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落在那张巧笑的画上,晕开的墨迹,晕不开的是那个笑容,仿佛深深地落在了祁冥帝的心中。
“这是几姑娘?”毕竟是皇帝,不一会儿,就压下了心中的震惊,面上已经恢复如常。
“回陛下,她就是初三小姐,现在是宁王妃!”
“这样啊……”手指又不自觉地在御案上又敲了起来,“你们下去吧,把德公公喊进来!”
第二天一大早,宁王府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真是一个多事之秋啊。
男主子刚去世,府上就不得安宁了。
看来这宁王府一点都不安宁啊。
事情是这样的。
一大早,被人无视的女主子竟然带着人去看望前段时间被房嬷嬷打的不能够动弹的在晴小丫鬟,还主动帮小丫鬟上药——这不是明显跟房嬷嬷对着干的节奏么?
当即就有人把事情传到了房嬷嬷的耳中。
三皇子的葬礼已经在宗人府悄无声息的进行,而悲伤的房嬷嬷最近都一直在吃斋念经,来祭奠自己的主子。
听到身边小丫鬟的禀告,气的都拧断了手中的佛珠。
“来人,扶我去后院!”房嬷嬷俨然一副自己是宁王府主人的姿态。
在离浮香苑不远的地方,是整个王府最下等奴才们住的地方,而陈嬷嬷和在晴就住在最里面一间。
初雪晚带着听雨到的时候,在晴小丫头已经差不多奄奄一息了。
昏暗的屋子,十分狭小,只能放下一张床榻,小丫头就趴在这个床榻上面,而陈嬷嬷已经花光了自己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所以铜钱,才换来了一点点药沫星子,这点药,不管对不对症,肯定是治不好她的孙女的皮外伤的。
她也是过过好日子的人,如今沦落到这个地步,只能恨老天不长眼。“晴儿,是奶奶没用,奶奶不仅没有保得住家,现在连你都……”
陈嬷嬷不忍心再说下去了,望着在晴苍白的脸蛋,她的心伸出了一股决绝,自己是一把老骨头了,如果在晴丫头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自己再也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想到这里,陈嬷嬷下了很大的决心,她用手摸了摸挂在脖子上、被里衣遮住的那个木头雕饰,一咬牙,打开了大门。
“哎哟……”由于动作太着急,一开门差点与来人撞了个满怀。
“王……王妃?”陈嬷嬷等站定,看清了来人。着实吓了一跳。
这不是进门当天晚上就被房嬷嬷给打了半死的新任王妃么?怎么这么快就能下床了?而且……而且,竟然出现在这里。
“王妃?”初雪晚对于这个称呼还没有适应,一时间有点儿懵圈,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在叫自己。
“你就是陈嬷嬷吧?”初雪晚对于动不动就磕头下跪的,还是有点儿排斥,伸手亲自把跪在上行礼的陈嬷嬷扶了起来。
“老奴正是,不知道王妃过来是为何事?”说到这里,陈嬷嬷担忧地回头看了一眼屋内的孙女,难道是跟房嬷嬷一样,来找她们祖孙两个出气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