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的时间里面,蒙宪伟做了两件事情:第一,蒙宪伟用事先准备好的绳子将古可飘捆了个结实——在绑绳子之前,蒙宪伟脱光了古可飘身上所有衣服,古可飘的身上没有一件棉织品,不是全毛产品,就是化纤产品,这些东西腐烂的速度非常慢;第二,用老虎钳、起子和电工刀撬开古可飘放在大衣橱里面的密码箱。古可飘将字画放在密码箱中。
谭小容不敢看古可飘的惨状,但并不拒绝密码箱里面的东西,所以,想让谭小容从恐惧中走出来,打开密码箱应该是不错的办法。
这一招果然凑效,很快,谭小容就将注意力从古可飘的身上转移到了密码箱上。她从地毯上爬起来,按照蒙宪伟的吩咐,用双手和膝盖将密码箱按住,蒙宪伟先用老虎钳拧,之后又用起子撬,由于密码锁比较结实,所以,无法将锁打开,最后,蒙宪伟用电工刀从箱盖上划。很快,箱盖上被划出一道小口子,蒙宪伟用电工刀顺着这个小口子一点一点将箱子切开。
蒙宪伟从切口里面一共拿出九幅字画和十六沓人民币、一张建设银行的银行卡。还有一些洗换的衣服。
蒙宪伟将十沓人名币塞进谭小容的手提包里。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一点都不假,钱给谭小容带来了动力。贪婪的女人在任何时候,都不会改变自己的本性。
完全从恐惧中走出来的谭小容按照蒙宪伟的吩咐,将古可飘衣服上所有口袋翻了一个遍,最后从外套内侧的口袋里面掏出了一个皮夹子。皮夹子里面有四样东西:第一样东西是一张身份证,这时候,两个人才知道古可飘的真实姓名:辜念翔。第二样东西是一张火车票,时间是十月三十号凌晨六点多钟,目的地是广州;第三样东西是四张发票;第四样东西是两千一百五十五块钱。
一点五十左右,秦淮河两岸风光带上的灯同时熄灭,河对岸宾馆酒店客房里面的灯光也次第熄灭了。
蒙宪伟和谭小容将辜念翔的尸体抬到房门口——这时候,谭小容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她和蒙宪伟的心情一样,也想早一点把辜念翔的尸体处理掉。
蒙宪伟推开房门,朝走廊两头看了看,走廊上一个人都没有——往常,这时候,走廊上是不会有人的。
蒙宪伟将辜念翔的尸体拖出房门。
谭小容关上房门。
两个人抬起古念翔的尸体——蒙宪伟抬双臂,谭小容抬双腿,朝通往码头的小门走去。
走到小门跟前,蒙宪伟示意谭小容将古可飘的尸体放在地上。
蒙宪伟从裤子口袋里面掏出钥匙,打开小门上的锁,蒙宪伟站在小门口朝河道两头看了看,然后将古可飘的尸体拖出小门,放在地基旁边的城墙砖上——二十九号的晚上,工人在下班之前,已经将城墙砖堆放在地基的两边,明天早上就可以铺城墙砖了——工人是按照蒙宪伟的意思做的,这样一来,蒙宪伟就节省了搬城墙砖的时间和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