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这也是最主要的原因,翟良文要想达到自己的目的,指导的时间只能放在晚上,只要把指导的时间放在晚上——即两个人独处的时候,翟良文才有机会。
多伦路宾馆左、邓、夏三位女士都说,在冯立丽住进多伦路宾馆的前几天的晚上回宾馆的时间很迟,后来几天是天亮以后回宾馆。
其实那几天晚上,冯立丽除了出去做家教以外,一部分时间都在翟良文的花房。
这时候,翟良文已经不想再掩饰什么了,先把冯立丽弄上自己的床再说,只要冯立丽上了自己的床,只要自己和冯立丽有了那方面的关系,冯立丽就很难再摆脱他了。
即便如此,冯立丽还是比较谨慎,第一,开始几天,她在花房呆的时间不长,在晚上十点钟之前,冯立丽就会离开花房,我们都知道,荆南西站宿舍区一号楼、二号楼的灯一般会在十点半左右熄灭,花房旁边的精益眼镜店值班人曹和平大多在十点半钟左右熄灯睡觉,所以,冯立丽选择在十点钟左右离开花房。第二,开始几天,她在花房一口水也没有喝,翟良文每次给自己倒水的时候,都会给冯立丽倒一杯水,他并不敦促冯立丽喝水,他担心引起冯立丽的怀疑,所以,一切顺其自然,不露一点痕迹。冯立丽也曾喝过茶杯里面的水,但只有喝水的动作,水并没有进嘴巴,冯立丽会乘翟良文转身低头的时候,将茶杯里面的水倒掉一部分,这一切都没有逃过翟良文的眼睛。
冯立丽虽然没有将水喝到嘴巴里面去,,但她一直在关注翟良文喝水的情况——准确地说是关注翟良文放在墙角处的热水瓶,翟良文每次从热水瓶里面倒开水,每次端起茶杯喝水的时候,冯立丽都要瞥上一眼。
一段时间以后的一天晚里——即一九九五年八月十六号的晚上,冯立丽在确认热水瓶里面的水没有任何问题的情况下,喝了半茶杯水,几分钟以后,冯立丽头重脚轻,然后伏在一个木架子上睡着了。
培育菊花新品的指导工作是在温室里面进行的,是在靠近花房东围墙南面的2号温室里面进行的,翟良文之所以把指导的地方放在2号温室里面进行,是因为这个温室的东边是荆南西站宿舍区1号楼和2号楼所有住户的视角死角,无论站在几楼的阳台上,都看不到温室里面的人。
翟良文碰了碰伏在木架子上的冯立丽,冯立丽没有一点反应,翟良文在热水瓶里面放了安眠药,安眠药的药性开始起作用了。
“翟良文,你是怎么在冯立丽的眼皮子底下将药放进热水瓶里面去的呢?”刘大羽道。在受害人的眼皮子底下做手脚,可见翟良文一定动了不少脑筋。
“我将药藏在了瓶塞里面。冯立丽非常谨慎,我只能把药藏在瓶塞里面。”
“藏——藏在瓶塞里面?藏在什么位置?”
“藏在瓶塞的底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