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射出!
势如破竹!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刻,南黎反手掰着颜笑的手,颜笑疼得嘶声尖叫,也绝不松开南黎,咔擦,听到了一声骨折声!
颜笑疼得哭了出来,南黎一瞬间滚开,弩弓从她的耳朵边上擦过去,她断了几根头发。
南黎当机立断,起身,跨上一辆车顶,站上去,横飞两辆车,往下跳。
她跑哪儿颜景驾的弩头就对着哪儿,第三次,她不躲不避,在弓射出来的瞬间,她一跃而下,脚尖踢中颜景贺的头,颜景贺被踢得一头栽到地上!
南黎脚踩在他的手腕,他半个身子都开始麻痹,手下意识的松了弩,南黎弯腰正要把他提起来。
一声尖锐的喊叫。
“南黎!”
她侧头,卜安妮就站在离她不到两米的地方,她手里拿着一个杯子,猛地泼过来,液体浑浊,味道刺鼻!
南黎来不及多想,单手撑着倒车镜,身子凌空一跃,她避开了!
“啊!”
这一声惨叫来自颜景贺,他倒在地上,整个人一瞬间痉挛抽搐!
南黎落地,定晴一看,这是硫酸。
她心里一沉,若是不避开,后果不堪设想。
一大半的硫酸都泼到了颜景贺的后背,硫酸一瞬间穿透了颜景贺的外套,直达皮肤,杀伤力惊人!
“弟弟!”颜笑大叫。
“景贺!”卜安妮疯了一样的跑向颜景贺。
这些定然都是他们设计好的,和她鱼死网破,一环一环,让她无暇分身,要把她置之死地。
卜安妮手里没武器了,她也不敢去碰他,怕硫酸沾到了自己,一回头就对着南黎吼道:“你害我儿子!”
南黎:“……”
她们就像是亡命之徒,若是不搭理,她们会弄死她。
若是搭理,无异于对疯狂对吠。
“南黎。”这两个字从卜安妮嘴里喊出来,嘶呖得像含着砂砾,同时她也带着哭腔,“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一步步的把我逼入绝境,你一步步的联系媒体恶意中伤和诬陷我!”
南黎就知道卜安妮这女人不明事理,她就知道她会这么想,也罢。
“你儿子在地上吼叫,你还有工夫跟我数落,还不去叫医生?”
颜笑在地上抱着颜景贺,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卜安妮对着南黎依旧是一幅除之而后恨的狠劲儿,“南黎,今天我要……”
“阿黎!”一道急切又迷茫的声音传来,南黎一惊,她妈妈怎么会来。
她立刻过去。
“妈。”
景曼丽拉住南黎的手,“他们把你打得怎么样了啊?”
南黎看了眼夏进和何方,怎么回事。
夏进与何方别过视线,不和她对视。
“我没事,妈。”
景曼丽把南黎一抱,把她往身后一藏,对着她的前方字正腔圆:“你们是谁,为什么欺负我女儿,要动手就冲我来!”
“你?”卜安妮看到她时,浑身备注倒流,“颜曼曼,是不是你!”
景曼丽很久没有听到有人提起她的名字,她不回答,甚至想否认,但……
卜安妮冲过来凑近,看到她的面容后,她猛然后退,却因为太过惊慌,一屁股坐在地上,“你真是颜曼曼,你真是……不可能、不可能!”
她连滚带爬的跑了,披头散发,不管不顾!
景曼丽有些不解,她看不到任何人,但刚刚这人的反应让她很不舒服。只是远远比不上有人叫她‘颜曼曼’来得有冲击力。
“我们走。”景曼丽抓着南黎的手道。
“好。”南黎弯唇一笑,搂着景曼丽,走时看到了已经昏迷的颜景贺还有依旧在痛哭的颜笑。
她开口:“去叫医生吧。”
她本不想与任何人为敌,也不想看到有谁在她面前死亡,除非是罪大恶极者。
颜笑和颜景贺的恶都不及他们的父母。
比起卜安妮的逃跑,她发觉有父母护着的孩子是如此幸福。
上楼时,景曼丽问:“谁要打你?”
南黎本可以不说,她毫发无伤,但她想一步步的引出一些事情。
便慢慢道:“她是颜伯仲的老婆。”
景曼丽脚步一顿,脸色瞬变,紧接着开始呼吸加速,双腿发软,竟再也无法站立。