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清接着道:“那是一座从没有被人碰过的陵墓,他也想多分一点东西——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黄文采也担心一旦盗洞挖通,当大家见到墓室里面东西的时候会有出现意想不到的情况,到那时,鹿死谁手,很难说。而要想除掉侯炳贵和滕永其,没有令狐海和黄文采参与是不行的。”
“你们是怎么杀害侯炳贵和滕永其的呢?”
“我让广戒在他们喝的酒中放了迷药——就是这种药——”一清指着一个玻璃瓶道。
“放在酒中?你刚才说滕永其和侯炳贵一向谨慎,你们就不担心引起他们的怀疑吗?”
“这个点子是黄文采出的,他们每天晚上都要带酒上山——没有酒,他们干不了活——所以,广戒每天夜里都要带五瓶酒到墓地去——就是那种半斤装的酒。”
“怎么才能确保侯炳贵和滕永其喝到放迷药的酒呢?难道五瓶酒中都放迷药吗?”欧阳平故作不知,他想看看一清的交代和广戒的交代是否一致。
“不错,五瓶酒中都放迷药。”
“你为广戒、黄文采和令狐海准备了解药?”
“这倒用不着。”
“你跟我们说说其中的玄机。”
“在五瓶酒的下面有一个隔层,在隔层的下面还有三瓶酒。滕永其和侯炳贵每次都是先拿酒,他们担心广戒在酒瓶捣鬼,上面五瓶酒里面都放了迷药,所以,无论滕永其和侯炳拿哪两瓶酒,都会拿到放迷药的酒。”
“杀害侯炳贵和滕永其的那天夜里,你在什么地方?”
“我躲在暗处。我担心出现意外,必要的时候,我才会出面。”
“令狐海和黄文采知道你是幕后黑手吗?”
“他们要是知道的话,绝不会和广戒合作,相反,他们还会和侯炳贵、滕永其联手对付我们——在整个盗墓过程中,我始终离他们远远的,也从不过问他们的事情——广戒会找机会单独向我汇报。”
“那天晚上,你都看到了什么?”
“侯炳贵从包里面拿了两瓶酒,递一瓶给滕永其——当时,盗洞已经挖通,他们已经看见了青铜器——在进入盗洞之前,他们肯定要喝酒——并带一瓶就下去,黄文采和令狐海一边喝酒,一边做下洞前的准备,侯炳贵沉不住气了,他喝了几口酒之后,想第一个下洞,但走到盗洞口的时候,药性发作,他踉跄了几步,然后栽倒在地;滕永其一看情势不对,就手抄起一把镐头。广戒、黄文采和令狐海扑了上去。侯炳贵想从地上爬起来,但很快又栽倒在地,之后就不动弹了。”
“别停下来,你接着往下说。”
“广戒搬起一块石头砸断了滕永其的腿,令狐海——不是令狐海就是黄文采——用镐头在滕永其的脑袋上砸了两下。”
“既然滕永其已经一命呜呼了,侯炳贵也被麻翻在地,你为什么还不亮相呢?你是不是想好了在适当的时候再结果令狐海和黄文采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