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妈……她为什么要去诊所?”
“妈妈是一名很厉害的大夫,治好了很多人。”
“大夫?”钟健诧异,他真是没想到闫芳竟然还会医术?
“是啊,妈妈很忙的!”钟昊瞥了钟健一眼,自顾自往回家方向走,妈妈都走了,原本这时候他会留在韩家跟韩笑笑玩,然后在韩家吃饭,最后等妈妈来接自己回去,但今天就是因为钟健,他不得不陪他……
“在诊所吗?”
“是啊”钟昊咕哝一句,“但也不仅仅是在诊所忙,妈妈在家里也很忙,要忙着学习……”
“学习什么?”
……
之后钟健在家里看到了各种各样的书,大多数跟医学有关,还有各种国外的杂志和学习资料,钟健翻了翻,发现……他根本就看不懂。
“你妈妈平时都看这种书的吗?”钟昊在厨房给钟健倒水,出来就看到他正拿起左晓乐平时看的书在看。
“嗯,妈妈不仅看的懂,说的也很好,我们昨天刚刚从国外回来……”钟昊把水给到钟健。
“国外?”钟健活这么大,还从没出过国呢,没想到闫芳竟然……
“嗯,跟韩叔叔,笑笑姐姐一起,妈妈跟那些外国人说话,我们都听不懂,所以我和笑笑姐姐决定从现在开始好好学英语,妈妈也才学了一年就能这样,我们也可以!”
“韩叔叔……是谁?”钟健蹙眉。
“笑笑姐姐的爸爸。”钟昊瞥了钟健一眼,有点不想跟他说话了。
见钟昊自己拿了本书在看,钟健内心里有些一言难尽,他今日出现,发现自己跟闫芳,跟钟昊两人都有种难以言明的格格不入感。
左晓乐她们住的是个两室的房间,房子不大,但收拾的干净温馨,由此可以看出女主人的勤劳与品味,餐桌在靠窗户的地方,桌上有一束鲜花,他不认识那花,但那花素雅又漂亮,钟健觉得,那花就像现在的闫芳。
窗台上有几个盆栽,种了些旱地莲,团团簇簇长势喜人,生机勃勃。电视顶上,风扇顶上,餐桌靠背上都是用粗线勾成的方巾,洗的干干净净,这让钟健想到了与闫芳结婚时,她带来的那几张同样的方巾。
不过就因为他说了句不洋不土,她就把东西都收进了箱底,事隔经年再见,他竟是发现这东西其实别有一番韵味,放在这些地方,当真……温柔啊。
左晓乐忙到晚上十一点才下班往家回,她想着钟健和钟昊应该都睡了,却没想到开门一开灯,钟健正稳稳当当的坐在沙发上。
“你怎么还没睡?”左晓乐有点无语,想着之后该怎么应付钟健。
“你常常这么晚才回家吗?”
“没有,今天的病人有点多,所以耽搁了一阵。”左晓乐把包包取下挂在门后,又把围巾和外套脱了挂到房间的衣架上。
“你就放心小昊一个人在家?”
“平时你没在的话,他是在韩家的。”
“……”
“对了,你们今天晚上吃的什么?”左晓乐进厨房烧了点水,从柜子里拿出个碗,又拿出个鸡蛋和一袋泡面。
“你还没吃晚饭?”钟健皱眉。
“匆忙吃了两口,没顾得上,现在有点饿了。”
“就吃这个?”
“嗯,这个最方便。”
左晓乐不知道钟健为什么会突然来这里,但想想年前他回了趟家,想必王淑芬她们给他说了不少,他这趟其实是来给她兴师问罪的,又或者,他是来给她提离婚的?
水开了,左晓乐把泡面泡上,又从厨房阳台外种的一笼葱里捡了剪了两根细葱,切成葱花,把泡面的水倒了,把鸡蛋卧在泡面上,重新倒上开水,把调料和葱一起放进去。
不一会儿一碗飘香四溢的鸡蛋方便面就泡好了,左晓乐礼貌性的问了钟健一句,“你要不要也来一点?”
钟健摇头,他很想问当初她为什么要分家,又为什么要离开老家上北城,但见她如今过的日子,与自己想想里相差甚远,他竟是不知该从何问起。
他从乡邻和村长等人口中已经知道闫芳在家里过的是什么日子,包括分家那次,包括钟粱偷钱却栽赃给她那次,想到他妈一向对闫芳看不上,她受委屈也是极其自然,而且如今他与柳润……
“我妈叫你回家……看看,她想小昊了。”
“……”左晓乐看了他一眼,继续吃面。
片刻后,左晓乐吃完了面,擦了擦嘴,“钟健,我们离婚吧。”
钟健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从闫芳口中听到这样的话,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闫芳吗?一时间他感觉自己的男性尊严受到了极大的挑战,他想到了钟昊口中的韩叔叔,“我不同意!”
“为什么?”
左晓乐的平静让钟健脑中一热,“我们为什么要离婚?是因为你看上姓韩的了吗?”
左晓乐很想笑,钟健自己在外面跟柳润不清不楚,却怀疑她跟韩清彧有关系,所以拒绝自己提出的离婚,真是奇怪。
难道在他眼里,闫芳只配被离婚,而不配主动给他提出离婚?逻辑有毛病。
但钟健大概怎么也想不到,这不过是左晓乐给他施予的小小伎俩罢了。
欲擒故纵。
“韩首长能看的上我吗?”左晓乐真笑了。
钟健脸色铁青,看着面前言笑宴宴的左晓乐,发现自己真的已经不认识眼前这个女人了,“那你就回去!”
“回去?我不会回去的钟健,我在这里有工作,有朋友,我已经拿到了医师资格证,今年准备拿了学士学位,再考研。
我在这里找到了属于人的尊严,我在这里可以给到小昊最好的教育,最好的资源,我可以把他教导成为一个出色的人,但是回去,请你告诉我,我还有什么呢?钟健,你告诉我,我还有什么呢?
靠着你每月寄回来的几十块钱,每天不管做多少事都得不到一句好,得不到一个认同,钟健,你说我是为什么呢?”
左晓乐的声音是很轻的,平静的,一声又一声轻轻叩在钟健的耳朵里,再产生巨大的震动和回声,把他吓了一跳,猛地推开餐椅站了起来。
“你是在责备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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