的镯子还给他,这是什么意思呢?
风有些冷,刘飞殊打了个寒战。不多时,曾小澈和夏风影也跟上来了,向刘飞殊这边跑来。
“真有你的,刘飞殊,”曾小澈拍了刘飞殊一掌,“这么大个事你也不跟我说一声,媳妇都被你气跑了!”
刘飞殊瑟瑟地说:
“我……特意问了护卫小邹,他告诉我水下之吻最是浪漫,姑娘们都喜欢这种。而小菲又会水,喜欢追求过瘾,我就……”
曾小澈挑了一下眉:
“那个小邹有姑娘喜欢不?”
刘飞殊摇摇头。
曾小澈鼻子都要气歪了:
“为什么没人喜欢他你心里没点数啊?这种事也问他?春寒料峭的你把人家姑娘弄到冰水里去?女孩子最怕体寒了你不知道啊?今天风还这么大!”
气氛略有些尴尬,夏风影上前揽住了曾小澈,为她披了一件衣服,安慰刘飞殊道:
“飞殊你放心,小菲不会因为这个就不要你的,她呀,最多跟你冷战几个月而已。”
“几个月?!”
刘飞殊傻了。
他还指望一个月之内把苏文菲娶到手呢!他都算好了,三月二十三诸事皆宜,正好适合嫁娶!
夏风影笑着把曾小澈牵走了。
“不是,你们等等我啊!帮我想想办法啊!”
看他们走了,刘飞殊在后面又是一阵哀嚎。
公主府。
苏文菲回到房间里,气愤地甩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泡了个热水澡。一定是她平时对刘飞殊管得太松了,他才能做出这么蠢的事来。
阿嚏,这一路,可把她给冷死了。
她转头去看地上躺着的那个镯子。
这镯子成色不错,她曾听人提起过,这镯子名叫风月鎏金,全京城只有两个。另外一个,据说在皇后手上戴着呢,可见它的名贵和不易得。
虽然她最近不怎么想戴镯子,不过这东西也算合了她的意。
刘飞殊这个人也真是……
算了,想起他就烦。
“小菲?”
恰好有人来敲门。
“滚!”
苏文菲没好气地说。
门外的曾小澈惊了一下,哎,不愧是她,脾气还是这么大。
“小菲,你好凶哦。”
曾小澈吐槽道。
“就这么凶!快滚!离我远一点!”
苏文菲真想抄起个东西往门上砸,可惜身子在浴桶里,胳膊短够不到。
曾小澈磨磨蹭蹭地走了。
苏文菲八成以为这馊主意是曾小澈出的,连带着也不待见她了。曾小澈望天长叹,有苦说不出啊!
算了,还是去看看刘飞殊吧。
刘飞殊没泡澡,只是换了身干衣服就出来了,坐在庭院台阶上拄着头,一脸忧愁的样子。
“飞殊,干嘛呢?搞光合作用呢?”
曾小澈转着个笛子悠哉悠哉地走了过来。
刘飞殊难过地抬头:
“小澈,小菲她不理我了,我该怎么办啊?”
曾小澈坐在了他的身边:
“你呀,一次不行,那就试第二次呗。多试几次,肯定有她满意的。”
刘飞殊又低下了头,脸上还是阴天,没有什么好转。
“怎么啦?想不出来方案?”
曾小澈关心地问他。
“我……没钱了。”
刘飞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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